響當當剛一入村,就看到有一個熟悉的背影,快步走出一個朱紅色,祠堂之中。
“老……義父!!”她頓時把手中推著的獨輪車一放,敢忙追入那祠堂之中,然而裡面並沒有自己義父的身影。
過不多時,一位老婦人,從祠堂之中走了出來。
寧淑凝從響當當身後走出來,看著那老婦人問道:“這位婆婆,剛剛可曾見到一老者走了進來??”
那老婦人看著響當當二人猶豫片刻,笑道:“老身姓馮,不但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受了,姑娘這可不是問道與盲麽?”
“不過……”那姓馮的老婆婆接著又說,“這太吾式祠堂小的很,你盡可到處看看,或許能找到你要找到人。”
響當當抬起頭來,看著那缺磚少瓦的房頂,不由的嘴中念到:“這就是太吾祠堂??老頭說讓我出來後,隻能用太吾姓,這是讓我認祖歸宗阿??那我現在就叫太吾當當了??”
“你……你說什麽?!!”
響當當話音剛落,馮婆婆忽然如受電擊,渾身顫抖的驚呼道:“認祖歸宗?!!這裡是太吾祠堂,你難道真的姓太吾?!這麽能夠??”
看著面容大變的,響當當把有些嚇到的寧淑凝攔在身後,“晚輩的義父是讓我以太吾為姓,難道這裡叫太吾村,不能讓別人姓太吾嗎?”
“胡說,胡說!!!”馮婆婆神情激動的來回踱步。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姓什麽都行,唯獨這太吾……太吾……等等……”
馮婆婆忽然站定,對著響當當厲聲喝到:“小子,莫不是你欺我老眼昏花,哄騙我不成??你說你姓太吾,可有憑證??”
響當當沒想到單單一個姓居然能惹出這麽多事出來,連忙解釋道:“我本不姓太吾,隻是我家老頭讓我姓太吾啊。”
馮婆婆頓時眼中黯淡了下來,嘴中喃喃的說到:“但凡姓太吾的,……原本自然不姓太吾……”
面前的老太太的這句話,聽到響當當一頭霧水。
忽然響當當想起了什麽,她把那鏽跡斑斑的伏虞劍柄拿了出來。“這個算是憑證嗎?”
“這是……?”
馮婆婆從響當當手中接過伏虞劍柄,一遍遍的摸索著劍柄上面的紋路,臉上的神情時而憂傷,時而喜悅。
“沒錯……沒錯,和祠堂裡記錄的一模一樣,”她嘴中喃喃的念叨。
隨著兩行清淚,從馮婆婆蒼老的面孔上流了下來,她柔聲的對著響當當說到:“你隨我來。”
響當當跟在馮婆婆的身後,穿過了小小的回廊,來到了一片相對開闊的空地。
只見空地上那十六座石碑,居中最大的一座石碑上面刻著,太吾兩個大字。
響當當接著向著剩下的小一號的石碑看去,發現上面寫著,少林,元山,璿女,五毒,上面寫著各個門派的名字。
“這位婆婆,這些石碑是什麽意思啊??”響當當向著那老夫人請教。
馮婆婆歎了一口氣,“所謂太吾,大我也乃無我也,世間本沒有這一姓氏。”
她邊說,邊走到石碑前,依碑坐下,緩緩道來。
“數百年前,世間無人不為“相樞“所害,可謂人人悲苦,哀鴻遍野,其中有一人,有驅除“相樞“之法,隻是此人身體孱弱,百病纏身,不能與“相樞“久鬥。
於是武林各大門派,齊聚與此,將本門神功傾囊相授,終於使其脫胎換骨,成功驅走太吾。
而這人此後自稱太吾,而他便是我們第一任太吾了。” 難道我就是這一代的太吾??但是我也不會什麽驅走相樞的功法啊,響當當摸了摸自己光頭,忽然又有些不對,“那這人怎麽不把驅走相樞的功法教給別人呢??”
馮婆婆搖了搖頭,“究竟為何,老身不知,或許這功法特異,非常人可以學會吧。”
寧淑凝小心的從響當當身後探出小腦袋,“婆婆,那您說的那個相樞是什麽??”
聽到寧淑凝問這話,馮婆婆頓時身體微微顫抖,顯的十分害怕。
“所謂相樞……非人非物,而是妖魔,凡人一旦被相樞所害,便會喪失心智,變成無惡不做,只會殘害他人的惡鬼!!”
響當當頓時張大了嘴巴,面對著馮婆婆嘴中講出的怪力亂神,實在不知道如何回應。
面前老婆婆說的話,簡直比她從以前義父嘴中聽來的神話還要稀奇。
寧淑凝在一旁悄悄插嘴,“那這十六個石碑,想必就是當年武林各大門牌所立的了……”
“嗯,當時各大門牌一起高議,決定將本門派絕學,傳授於太吾先祖。隻是這武林中人,門派之見,向來頗深,即便走頭無路,也不會將門派絕學傳授於外人。”
馮婆婆把目光投向身旁那,大小十六石碑。
“因此,太吾先祖與他們立碑為誓,絕不將所學,傳授於他人,哪怕他是自己親人以及子嗣。唯有當相樞未除,而太吾將死之際,方可尋找一位能繼承其異術的傳人。而這位傳人,因得傳太吾異術,也必遵循此誓,而後,持法劍,觀異象,為世人驅除相樞……”
響當當看向那馮婆婆手中的劍柄,“然後……那傳人也被喚作「太吾」?”
“不錯,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世界上隻有一個太吾,先者瀕死,方傳後者,異象為證,法劍為憑!!”
馮婆婆說完,站起,把手中的劍柄,對著石碑上的凹槽中一比,果然嚴絲合縫。
響當當頓時震驚的後退半步,那老頭把這劍柄給我,是因為他要死了,然後讓我當這個太吾不成?!那他也沒有傳授我什麽神功絕學啊。
仿佛聽到瀧響當當心中所想,馮婆婆說到:“古訓雖說,先者瀕死,方傳後者,但是真正的太吾傳人已經絕跡百年,或許你義父並不是太吾傳人,又或許傳說有無,誰也不知此言是真是假,你也莫過於擔心……”
聽到這話,響當當心中微定,然而馮婆婆說的話,又讓她的心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