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縣漢軍擊退了匈奴和羌人十萬聯軍的消息不可避免的傳播開來。
冀州之內那些原本擁兵自重,坐視匈奴和叛軍洗劫冀縣的郡守無不駭然。
“冀縣僅三萬屯兵,緣何可以抵禦並擊退十萬聯軍的侵襲?”
不等他們確認到答案,從冀縣和信都各出兵萬余進犯冀州各不臣郡縣,王國。
凡遇不臣,不降之地,搶攻而破。
明有冀州刺史明目張膽的武力威脅,暗有呼廚泉和須卜骨都侯部聯合近一萬的匈奴鐵騎滋擾。
不臣之諸郡郡守無不舉旗乞降。
不願臣服華安之下的也在大兵壓境之前帶著麾下兵馬離開冀州,前往洛陽,長安兩地尋找援手。
僅月余,冀州之內諸郡皆被華安以強兵佔據。
盡收冀州各郡於羽下後,華安立即調派親信部將入主各郡縣,王國,以震懾監控地方。
袁譽,鍾庹,岑旭等紛紛被任命為郡守或國相,鎮守地方。
其余各有功將士,文謀也紛紛升職調派入地方坐鎮。
月余武力威脅和鎮壓,月余調兵遣將接手地方。
至五月末,冀州之地徹底成為華安的領地。
期間,華安遵守承諾,均田於各郡百姓,凡有功將士無不厚賞田土房屋官職。
而請功晉爵的奏折也已上報洛陽,靜待洛陽聖裁。
因冀州大定,長安城外的叛軍愈加不耐,前有數月不曾攻克的堅城長安,後有已經擁兵五萬以上的冀州華安部。
邊章和韓遂夜夜驚醒,不敢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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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宮,嘉德殿。
天子劉宏最快心情很好,冀州平定,長安城未失,叛軍已經由主動變為被動,不臣之匈奴主力覆滅。
他早就按耐不住要給華安封侯了。
奈何何進和三公九卿堅持以長安戰事未畢,不可厚此薄彼為由百般阻撓,讓他不勝其煩。
不過長安城內屯兵十萬,劉宏也確實有些憂慮。
如今,冀州平定,劉宏就有了減少長安屯兵的打算。
想的心煩,劉宏就吩咐張讓擺駕,去裸遊宮消消火。
得益於何進的不配合,劉宏連帶對何皇后也有些愛搭不理了。
閑得發慌的裸遊宮美人兒終於迎來了寒冬過後的春天。
“陛下,裸遊宮到了。”
對於呂亓轉投到華安門下,張讓並沒有為難他,畢竟華安也屬於他的人。
滿朝諸公皆知,華安就是宦官集團放出去咬人的一條惡蛟。
如今,這條惡蛟已經是蛟入大海。雄居冀州一地的華安已經躋身大漢朝一流軍閥地位。
何進和三公九卿自然要極力壓製這頭惡蛟晉爵。
十八歲因軍功授爵的侯爵…
已經有資格顛覆他們在軍方的統治地位了!
坐在禦攆上的劉宏在張讓的虛扶下走了下來。
看著遠處跪倒一片的鶯鶯燕燕,他仿佛看到了曾經夜禦數女的風光。
“今日誰侍寢?”
白日宣淫是昏君的特有屬性。
劉宏想睡誰從來不用分白日還是夜晚,他是天子,他任性的起。
張讓扭頭看向裸遊宮管事宦官呂亓。
呂亓自從冀州歸來後性格開朗了許多,尤其是在冀州諸事傳入洛陽後,他愈加覺得自己當初的抉擇是對的。
如今就連張讓對他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一切都歸功於華安在冀州的雷厲風行和節節勝利。
他呂亓都懂。
“回稟陛下,張常侍,今日侍寢的是趙美人,於美人,豔夫人。”
“豔夫人?”劉宏流連裸遊宮這些年還沒聽過這個名字。
呂亓忙躬身回道:“豔夫人是新進入宮的美人,姿色無雙,其豔舞冠絕洛陽。”
豔舞無雙?
勾起了劉宏的饞蟲。
“先請這豔夫人給朕舞一曲。”
“喏!”
看著愈加沉穩的呂亓,張讓也欣慰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呂亓原本是張讓最為看好的徒子徒孫,奈何種種原因使自己放棄了他。
還好,如今被華安接納的呂亓再度起複。
張讓可以預見,隨著華安在冀州的做為和天子劉對他的欣賞,未來三五年內簡在帝心幾乎已是定局。
張讓還知道,最遲今年內,劉宏一定會給華安晉為侯爵。
這是天子劉宏向列祖列宗看齊的第一步,不會因為任何人的阻撓而改變。
一個豔麗無雙的女子盈盈扭腰而來,劉宏頓時就被她的姿色吸引。
“果然美人兒!”
劉宏摟著豔夫人哈哈大笑著走進了裸遊宮大殿。
殿外,張讓笑眯眯的看著姿態謙卑的呂亓,說道:“這豔夫人孤也未曾見過。”
呂亓忙回道:“不瞞老祖宗,這豔夫人是亓從冀州歸來時偶遇,如今呈於陛下,以為解憂。”
張讓點了點頭。
“得空到各常侍處請安,都是一家人。”
呂亓笑著點頭稱喏。
張讓錯身而過,走進大殿。
呂亓望著張讓的背影,他很想放肆的大笑。
以前自己只是張讓的一條狗,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而今,自己終於由狗晉升到了能讓張讓刮目相看甚至主動拉攏的地步。
呂亓清楚,這一切都拜華安所賜。
如今,坐擁冀州的華安已是宦官集團最為倚重的軍方勢力和地方勢力。
說句大不敬的話,萬一未來某天洛陽失守,那冀州就是他們所有宦官的首選轉移之地。
而在大漢,想堂堂正正的做人,實在大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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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治所,信都。
幾十輛馬車從遠處緩緩駛來。
鄭憐兒和梅兒坐在其中一輛馬車內雀躍不已。
“梅兒, 你說夫君待會見到我會不會開心?”
梅兒也同樣開心。
在長安的這幾個月太壓抑了,每天都做噩夢,夢到喊殺聲,擂鼓聲,城破…
“小姐,家主肯定開心的。不過這一次咱們能從長安順利出來還要仰仗董將軍的幫忙,小姐記得告訴家主哦。”
鄭憐兒吐了吐舌頭,“知道了。董卓嘛,還不是想讓我替他向夫君說幾句好話。”
“小姐,信都城到了。”
另一輛馬車中,鄭铖和夫人鄭趙氏掀開車簾看著巍然的信都城,不禁唏噓。
“這才幾個月,咱們的女婿就成了坐擁一州的刺史?”
“妾身也是難以置信啊!”
這一次,鄭氏滿門搬家而來,打算跟女婿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