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來懷揣銀兩,正奔赴青樓欲與仰慕多日妙人共赴巫山的時候,縣城城門外,忽的奔來了數騎。
由於前段時間出了王家莊村民通匪事件,再加上縣府太爺有些心虛,唯恐有強人混入城內行刺自己,所以下了戒嚴的命令,不管是誰,隻要進城,就必須的接受城門衙役差人的檢查。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城門吃過往行人!
短短數日光景不到,城門口負責檢查過往行人的衙役班頭,便小小的發了一筆,雖說錢財不怎麽多,但這些錢可是實打實的落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錢。
隻有落到自己口袋,才是錢。
想必如此的緣故,故而城門口值守的衙役班頭,分外的稀罕過往客商,同時異常的認真負責,隻要是進城的人,就得接受盤查。如進城之人不想接受盤查,那就得花錢買路,自己賺錢,也方便了對方。至於那些不想付錢,但又想行方便的人,衙役班頭有得是手段炮烙對方。
正因為如此,所以在衙役班頭的眼中,那些進城的客商行人,就是行走的錢財。
當他看到直直朝著城門奔來的數騎騎士,徑直領著幾個衙役差人直直的擋在了騎士馬前,在用一種帶著貪婪的目光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後,道:“奉本縣縣府太爺之令,對所有進城之人進行盤查,你們的路引……。”
路引的引字剛剛出口,還沒有落地,攔路擋著騎馬行人去路的衙役班頭的臉上,就挨了一馬鞭。
抽他的,乃是三人騎士當中的一位。
“爾等大膽,敢毆打官差。”腦袋上莫名挨了一皮鞭的衙役班頭,有些氣惱不過,咣當一聲抽出腰刀,刀尖指著抽他皮鞭的騎士,二話不說的便將一頂反叛朝廷的帽子扣在了人家的頭上,“莫不是想要造反?還不乖乖束手就擒?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依著衙役班頭自己的推測,自己這番百試百靈的話語一出口,三個騎士肯定麻溜的翻身下馬,乖乖接受自己的盤查。這年頭,能騎馬的,肯定身價不菲,再加上自己挨了對方一馬鞭,所以他們怎麽也得賠自己五兩銀子,不不不,是十兩銀子,沒有十兩銀子,一切免談。
可惜。
衙役班頭盤算錯了,亦也打錯了小算盤。他的這番百試百靈的話語,並沒有收到預估的效果,反而適得其反的惹惱了騎馬之人,剛才抽了他一馬鞭的那位騎士,冷笑了幾聲,然後揮舞著手裡的馬鞭,狠狠的朝著班頭的腦袋抽下。
這一鞭,速度快,且力道極大,當場就把衙役班頭給抽到了一邊,亦也在班頭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X字。
“狗殺才,竟然敢誣陷我們公……!”將衙役班頭一鞭抽倒的騎士,斜眼瞅著倒地,並用手捂著自己臉龐的衙役班頭,怒罵了一句,在他說到公字的時候,三位騎士當中,一位看似領頭的騎士,當即出言冷哼了一聲,打斷了那位隨從騎士的話語。
公!
一個簡簡單單,在不普通不過的字,卻代表了眾多的含義。
如那位被一鞭抽倒在地,臉上畫了一個大大X字的衙役班頭,就自作主張的在其後面給添加了一個爺字,兩個字合起來,就是公爺。
公爺,也就是國公,乃爵位,位列親王、嗣王、郡王之後,郡公、縣公之前,雖說在唐朝爵位中僅排第四,但也是衙役班頭所招惹不起的存在,因此臉上挨了兩馬鞭的衙役班頭,在也不敢躺在地上裝死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攔了公爺的架,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衙役班頭為了活命,也頗下血本,一邊說著賠罪的話,一邊還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沒辦法。
誰讓眼前之人得罪不起?別說他,就是本縣縣府太爺在人家公爺面前,也是螻蟻一般的小人物。
想通這一切的衙役班頭,那裡還敢再找對方要路引?當即麻溜的為對方放了行,甚至在對方離去後,還阿Q般的朝著幾個手下誇耀道:“看什麽?看什麽?這年頭能挨公爺打的,可不多,是公爺看的起我,才抽了我兩鞭子,哎!這麽大的事情,我的跟縣府太爺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