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奇跡,接著另一個奇跡,這名少年的蘇醒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然後他的身體又以一個驚人的速度開始回復雖然此刻的他只能面前保持靠坐的姿勢,並且也只是脖子和手指能夠動彈,但是這樣的速度已經超出了“恢復”的范疇,簡直就能夠稱得上的“再生”了。
要不是知道這少年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那些醫院裡的老教授都有把他請過來研究研究的衝動。
那麽許白焰這一身的傷勢,已經被異口同聲的設定為了“車禍”,但是接觸過這名少年的醫生都知道,這種說辭明顯是用來掩蓋一些事實的。不過軍事醫院裡的這種事情也不算新鮮,所以也不會有人去費力不討好的探尋真相。現在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放在了“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麽人”之上。
那晚的他一身是血,被東古公司送了過來,所以說,他應該隸屬於東古公司?
可是緊接著,一群軍方的士兵遍把整個病房的走廊圍了個水泄不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些軍人們的氣度,絕對不是什麽雜牌部隊所能擁有的。
而今天,一群科賽曼公司的員工又急匆匆的衝進了醫院,本來護士和保安還想攔住他們,可是這些人每一個亮出身份,都是在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囑咐幾句後,也只能很無奈的讓他們進行探望,畢竟說到底,這家醫院從上到下所有的設備都是人家做出來的。
於是,這間小小的病房,就忽然間成為了整間醫院裡最熱鬧的地方。
哦,對了,傳聞昨天夜裡,還有人看到了園子出現在這間病房附近當然了,即使這個少年再怎麽不簡單,也不會有人相信這種傳聞的。
日出日落,這鬧嚷嚷的一天終於過去了,程一依在這一整天都陪在許白焰床邊,還好此刻的許白焰已經醒了過來,而且經過這些喧鬧後,病人總得休息一下,不然她保不準又會上演一幕至親之人病重,然後趴在病床邊徹夜陪伴的狗血畫面。
和程一依告別後,病房獲得了難得的清靜,許白焰苦澀著臉,心想,自己怎麽突然在科賽曼公司如此的受歡迎了。
他的確很受歡迎,因為自從那天在庫房裡發生了那場事故之後,許白焰在科賽曼公司就成為了一個極為神話的存在,雖然這個神話隻流傳在一個很小很小的圈子裡。
那天巨大的橫梁從天而降,所有的機械在那一刻活了過來,這一幕只有很少的人看到,但是這個場面實在太過於震撼,所以即使周述努力壓製,傳聞還是不脛而走。甚至在那之後,好像是有一個人耐不住好奇,偷偷的將那天許白焰操控十余台機械的情況用系統模擬了一遍,結果震驚的發現,如果真的想要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控制那麽多的設備,那麽需要達到的操作峰值幾乎是頂配系統的40多倍。
當然沒有人會相信許白焰在那一刻會是隻用單純的精神接口來操控的那一切,就好像大家都不會相信人會在天上飛一樣,所以絕大多數人認為,公司高層肯定隱藏了一些已經研發出來的更加具有突破性的操縱系統,而這個操縱系統在那天無意間被展現了出來。
於是所有大小部門的人就立刻將視線投向了這個小臨時工。
一個隻完成了義務教育的醜小子,竟然能夠在周述手下乾活,還是以臨時工的身份這種偽裝實在是太差勁了,這小子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物,而且還是高層某些高端科技的第一批運作對象
傳聞就是這樣,在經過幾個版本的升華之後,許白焰就被很無奈的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芒,在那些部門管理者或者是學術界的大佬眼裡,許白焰幾乎成為了一個散發著刺眼金光的寶藏,於是也就很順其自然的有了今天的這個場面。
然而這還不算完。
在程一依給許白焰喂完藥,又叮囑了一大套,終於意識到許白焰應該睡覺了,這才走出了病房之後不到10分鍾,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
穆文在確認了病房內終於沒有人了,總算是松了口氣,走了進來。
此刻的穆文脫下了戰鬥服裝,一身輪廓清晰的肌肉再配上那黝黑的皮膚,給人一種爆炸一樣的視覺衝擊力。
“你好,我叫穆文。”
許白焰看著對方,心想,這是哪個部門的經理,還是某個高端科技的工程師,呃從這一身肌肉看起來,應該是軍方的什麽人物吧?
“你好,我叫許白焰。”他說道,雖然自己已經很累,但是依然很禮貌的回應著對方。
穆文一時間覺得很憋屈,不管怎麽說,也是自己把這個少年帶到醫院來的,從某種角度來將,自己可以算是他的半個救命恩人,可是這麽多天了,這小子竟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不過這也難怪,好像是從這小子醒過來的一刻,身旁就充滿了各式各樣的人,而且每一個看上去似乎都不那麽簡單
“我是東古公司第三特遣隊的隊長,那天晚上你表現的很不錯。”
許白焰一愣,他當然是知道有一個東古公司的隊伍將自己送至了醫院,不然自己可能早就死在了那個夜裡,只不過他沒想到對方在將自己送達這裡之後,竟然一直沒有離開,按理說,他們應該是與醫院交接的當晚就回到公司複命了才對。 說起來,即使是現在,許白焰依舊還是把自己當做一個誰也不會在意的小人物,所以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那晚自己的戰鬥畫面給對方留下了多麽深刻的印象。
“謝謝你們。”他立即回應道。
不過他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橋段,所以面對這個叫穆文的男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當然他現在也什麽都做不了,所以就只能誠心誠意的用語言表示感謝。
穆文很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拽了一個椅子過來,坐下:“你小子不簡單,是哪個部隊的?”
許白焰望著對方:“我不是哪個部隊的。”
“那你是”
“我來自”
穆文捏著下巴:“沒聽過這個組織啊”
“嗯不是什麽組織。”許白焰尷尬的解釋道:“就是一間修理廠,在貧民區的8號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