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問問這個副職業是幹什麽的?”

“我想不會弱。”

看著沈謙依舊微笑的臉，艾爾繼續低下頭做手裡的活。等到他把手裡的魔法回路完整的刻好，才再一次的抬起頭來，和沈謙說話。而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沈謙也沒有著急，就一直在那裡等著。

“你認為副職業和主職業的區別在哪裡?”

面對艾爾老頭的突然發問，沈謙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副職業和主職業的話，應該是一個輔佐另一個的關系吧，畢竟一個是戰鬥類，一個是生活類。但這也不一定，比如第一期世界的南方雁，不就是憑借陣法師這個副職業闖進了戰團。

沈謙沉默了一會兒，沉穩說道:“不知道。”

艾爾老頭聽到沈謙的這個回答，出人意料的笑了:“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副職業和主職業到底有什麽分別，但我知道兩者的使用方式有明顯的不同。”

說道這裡的艾爾老頭將自己的椅子轉向了沈謙的方向。

“所謂的主職業，主要是強化本身，運用本身的能力來有所作為。而副職業恰恰相反，他對人本身的能力加強基本沒有，主要是假借於外物。但無論是強化本身，來是借於外物，不都是實力嗎?”

“那麽，如果副職業夠強，是不是可以壓過主職業呢?”

沈謙這時在心裡已經在回答，當然可以，因為已經出現過這樣的例子了。

“不過我的想法和那些白癡不同，讓副職業變成主職業，那樣有什麽用！副職業就是副職業，就要發揮出副職業的優勢！”

這裡沈謙就有點聽不懂了，因為陣法師就是一個由副職業慢慢轉變成主職業的路，所有副職業強於主職業的玩家後來的副職業都變成了主職業。

艾爾看見了沈謙迷糊的表情，咯咯的笑了幾聲，繼續說:“聽不明白很正常，以你的智慧，也就只能這樣了。”

“接下來我給你講講，什麽叫做，竊神。”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沈謙對於《眾神》這個世界的能量體系和神系有了一個顛覆性的認知，而艾爾最後說的一句話更是讓沈謙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了，忘了做自我介紹了。以後在外面要這樣說，你的老師叫蘭斯?艾爾，第一聖諭27號成員——無界人。”

沈謙知道艾爾老頭認識雷無可?梵，也想過艾爾老頭會是原來第一聖諭的人，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艾爾，就是蘭斯！

這也不怪沈謙，誰也不會將這樣的一個糟老頭子，和神秘的無界人聯系在一起。

第一聖諭留下來的資料很少，但擁有編號的成員聖殿都有相應的介紹。無界人的文獻沈謙是看過的。

無界人，第一聖諭裡少數的神秘力量，有史料記載這個成員編號可能對應的是一個小隊，而不是一個單獨的人。他的任務完成率高的驚人，而且每次派給他的任務多半都是在敵人腹地。最重要的是，沒有人在任務執行以外的時間發現過這個人存在過的痕跡。

無界人完成的任務類型較為繁雜，救援、破壞、偷盜、接應，幾乎所有需要隱藏行蹤和打探情報的任務“它”都能夠接手。對於無界人的外貌描述較少，年齡也眾說紛紜，不過有一個比較確切的說法，無界人是一個亞種人，而非純人類。

相傳他一個人就可以完成一個小隊才能完成的任務，精通治療、武力突破、火力壓製，有人曾經推測無界人的職業是類似模仿者一類的半神系職業，不過被當時的第一聖諭隊長雷無可?梵給否決了。因為第一聖諭沒有任何半神系的職業。

“永晝永夜，生死無界。”這可能是對無界人最好的詮釋。

沈謙呆若木雞的表情落在艾爾的眼裡，讓艾爾咯咯的笑了好久。

“小家夥在想什麽。”艾爾出聲問道。

沈謙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握緊了拳頭，激動的對艾爾說:“永晝永夜…，你是夜魂族！”

聯想艾爾這麽久來都不分白天黑天，而且一直開著燈的行為，沈謙突然明白過來永晝永夜這四個字的來歷。原來無界人是夜魂族的人。怪不得他能活這麽久，怪不得他能加入第一聖諭！

夜魂族族作為眾神大陸已經消逝的一個種族，關於他們的資料少的可憐，大部分的資料都表明，夜魂族是一個不喜歡戰爭的種族，身體對於能量的兼容性很差。雖然平時和普通人一樣，但夜魂族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在沒有光線照耀的時候，他們會進入一種隱身的狀態。如果剛好趕上了月亮被遮蓋，他們甚至會連實體都消失掉。

這麽多年來，許多的研究人員研究過夜魂族的這一個特性，都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反而讓夜魂族的人數越來越少。在大約七百年前，夜魂族完全的消失了。當然也沒有說他們並沒有消失，只是去往了一個沒有任何光線的地方。

艾爾，或者叫蘭斯，坐在椅子上，看著大呼小叫的沈謙，笑而不語。

“這麽一來所有的問題都說的通了。竊神的特性加上夜魂族的天賦，火焰城的傳說是真的！”沈謙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沒想到有一天他可以用自己的雙眼來證明一個傳說。

示意沈謙先坐下，艾爾咯咯的笑著說:“其實六條航道也是真的。”

聽到艾爾爆料的沈謙差點要跳起來。對於那些傳說，沈謙一直是抱有一種朝聖一樣的心情。就像小孩子見到偶像一樣，沈謙對於這些傳說的追求就和追星差不多。

深呼吸，平複了下心情。沈謙恢復了冷靜說道:“抱歉，艾爾大師，有點激動。”

雖然沈謙的語氣已經很正常了，但他的眼睛依舊發出熾熱的光芒，他有好多事想問艾爾。那些在火狐那裡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沈謙要一個一個的弄明白。現在的沈謙就像一個腦袋裡上了好多鎖的人，忽然發現自己找到了鑰匙。

“艾爾大師?這個稱呼好像不太好吧?”

沈謙立刻反應過來，站起來和艾爾鞠了個躬。

“抱歉，老師！”

竊神。

作為一項並不完善的副職業，竊神的職業技能是沈謙見過的副職業之中最少的，只有三個。

【神契】:眾生平等，人神無二。製造一個神之契約。(副職業技能)

【竊力】:以汝之力，入吾之軀。使用神之契約。(副職業技能)

【柩】:未達到查看等級。(副職業技能)

對於竊神這個職業的特性，在剛才艾爾老頭的介紹下，沈謙也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理解。簡單來說，竊神這個副職業的主要用途就是在本身不付出代價的情況下使用某些能力。

聽起來好像很強大，實際上短期很難達到一個戰鬥力的提升。

原因就是【神契】這個技能的使用限制。和普通副職業技能不同，【神契】這個技能對於主職業的要求很高。對於【神契】這個副職業的繼承者，在繼承這個副職業的瞬間沈謙就被告知一個消息，是否要放棄自己的主職業。

這個提示把沈謙嚇壞了，怎麽有副職業會造成自己的主職業衝突！

沈謙選擇了否，之後就被系統提示了一堆限制。

【系統提示:您在神術方面的神之契約受到了限制，限制等級為黃金級。】

【系統提示:您在治療方面的神之契約受到了限制，限制等級為黃金級。】

【系統提示:您在類人族天賦方面的神之契約受到了限制，限制等級為白銀級。】

……

在一連串的提示音裡，沈謙的玩家日志直接被刷爆了，沒有辦法的沈謙隻好先關閉了系統提示，這樣才能繼續聽艾爾老師將解這個副職業。

在《眾神》的世界裡，無論是什麽職業，能力的根本都離不開能量，就算是純粹的力量，也是能量的一種變化而已。

可是這些能量的變化真的必須通過生物本身嗎?作為一個夜魂族的族人，蘭斯?艾爾對於這一點表示很懷疑。眾所周知，夜魂族對於能量的兼容性特別不好，在所有職業的道路上都不會走的太遠。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天賦很適合躲藏，可能早就被淹沒在歷史的洪流裡。

能量確實是只有生靈才能控制，再好的魔法裝備也都是依靠人們的手來製造。但在人類以外，萬物之上，還有一個特例，這個特例就是眾神！

眾神對於能量的理解和應用誰都不了解，不過種種神跡表明，神給予的能量是不需要額外付出的。在這個點上，年輕的蘭斯?艾爾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說那些職業者多半是和神邸簽訂了契約來獲得力量的，那麽有沒有可能，我們來偽造一個契約，依靠這種偽造的契約來獲得力量。

可能這裡說的不是很清楚，舉個形象點的例子。原來是神和人之間的連起的一根線，所有人都隻可以連接一根，或者幾根線。而艾爾的想法是將線隱藏起來，讓神邸不知道在自己只要有其他的線在連接。達到同時可以和多個神邸連接的目的。

這個想法只是一個雛形，本意是為了可以通過這種方法來逃避神邸的能量入體。但後來的成果卻遠超出了艾爾的預計。

在實驗的時候艾爾發現，人確實只能和特定的神邸產生信仰，後來的神邸就好像失去了生存的空間，根本做不到相互的聯系。這個想法也為此險些以失敗告終。

或許是天命如此，在這個時候艾爾認識了雷無可?梵，並且在雷無可?梵的幫助下大致的明白了會產生這種現象的原因，之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明白了問題的原因，剩下的就是解決。

都說奇跡的誕生需要的是努力，等多的是巧合。就在蘭斯?艾爾冥思苦想不得解的這個時候，雷無可?梵的成神之路有了進展，他製作了一個雕像，並且完美的讓這個雕像和那個人造神邸產生了聯系。

這個創舉對艾爾的幫助是巨大的，它啟發了艾爾，為什麽要偽造一個契約?我只要不將這個契約放在自己身上就好了啊！

想到這裡的艾爾馬上行動，並且很快的成功造出了第一個與神邸有聯系的物品。不過這個物品什麽用處都沒有，只是多了一分神性。但這無疑是一個好的開端，在這個成品的鼓舞下，蘭斯?艾爾的實驗熱情越來越強烈，在自己的工作地點好久都不出屋。

在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失敗與成功後，蘭斯?艾爾總結出了一份最原始的【竊神】理論。

第一，將神與物品之間做聯系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做不到量產。

第二，由於物品本身的限制，所有的物品都不能附帶很多的用處。

第三，與使用者本身契合度越高的物品越難被使用。

前面的兩個理論蘭斯?艾爾都能解釋明白，不過最後一個，艾爾想了好久也沒有想明白，最後只能用同性相斥這個說法來勉強的說服自己。

在這三個原則下，艾爾繼續自己的研究， 並且很快的完善了和所有職業對應的契約物品。

法師類的，最好是用摻了秘銀的金屬板，刻上魔法回路來引起共鳴。戰士類的選用猛獸的骨頭，畫上符文，就像獸族的圖騰一樣。神術就比較簡單了只要是被聖水泡過足夠多的時間，都可以做到。

製造不是問題，那麽接下來就是使用。被艾爾命名為神之契約的這類物品，並不像其他的副職業產品一樣要一直放在身上。從某種意義上說它的一次性，但它實際上又是永久性的。

神之契約的使用方法很簡單，簡單來說就是將契約物品上的能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之後穩定。

同一類型的技能每回只能穩定住一個，而且能穩定的總量也因人而異。最重要的一點是，只有自己親手完成的神之契約，才能自己使用。

這裡面好像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沈謙不明白，艾爾也沒有講解。

在明白了前兩個技能之後，沈謙問起了第三個技能【柩】的需求等級。

“老師，這個【柩】的使用等級很高嗎?我這裡連具體信息都看不到。”

三個技能的學習也是利用類似思維傳導的方式，但沈謙對於這個技能一點相關的東西都無法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