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哼”了一聲說:“疼死我了......”,此時他眼睛都被血染得爭不開了。
公雞“噗......”一聲,又撲上來,攻擊的人卻是法師,眼見它快速之極,法師反應不過來,給它在琢了一口左肩,法師忍著疼痛,一劍狠狠橫掃過去,雖是木劍,可力道奇大,當下把雞頭削了下來,公雞掉在地上不動了。
法師這才查看自己的傷勢,左肩上已是鮮血淋淋,法師疼得臉色發白,右手兩個手指按住穴道。
教授已是滿頭大漢,“這......”臉色難看得說不出話來,身子微微顫抖。
“咯咯......”尖銳的雞叫聲又響起,法師本以為完了,聽到叫聲猛地抬頭,大家順聲瞧去,剛才被削得屍首分離的雞又叫了起來,大家看得寒毛直立,那雞頭自己飛在了空中,正圍著法師怪叫起來。
而它的雞身在地上掙扎著要爬起來,林泉等人頭皮發麻,見到這聞所未聞的怪事,臉色已毫無血色。
法師臉色疑重,木劍一橫,擺了個劍勢,自言自語道:“好厲害的厲鬼,今天我是凶多吉少了。”
村長跑到林泉身邊,注視著,林泉問:“村長,現在怎麽辦?”
村長說:“我也不知道。”
林泉從村長身上撕下衣服給他包扎,教授也過來幫忙,教授說:“這......這是怎麽回事?”
村長沒好氣的說:“還看不明白嗎?是鬼在作怪。”
教授沉默不語,眼鏡好奇看著他,難得他不反駁村長的話。
法師又一張靈符打出,雞頭躲了過去,靈符打了個空。
公雞頭張嘴:“嘿嘿......”人性的笑著,法師防備著,眼鏡後退兩步說:“又......又來......來了......”
“呱呱......哈哈......”又有一道怪笑聲想起,法師一回頭,原來是祭台上的那隻雞,它本來是渾身光溜溜,又被煮熟了,卻站在祭台上冷眼看著眾人,怪笑著,詭異得很。
林泉等人嚇得毛骨悚然,臉色蒼白如紙,村長哆嗦著說:“那雞明明煮熟了,怎麽會動?”
教授喘著粗氣說:“真的是煮熟了?”
村長說:“我煮的難道我不知道?”
教授眉頭一皺:“煮熟了它還會叫?這不合常理......”
村長沒好氣道:“鬼怪的事有哪一件合理的了?”教授沉默不語了。
“喋喋......”那隻已熟的雞囂張的笑著法師,法師怒火中燒,拿劍撲上去,舉劍便砍,那光身熟雞,上跳下串,讓法師打不到它,時不時它又回頭嘲笑法師,法師給它氣得火冒三丈,更拚命的撲上去。
漆黑的夜晚,陰風陣陣,燭火劇烈的搖曳著,眼看就要熄滅,但它還是頑強照亮著這個小院子。
法師圍著無毛的公雞窮追亂打,祭台都給他推翻了,周圍一片狼藉。“嗷......”法師一不注意,身後那隻斷頭公雞,在他屁股上琢了一大口,法師疼的跳起來。
回身一腳把地上撲來的無頭雞身踢出幾米遠,那光身的雞急衝過來,鋒利的雞嘴琢中了法師的大腿,頓時又出了一片血花。
法師舉劍砍去,熟雞雙腳一蹬,又跳往一旁,法師這一劍又沒能傷到它。
他衝村長喊:“快......快把狗放出來。”
“我來!”林泉應了一聲衝上去,他早想幫忙了,可不知道怎麽幫,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
來到近前把竹籠子打開,大黑狗急忙跑了出來。
法師大喊:“快去吃雞,香噴噴的公雞。”
黑狗好像聽懂一樣,朝那隻熟雞撲去,一副流口水的樣子,熟雞像見到克星一樣,四處逃串。
法師在一旁力鬥無頭公雞,無頭雞身在下面抓法師的下盤,公雞頭飛在空中,對法師琢去,下嘴好不留情,法師已滿頭大汗,身上又多處受傷,此時很吃力。
那隻熟雞從林泉身邊逃過,林泉用力一抓,正好抓住了一隻雞退,一手按住雞身,猛的一扯,雞腿給他扯了下來,熟雞又趁機逃脫了,它傷口處並沒有流血。
林泉把雞腿隨便一丟,大黑狗撲上來,張口接住,嚼了幾下就吞下去了。
然後又向熟雞撲去,黑狗也顯得凶悍無比,林泉看得一陣心寒,還好它追的是雞。
黑狗很快追上了少了一隻腳的熟雞,它將雞壓在地上瘋狂的撕咬,公雞發出了陣慘叫。
法師一不留神,給雞頭琢中了右眼,“啊......”法師吃痛,捂著眼後退幾步。
林泉見狀,拿起一張桌子的斷腿腳,衝了上去,蓋頭蓋鬧的往雞頭砸去。
公雞頭沒注意到林泉,給他來了個正著,“咯......”雞頭掉在地上,林泉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亂砸,雞頭給他砸成了一陀肉泥。
黑狗把熟雞吃完了又撲上來,把無頭雞身,咬得雞毛漫天飛舞。
幾人這時才松了口氣,緊張的神經終於放松了,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法師娘娘腔腔坐在地上,右眼血不停流出來,觸目驚心,林泉扔了家夥問:“道長,你沒事吧?”
法師還沒答話,誰知那黑狗,放下雞不吃了,撲到了法師身上來,張口咬住了法師的脖子大動脈。
“啊......”法師痛叫出聲,“啊......”林泉近在咫尺給這突奇而來一幕,嚇住了,不只所措。
法師的脖子血流如注,他拚了全力,木劍往黑狗身上一刺,狗肚子頓時被刺了個對穿。
黑狗哀嚎著倒地不起,林泉醒悟過來,扶起法師說:“道長,你沒事吧?堅持住。”
法師的衣服都被血液染透了,法師努力爭開眼說:“快......快......快離開......開這裡,不然......都得......”話沒說完,他就身體一僵,不動了。
林泉顫抖著提起那滿是血跡的手,放在法師鼻子上,已然沒有了氣息,法師眼睛還爭得大大的,和另一個窟窿一樣的眼洞,著實嚇人。
村長等人,圍了上來,沉默不語。
突然村長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報應啊,一切都是報應啊!一切冥冥之中就早已注定了,你們打開了棺木,一個也別想活,都得死......哈哈......”
村長慘笑起來,眼角流下了淚水,教授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闖禍了,他拉著村長的手說:“對不住啊村長,都是我的錯,我此時才相信真的有鬼。”
眼鏡突覺有人在背後,“啊......”嚇了一大跳,林泉、教授、村長都在眼前,到底是誰。
大家瞧去,看到原來是村長老婆,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跑出來了。
眼鏡拍拍胸口說:“嚇死我了,我以為是誰。”
村長老婆說:“我在裡面聽到很吵,就出來看看,這王法師怎麽死了?”
見她驚得捂住嘴巴,眼睛張大,顯然是吃了一驚,村長說:“你好點了沒有?怎麽不多休息一下,跑出來了?”
村長老婆見到村長滿臉血跡,上來扶著村長說:“你這是怎麽了?我沒事,我好多了,他怎麽死的?”說著指地上的屍體問。
“啊......救命啊......”村長正想回答,卻聽到一個女聲的驚叫,大家心裡一緊,眼鏡反應快說:“是靖萱她們,快去看看。”
當下自己先衝了去,林泉和教授擔心連忙跟上。
“快來人啊......嗚嗚......”屋裡響起來,聲音中聽出了出此人的害怕,林泉後來先到,一把推開了門,電筒一照,關靖萱正躲在一個角落裡混身發抖,雙手抱膝,聽到開門聲,忙看出來,見到林泉松了一口氣,起來撲進了林泉的懷裡,林泉感覺一具柔軟的身子撲在自己身上,還帶著一股香味,不由得,心血澎湃,心跳加速。
胸前有兩個東西擠著自己,想到這林泉老臉一紅。
眼鏡看了不爽說:“靖萱,到底怎麽了。”關靖萱才發現自己害怕過度,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來了,當下急忙松開了手,臉頰通紅,還好是晚上,沒人看得清楚。
林泉心裡一陣失望,恨眼鏡打擾了好事,眼下是不敢說出來。
關靖萱回頭一指:“那麽看......”
教授也趕到了,幾個人看到關靖萱房裡,地上躺著一個人,定睛一看,眼鏡“啊!”嚇了一跳,原來地上躺著的是蕭越彬......
林泉寒毛直立道:“蕭越彬怎麽躺這了?誰搬他進來的?”
關靖萱余悸的搖搖頭說:“不知道,剛才我聽到外面有人喊叫,把我驚醒了,我一起來,點上燈就看到他躺在這了,剛剛嚇死我了。”
蕭越彬安靜的躺在他鋪的席子上,眼睛爭開,大家明明記得教授把他的眼皮合上了,怎麽又爭開了?
看著蕭越彬那對眼睛,眼鏡背脊涼颼颼的,好不舒服,感覺蕭越彬正看著他,他那眼中透著邪異。
教授說:“一定是有人故意作怪。”
林泉說:“誰會那麽無聊?開這種玩笑?”
教授說:“不是人為,這屍體怎麽會在這裡?”
林泉無言以對,眼鏡說:“我們一直在外面啊,誰有時間來搬屍體?”
教授說:“這個人一定是選了一個好時機,可能就在法師沒開始做法之前。”說著他看了一眼林泉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