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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公主的小駙馬》第39章 宰相度量唾面自乾 忠耿之臣再入朝堂
  “婁公憂心國事,今日親自前來,本宮甚為感激,如今國泰民安,王都督功不可沒,當然不該為難。駙馬以為如何?”

  沈三問肯定覺得不好啊,不過在外人面前也不必說實話。

  “公主所言有理。”

  公主:“婁公可以放心了?”

  婁師德略微拜了一拜,“多謝公主殿下。”

  公主:“婁公請回吧。”

  沈三問卻是不解,“莫非王方翼真有異心?”

  公主:“無論他是否有異心,此次都保他。”

  婁師德回家之後,兒子見他面容沮喪,連忙前來問詢,“父親大人,可是事情沒辦成。”

  婁師德:“辦成了。只是沈三問並未松口,此事是由太平公主做主。如此,為父便欠了公主一個人情,不好再與她為難。”

  “父親與王都督情同手足,公主深明大義,如今既然事情辦成了,父親何必介懷。”

  婁師德:“若是駙馬首肯,我們同殿為臣,這是他為官之責。可若是公主,她與王方翼也有些不對付的地方,只是看在為父的薄面罷了,如何能一樣。駙馬開辦的學堂,你可去過了。”

  “孩兒已經去過了,學堂乃是沈家女子授課,教授的都是一些基礎文字,教人看懂一些布告、招牌、數字,頗得百姓敬重。適齡兒童,又好學勤奮的,可以進入進階學堂,關於女子參政的眾多說辭文章,也十分有理。孩兒此去,並無人阻攔盤問,聽說任何人都可以去得。”

  婁師德:“文人重視師道傳承,官場重視引薦之恩。如今上官婉兒招攬人才,引領文風。駙馬以女子為師,為后宮參政辯白。聖意又偏向太平公主,這天下真的要變了。我婁氏不可卷入皇家是非,你傳為父的命令,約束族人,凡事三思而行,切勿禍從口出,衝撞權貴,得罪不能之人。”

  另一邊,沈三問與公主討論為王方翼脫罪之事。

  來俊臣攻訐王方翼的最重要一點,便是他得民心,所以有威脅,只要解決這一點,就好說了。

  次日,沈三問參了王方翼一本。王方翼為夏州都督之時,清貴盛名之下,實則貪財好利,獨斷專行,多次抱怨自己功高卻在外鎮守多年,朝廷卻少有封賞。夏州土質堅硬,耕地困難,世代打鐵的百姓做了新農具,王方翼據為己有,強行佔功,還不許百姓非議。有抱怨日子困苦的,一律以非議朝政論罪,一頓毒打。因此,有百姓不遠千裡來京城告狀。狄仁傑為縣令期間,為了維持聲名,更是膽大妄為,不守尊卑秩序,強迫官吏變更詔令執行,屈從狄仁傑,實在是個諂媚小人。

  朝中不少人附議,王方翼此人沽名釣譽,不知是婁師德暗中操作,還是公主下了命令。

  武皇聽了此言,並未有所表示,此事只能容後再議。

  下朝後,婁師德得武皇傳見。

  武皇:“王方翼是個人才,於社稷有功,只是他固執己見,對朕有諸多不滿,婁卿覺得應該怎麽處理?”

  婁師德:“王方翼是個俗人,哪裡敢對陛下不滿。陛下自有決斷,臣洗耳恭聽。”

  武皇:“朕賜他白銀千兩,錦緞千匹,聊表慰問,你著人給他送去吧。”

  婁師德潸然淚下,“陛下聖明,犒勞邊將,邊疆將士必將感念陛下的恩德,人人奮勇。”

  武皇:“朕隻望著他少生事,不要挑戰朕的容忍限度。”

  武皇寫了手諭,念他守衛邊疆有功,予他些許財帛,

又責備王方翼,不能堅守本心,不該苛責百姓,不該貪財奉承失了風骨。王方翼見到信使,才敢確定武皇對他並無殺心了。  來俊臣奔波於兩地,不願近日勞苦毀於一旦,仍舊精心準備證據,面呈武皇。武皇念他忠心為主,予以獎賞,卻並未處罰王方翼。

  此事算是平安度過。

  沈三問又與公主議論起此事,“婁師德此人不簡單啊,公主也格外看中此人。”

  公主:“鎮守邊關的這些大將,只有他最能讓母后安心。”

  沈三問:“今日早朝的時候,有大臣罵他走路滑稽、鄉巴佬,他也不在意。”

  公主笑一笑,“他是文臣出身,這些年沾了軍旅之氣,與洛陽城這些貴族總有些不同的。不過卻是不容易得罪人的好性子,真正考究起來,這洛陽在官場能夠左右逢源的人也只有他了。”

  沈三問:“宰相肚裡能撐船,換個人,估計也沒人敢說這樣的話。聽聞陛下早年已經看中此人,識人的眼光,真是不可小覷。”

  公主:“千裡馬需要有伯樂賞識,伯樂之名也需要千裡馬來成全。母皇能夠穩坐江山,自然得有識人用人的真本事。”

  對,陛下眼光好,尤其表現在擇婿方面。

  沈三問:“公主,學堂之事,我打算換個法子。”

  公主:“願聞其詳。”

  沈三問:“如今的宣傳范圍太小,只是暴露了我們的想法,反而引人非議。若要真正的起作用,還是得宣傳的廣一些,深入一些。”

  公主:“你是想在全國進行?”

  沈三問:“也不用如此,在士子中進行便可。

  上官婉兒的詩會給了我許多啟發,他們參加詩會,無非是想引起上官婉兒的注意,得到陛下的青睞。

  如今的科舉,也是學而優則仕,選取學問做的好的人做官。

  如果選擇擁有新的正確觀念的人做官,那麽天下的文人都會改變以往的想法。”

  公主:“此事母皇不會同意。”

  沈三問:“如果只是支持后宮參政,陛下肯定不會同意。如果換個說法,尋找陛下稱帝的合理性和必然性,對天下的貢獻,陛下的治國理念,那又如何?

  陛下本就惱怒有些老臣抱著陛下竊國江山應該歸廬陵王的想法,只是惜才,不願引發動蕩恐慌,所以不提此事。加考這一科,陛下一定會同意的。

  如今是周國,這些士子,自然應該抱著效忠陛下的想法,若是在這一事情上,尚且想不明白,因循守舊,如何能堪當大任。

  公主覺得此事可行否?如果可行,明日我就向陛下諫言加強集權,選擇有合理政治思想的士子,加考政論。”

  公主深思片刻,“三問,你不僅是母后信任的人,還是我的駙馬,只要與母后有利的事情,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做。”

  沈三問:“如此有什麽不妥嗎?”

  公主:“並不是所有文人都有風骨,若是這些人做一些口是心非、嘩眾取寵之詞,引發朝野不滿,難免貽笑大方。另外,也有堅守本心之人,這樣會失去許多人才。”

  沈三問:“不過是擺正心態,忠誠事君。若是覺得為難,何必來考科舉。迂腐固執之人,不堪大用。”

  公主提醒一下他,“本宮畢竟是李唐的公主。”

  沈三問:“公主不用憂心此事,以後光複李唐,陛下必然會同意。難道公主想看到,陛下在位這些年,這天下人心裡沒點感恩,還心心念念的覺得她居心叵測竊國不成?”

  公主:“本宮希望天下人感念母皇恩德,也希望這天下人不忘著李唐皇室的好。”

  沈三問立馬改口,“也對,若是因為今人的秒,便忘記了舊人的好,那也是狼心狗肺之徒。那就定義的更明確一些,對比先帝執政可以改進的地方,對陛下的治國理念進行剖析,陛下登基之後是否更加繁華了。”

  哪有更加繁華的問法....公主倒是被他逗笑了,“以後參加科舉還得多寫一篇讚美母后的詩文,這些士子當作何感想。”

  沈三問:“等這些士子的詩文一出,再印刷成冊,運往全國,供天下人品讀。士農工商,士子在世人眼中,是最上等的人,他們的想法,自然能夠影響更多的人。有了文冊,他們日後也不好改口。”

  科舉中加入這些的想法雖然在唐朝看起來離經叛道,也有限制之意,不過這就是政治的一部分啊,集權除了軍權,中央決斷,必然也包含思想控制啊,今日不包含,以後也會包含的。

  沈三問回府洋洋灑灑寫了一篇科舉內容分析。

  科舉,大周選官之製,施行以來,熟讀經史,以古啟今之才盡出。然大周初立,萬民眷戀前朝之心未改,民心淳樸,本為幸事。卻有不明事理,不知天下大勢之庸人誹謗聖明。先帝聖明,傳政於陛下,前有李淳風慧眼識珠,道明陛下當為天下之主,後有大雲經及眾多聖僧得我佛示意,冒天下之大不韙,為陛下正名,乃未來佛降世,下入凡塵,庇護世人。大周建立以來,祥瑞盡出,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陛下登基數載,勤奮親政,任用賢臣,朝中先後有劉仁軌、婁師德、狄仁傑、姚崇、宋璟、武三思之流,明辨是非,可為萬世之楷模,武有黑齒常之、李孝傑、王方翼之輩,令吐蕃降服,突厥俯首,功德不輸秦皇漢武,仁心不亞文景。然儒家經義,博大精深,晦澀乏味,非聰慧務實之人難以理解。另孔聖人未必能知今日之盛世,士子空學理論,未必能切合實際,若此,科舉之士也有魚目混珠之嫌,未必能堪當大任。

  臣請加論周政,若能體悟天心,明聖上治世之道,知時政多艱,盛世之難者,方能入仕。

  武皇看到這奏折,心情愉悅,妙筆朱批,寫下準字。若是天下人能有這般想法,少一些非議,多一些理解和讚美,她又何須擔心謀反之事,任用酷吏,防范重臣,嚴懲賊子,動用酷罰。

  上官婉兒見到這奏折時,也是驚呆了,這腦洞得有多大,才能想出這麽個折騰文人的餿主意,還說的冠冕堂皇,一套一套的。

  不久,皇榜貼滿了天下,公布科舉加試。

  這等於出了一道送分題,讀書人憂喜交加,肯定不可能把它給忽略了。

  雖然人人都知道題目,但是寫的好的人還是佔優的,所以許多文人開始奮筆疾書。

  一時間,歌頌武皇之聲,不絕於天下學館。文人作詩作文,都會品讀一番,互相點評,到底是千古佳作,還是東拚西湊不成章法,一聽便知。做的不好的,也能聽聽眾人意見,修正言辭,是在作的不行的,也好抓緊時機重新來過。

  做的好些的文,自然會受推崇,在當地流傳。

  這樣做的效果比單純在駙馬府開個小學館好上許多。

  待到一月之後,沈三問再臨沈氏學堂,問及女子參政之事,答案已經截然不同。

  於是,沈三問開始向公主邀功。

  沈三問:“怎麽樣?”

  公主:“尚可。 ”

  哇,這麽高冷。

  卻說狄仁傑因為大罪被貶官,知曉了此事,又上奏武皇,此例一開,文人更難保持本心,萬萬不可。

  只能說聲迂腐了,若不是早年拚出來的名聲,他這是很難官運亨通的。

  朝中三月時間,已經換了兩位宰相,婁師德又向武皇舉薦了狄仁傑。

  武皇:“狄仁傑往日勸誡朕撤出西域,今日對科舉之事又橫加阻攔,眼界有限,為相不甚合適。”

  婁師德:“陛下,人無完人,狄仁傑雖有不足,卻能十年如一日,保持本心。如今科舉之事,的確會令諂媚之風興起,若朝中沒有忠耿之臣,盛世之下,不知有多少腐朽蛀蟲,不知會有多少無辜百姓蒙冤受難。太宗與魏征,正如陛下與狄仁傑,臣欲全陛下之聖名,故而有此諫言,還望陛下準許。”

  武皇:“你可知狄仁傑對你的評價。”

  婁師德:“臣知曉,狄仁傑並非背後妄議是非之人,他坦坦蕩蕩,並未瞞著臣。他認為臣過於恪守君臣之道,唯唯諾諾,不稱職。”

  武皇點點頭,“婁愛卿還是一如往昔,唾面能自乾,宰相肚裡能撐船,果真沒有說錯。”

  婁師德笑容猥瑣,“陛下謬讚了,臣不及陛下遠矣。”

  自沈三問說了宰相肚裡能撐船,在洛陽流傳廣泛,婁師德的名聲受狄仁傑的影響小了許多,好上了許多。

  人與人之間的際遇,總是千差萬別的。狄仁傑這官運,一直有人保駕護航,難怪他能兩度拜相,數十年穩坐朝堂。沈三問一陣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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