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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公主的小駙馬》第44章 回京
  這黥面之刑是必定要受的,雖然憐憫,但是幫人幫到底。

  沈三問跟出來,就是確保這字得刻在額頭,刻的小一些,然後好讓上官婉兒將之變更為花黃,多少也能起到拉攏上官婉兒的作用。

  果然,行刑的士兵已經用黥面的小針對準了上官婉兒漂亮的臉蛋。

  沈三問一邊大聲呵斥“住手”,一邊攔住士兵的手。

  上官婉兒早已嚇得花容失色,仿佛看到了救星,緊緊的拽著沈三問的衣袖,“駙馬救我。”

  士兵怯弱的跪下,為什麽偏偏是他來行刑?“駙馬爺,這是陛下的命令,奴才也不敢違抗,請您給奴才一條活路。”

  沈三問:“此字刻在額頭正中吧,勿要傷了昭容容貌。”

  士兵心下稍安。

  上官婉兒略帶絕望的松手,呵。

  沈三問又叮囑:“你手別抖。”

  士兵抹去頭上的汗漬,深深呼吸兩口,然後在上官婉兒痛苦的呻吟中,仔細的移動針腳,全神貫注的刻字,確保刻在正中。

  刻字溢出一條條血痕,沈三問聽到上官婉兒一陣陣慘叫,背過身去,心裡十分不忍,毀容這樣的刑罰,對一個女子來說真不人道,有一日定要廢除。

  一個小小的業字很快刻完,上官婉兒已經癱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只是低聲的抽泣。

  沈三問上前檢查一下,刻的的確還算工整,“走,回去複命。婉兒姑娘振作起來,有辦法解決的。”

  沈三問與上官婉兒回來,武三思已經不見蹤影。

  武皇看著上官婉兒額頭的字,沉聲問道,“記得你今日所受之辱。”

  上官婉兒強行打起精神,“婉兒謹記。”

  武皇又讓她退下,沈三問繼續跟著她出去。

  上官婉兒遮著額頭,哭哭啼啼的,在大殿上步履蹣跚,不一會兒就倒在一方圓柱之下。

  沈三問趕緊說出準備好的主意,“別哭了,黥刑深入肌膚紋理,一生難以去除。你叫手工精巧的人,將業字改刻成梅花,再以紅色顏料填塗保證不褪色,權當做花黃裝飾了。”

  上官婉兒聽言,忙教人拿來鏡子,仔細端詳,卻有相識之處。被毀容的心態也好受了些許,擦乾眼淚,恭敬的對沈三問行了一禮,“多謝駙馬憐惜指教,婉兒感激不盡。”

  沈三問此來可不是單純做好人的,還是得與上官婉兒說明來意,“武三思並非良人,你以後切記忠心對待陛下,此刑雖重,相對你做點事,陛下已經手下留情。日後若有能相助公主的地方,三問還請婉兒姑娘行個方便。”

  上官婉兒鄭重的點頭,“婉兒謹記。”

  卻說武皇與公主討論的又是另一番事情。

  武皇:“你如今保這上官婉兒,也與武三思一樣的心思?”

  公主笑一聲,不以為意,越是雲淡風輕的坦然越是可信,越是鄭重越說明心裡有鬼。“母皇何出此言。太平不過是擔心母后殺了上官婉兒,日後又懷念這人的好,這宮裡忠心的人多,懂母皇可不多。”

  武皇:“李顯在房州毫無長進,武旦更是一點挫折都受不起,朕也不知道造了什麽孽,生出這兩個混帳東西。”

  公主:“不是還有兒臣嗎,兒臣定當為母后分憂。”

  武皇:“賞罰分明,恩威並重,你都能做到。只是,有些時候還是過於心慈手軟了,必須用非常手段才能震懾膽大妄為之人,若是狠不下心,失了威嚴,更加難以控制局勢。

如今你權勢無兩,洛陽城人人覬覦,若想自保,只能更進一步,如今有朕,以後便只能靠你自己,切勿將慈悲之心施於不該得的人,對別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  公主低著頭,“兒臣讓母皇失望了。”

  武皇歎口氣,“罷了,朕給你選了這位駙馬,原本是希望他能讓你趨吉避害,卻沒想到你二人互相影響,到了如今還如此心寬。”

  公主:“母后,駙馬已經多次告誡兒臣,兒臣定會小心妥善處理。”

  武皇舉起手中的玉璽,蓋在最上面的奏折上,“但願如此。”

  待到這些人都散了,又從暗中走出來一人,“陛下,已經查明。”

  而後,武皇召見了張昌宗。

  張昌宗急忙前往,英俊的面龐強行維持著鎮定,整個人的舉止失儀,額頭冒出的冷汗卻出賣了他。

  武皇聲音柔和,一改今日的嚴峻,“不要緊張,你做的很好。”

  張昌宗長舒一口氣,“臣萬死。”

  武皇:“以後你便在殿內伺候吧,不必假借別人的名義,做得好,朕自然有賞,不必擔心他人的報復,有朕護著你。”

  張昌宗:“臣謝陛下隆恩。”

  武皇也不與他多言,吩咐他下去,用此人應當可以上官婉兒收斂一些了,的確是習慣了許多事情交於她處理,可如今她居然過了界限,自然得收回些權力。

  在宮中待的這段時間,張昌宗已經十分努力的學習了,特別是學習上官婉兒,她知道武皇喜歡什麽茶水點心,喜歡什麽詞曲花卉,喜歡聽什麽話,皇帝喜歡聽什麽,他便做什麽就是了。

  可是武皇卻生了一場小病。

  生病的人,自然脾氣不太好。張昌宗遞上的食物有些令人反胃,由此,他又一次失去了得寵的機會。倒是緊接著跟來的禦醫,盡職盡責,照顧著皇帝陛下,成為了繼薛懷義之後,第二個寵臣。

  張昌宗心力交瘁,命苦真的傷不起。

  好在武皇替他處理了背叛薛懷義的人,上官婉兒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來這背後暗害她的人,直到最後也不敢再查。

  薛懷義帶著一萬雄兵,奔赴大唐與突厥的邊境,打探清楚又再三確認一條人跡罕至的道路,帶著士兵狂奔百裡,放下了早以刻好的大周界碑,而後馬不停蹄的退回大軍駐地。立個軍功真不容易,這一來一回冒著生命危險,好不容易給大周擴充了領土,薛懷義自覺是個大忠臣。

  做完這些,薛懷義立刻向朝廷請功,武皇聽到他未見突厥兵,放下界碑就走的陳述,是真的被逗樂了,小寶啊小寶,真是個活寶。於是,冊封他為鄂國公,賜帛兩千段,讓他早日回京。

  薛懷義對這些封賞有些不滿,立刻飛奔會京,“我要做大將軍。”

  武周本就有許多虛銜,只有俸祿沒有實權,國公便大多如此,將軍也有許多,武皇又加封他為輔國大將軍。

  薛懷義受封將軍後,開始在洛陽城傷害百姓,武皇偏袒薛懷義,此舉讓許多人心寒,狄仁傑對此多次勸誡,可是武皇以報恩為由拒絕處罰。

  另一邊,廬陵王在房州生活更加艱苦,每日韋氏的抱怨,女兒的哭聲,讓這個男人心力交瘁。

  他不禁想了許多,為什麽?他明明應該是這個天下的帝王,結果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每天吃著粗茶淡飯,穿的粗衣麻布,女兒生病都沒有好醫生看。他絕望而痛苦,自責又無力,脾氣也越來越差。

  終於,他開始抱怨,這天下還有對李唐忠心的臣子嗎,母皇要把持朝政,本王能忍,為什麽要將本王逼到這種地步,為什麽皇弟能夠在洛陽享受榮華富貴,他的兒子已經被封王,我的女兒,卻要受此大罪,為什麽皇妹可以呼風喚雨,本王卻要在這裡收一個小小縣令的欺侮,每月的俸銀都被克扣一半?不是說現在是太平治世,王法呢?王法呢?

  當然,李顯的身份決定了他受許多人關注,有樂意見他頹廢的,有樂意見他上進的,有希望他振作反抗的,也有希望他永遠不要離開房州的。

  既然他有意反抗,許多他口中的忠心臣子,自然得扶他一把。

  廬陵王的抱怨很快傳到京師,擁護他的臣子,又開始不畏艱難試探皇帝的心思。

  狄仁傑決定先讓廬陵王回京,“陛下,廬陵王是皇子,就算他有過錯,這些年也反省過了。臣相信陛下這些年來,也思念過廬陵王,如今先帝血脈凋零,還請陛下保全廬陵王。”

  武皇不厭其煩,這李顯回京,事情又得多不少,“此事容後再議。”

  輕輕一句話,便讓此事又夭折。

  狄仁傑見武皇這裡沒有門路,又求到了公主府邸,“還請公主救救廬陵王。”

  公主很平淡,“皇兄自有皇兄的路要走,有本宮在一日,必定保全皇兄。”

  狄仁傑又義正言辭的請求,“廬陵王乃是您的親哥哥,如今他在房州受苦,您在洛陽錦衣玉食,人人都道公主心善,還請公主將善心賜予您的兄長。”

  狄仁傑又是各種心理攻勢,沈三問感覺公主要松口了,沈三問就想把他趕出門去。

  沈三問:“公主希望看到廬陵王只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嗎?陛下有意栽培廬陵王,若是廬陵王沒有長進,就算進京,以後做了皇帝,也只是個傀儡,如果你今日幫了廬陵王,才是大唐的千古罪人,狄仁傑則是愚忠,公主別被他迷惑了。”

  狄仁傑大怒,“敢問沈公子多少年沒有看望你的父親了?你可知孝道為何物?可知親情的可貴?”

  沈三問不想受這氣,“孝道便是看著他讓沈家萬劫不複?孝道便是看著他毫無遮攔,仗勢欺人?孝道便是一味迎合每日問候,卻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死亡?若是狄大人的兒子犯了殺人之罪,狄大人要用孝道來為他脫罪嗎?”

  狄仁傑正色道:“老夫必然不會如此,只是沈駙馬之父,從無聽聞有何過錯,沈駙馬沒有這人倫之情,也不可攔著公主為兄長做些事情。”

  沈三問:“三問佩服狄大人的口才人品,卻不敢苟同狄大人的愚忠思想,如今支持廬陵王的人,有多少是為了廬陵王得勢的榮華富貴?若是陛下今日立武旦或者武承嗣為太子,又有多少人還會在乎廬陵王是誰?您如今擁立廬陵王,看似為李唐贏回了江山,卻只不過是讓這江山落入奸臣之手。我絕不會坐視有人利用公主的不忍,來達到他肮髒的目的。”

  狄仁傑卻不肯在正義之詞上落了下風,“這天下人哪有駙馬說的如此不堪。大周百姓,何時缺了知恩圖報的人,又何時缺了忠君愛國的人,又何時缺了明是非辯黑白的人,我狄仁傑竟是利用他人的仁慈達到肮髒目的的人?”

  沈三問正欲反駁,公主忙出言打斷他二人的爭論,“此事容我考慮一二。”

  狄仁傑:“廬陵王身在水深火熱,公主有那些疑慮不妨與狄仁傑道個清楚明了。”

  公主冷漠的出聲, “駙馬說的有理,皇兄不同於一般人,他是嫡子,若得回京,必然諸多人擁立,若是他仍舊是以前的性子,如何能使江山安穩。本宮從不懷疑狄大人的忠心,只是希望狄大人能夠想遠一些。皇兄若是能想明白母皇讓他去房州的目的,能夠以大局為重,務實進取,那時,狄大人再來不遲。”

  狄仁傑見無法說動這二人,隻得告退。

  狄仁傑走後,沈三問又堅定的表明態度,“就算李顯能夠做一個合格的太子了,他與韋氏這些年休戚與共,他最信任的人,也不會再是你們兩兄妹,韋氏說不得以後也想做皇帝,此事我絕不同意。”

  公主抱住他,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感覺一陣心安,輕輕一笑,“好了,別擔心。”

  沈三問也攬住她,“你如何想的,此事我決不答應,李顯絕不可回京。”

  公主閉上眼睛,“我有些累了,我答應你,在大局已定之前,皇兄絕不會回京。”

  沈三問抱得更緊一些,“我知道你心疼你哥哥,但是他回來,洛陽就完全不一樣了,務必不能讓他回京,我們可以送些財帛過去。”

  公主覺得有些頭暈,不多時,直接昏迷過去。

  沈三問趕緊招來禦醫,聽到熟悉的往來流利,如盤走珠,應指圓滑,沈三問心裡高興不少,居然又是喜脈!

  沈三問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輕輕的保證,“公主,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孩兒能夠平安的成大,也不可以再放棄了。我也會努力,幫你分擔。”

  公主隻來得及一笑,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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