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滴滴惹火身材的美人兒,從大黑箱子裡站了起來,只是她此時雙手被捆縛,口也被堵住,只能用一雙盈盈秋水般的眼眸瞪著他。
她那一張嫵媚驚豔的臉龐,依舊動人心魄,仿佛任何男子見到,都要變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眼睛再離不開這張臉蛋兒。
她眼角添了些淚痕,神色略顯黯然,她纖細長長的睫毛上,似沾染了一些塵,其實是淚痕風乾的痕跡。
她那原本嬌豔欲滴的紅唇,已經乾化,雖然依舊呈紅色,卻不似新妝時鮮豔、嬌潤。
宋廷留意到,她那圓圓鼓鼓的玉峰之上,雪白深溝兒以上細膩如羊脂玉的鎖骨部位,因為繩子緊勒了兩天兩夜的緣故,已經被勒出了兩道紅印子。
一身紫紗衣將她那身段兒勾勒得玲瓏有致,顯得豐腴半透明,捆綁了繩子後,更顯得前凸後翹,一股極致誘惑感,勾人遐想。
待他將布條及塞她口中的紙團等物摘除時,她翻著白眼呼吸,眉眼盈盈……
她嬌聲呼吸了一陣,仿佛重新活過來了,一抹淒楚可憐的眼光,從他身上盈盈掃過,半晌,才囁嚅著道:“可不可以把奴家解開?奴家……奴家要解手……”
迎著她那令人忍不住憐惜的淒楚目光,宋廷直接將她橫腰抱出大黑箱子,語氣平靜地說了一個字:“走。”
酈姬不明白他什麽意思,回眸凝視著他,問道:“去哪裡?”
宋廷抽出腰間龍鱗匕首,抵在她後心,只是再次說出那個字:“走。”
被匕首尖兒輕碰了一下,酈姬感覺到後心一絲絲疼,她知道後背肯定滲一點兒血了,哎,可惜了這身紫紗水袖衣……
“不準喊,隻管走。”
聽到他這樣說,酈姬隻好慢慢走出帳,她也實在是挪不動步,在箱子裡蹲了兩天兩夜,她腳都麻了,甚至有點兒頭暈目眩,她兩隻腳麻木地輕輕挪步……
宋廷也不催她,任由她慢慢走。
酈姬根據他的指令,一路專揀光線幽暗的地方走,躲過了兩三個巡邏兵,直走到小樹林裡時,光影暗淡,樹影婆娑,她忽然有些害怕,原地駐了腳步,突然不走了。
“你還是要殺我嗎?”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還能這樣平靜地問,為什麽死到臨頭還能這麽坦然。
她很清楚自己一直是丞相的一顆棋子,她替丞相殺了多少人,她已經記不清……
她隻記得那些男人都是死在床上,有些來不及脫衣,有些脫了衣,也有些,得了她的身子……
結果他們性命的是紅花散,那種毒,可以無聲無息把人毒死,她只要想方設法把毒弄進他們的口中,他們就必死無疑。
她仿佛覺得,天下男人,都是一般的惡心,權力、美女,便是他們的全部……
有的男人因為女色,在權力的道路上止了步;有的男人為了權力,把女色當作棋子、玩物,玩膩了,便送來送去……
她沒有選擇,替後者除掉前者,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之路。
最後一個任務,失敗了……
她知道她的路走到了盡頭,她這不潔之軀、不潔之靈魂,終於要受到懲罰……
她出奇地平靜,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身後這個男人,是她色誘路上的唯一漏網之魚,他身上仿佛帶著一種魔力,很讓人捉摸不透。
死在他手上,她雖有不甘,卻也認命。
“你可不可以埋葬我?”她說出最後的遺願,閉上眼,他已經一刀砍了下來……
繩子被割斷了,她出奇意外地察覺到渾身束縛解脫了,繩子抖落在地上時,她竟然有種劫後余生的欣喜感。
“為什麽?”酈姬還是問了出口。
宋廷微歎口氣,道:“世間事別問那麽多為什麽,或許只是我一時心軟,或許是我錯誤的一個決定,不管怎樣,你走吧,你自由了。”
“自由了?”呢喃著這三個字,她苦笑著搖了搖螓首,忽然間淚盈滿面:“不,我從未自由過……”
“那就去追逐你的自由。”
“可是……”她靠近幾步,忽然伸手,左手虛抓,不知用的什麽手法,右手忽然一把搶過他的匕首,用匕首尖兒指著他:“可是,我要殺了你,才有自由!”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宋廷大驚,駭然道:“好吧,我承認我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低估了你的身手。”
他心歎,還是被她外表欺騙了啊……方才從她的身手可以看出,她分明就是懂武藝之人,而且她的武藝還遠在他之上。
被騙了啊被騙了!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
哎,他心歎一聲,十分不甘心地道:“我放你,你殺我?”
“不!”她忽然欺身而至,左手纏繞他右臂,右手持著龍鱗匕首,尖兒抵著他小腹,倏爾發出銀鈴般的顫笑:“不許動,再動奴家把你閹了!”
宋廷很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你們這些古代的人啊,太會玩心機了,大姐,我剛才好心好意放你,你卻殺我?真的是……唔……唔……”
後面的“好心沒好報”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嘴巴忽然就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陣淡淡的撲鼻而來,隻覺一陣軟滑香甜,如同真實的挑逗,尖尖的,觸來碰去……
“我靠,大姐,你幹什麽啊?”宋廷口中發不出聲音,腦海卻是一聲驚呼。
他,居然被強吻了!
而且,還是那種不可描述的吻。
他正準備使出“親哥”宋道衍那晚教他的一門絕秘逃跑功夫時,卻突然被強吻了,這是什麽情況?
“唔……”長達整整十秒,聽到匕首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他才終於推開她。
宋廷氣憤憤地道,“斯得哥爾摩綜合症是不是?本公子劫持你兩天兩夜,你還要強吻本公子?你……你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已經氣得說不利索話。
酈姬見他這副生氣的模樣兒,仿佛意識到自己做錯什麽事情,柔聲囁嚅道:“奴家只是……只是一時忍不住嘛。”
“貞兒啊!我對不起你啊……”酈姬看見一個大男人在跪地大哭。
“貞兒,我……”酈姬看見一個大男人哭得失聲,忍不住上前小聲安慰他:“喂,別哭了嘛,奴家又不是故意的……”
宋廷拂袖轉身,隻喝一個字:“滾!”
酈姬看他那氣憤憤的模樣兒,突然間笑了,笑得花枝亂顫,胸口白花花蕩漾著……那張臉蛋兒一瞬間就恢復了嫵媚妖嬈!
酈姬忍不住上前撲閃著一雙盈盈水眸直勾勾地盯著他道:“你越是不著奴家的道,奴家就越是要非禮於你,不服你可以殺了奴家啊,反正奴家這條命是你給的, 你什麽時候要,隨時來取,反正丞相府奴家也回不去了。”
宋廷這時收淚問她:“為什麽回不去?”
酈姬道:“奴家殺不了你,還回去丞相府幹嘛?反正奴家不管,以後跟著你了。”
“果然是斯得哥爾摩綜合症,還賴上本公子了……”他哀嚎了一聲,站了起來道:“那好,你吻了本公子這麽久,去幫本公子做件事總可以吧?”
酈姬盈盈福身:“奴家但憑主人吩咐。”
宋廷嘴角抽搐,“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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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話說,我這章……還是不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