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岐動身去要查看那機械臂時,西岐聽到了一個聲音:“停手吧,不要再打打了,再進一步就超出你能使用的權責了”。
三個空靈鬼魂老師從林子中走了出來,從西岐他們三個落到地上的時候,他們三個就已經在草叢中等候他們打完這場戰鬥。
領頭的空靈鬼魂看來眼在地上,抱著昏厥的犯罪紳士,哭得死去活來的拉布拉巴,感歎:“而且,這也不能稱之為戰鬥”。
西岐停下了腳步,在一扭頭的時間裡,錄像機和機器爪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辦法去追查,只能轉而撿起地上的負重。
“超壓負重物”沒有被西岐穿上,而是消失在他的手中,接著他無奈得說了句:“老師,我也沒有有繼續和他打的打算”。
說真的,西岐也沒有想到,整件事情居然如此簡單,簡單到讓西岐聯想到他進入雄英的那一場實戰考試,沒有任何的挑戰。
看著跪在地上的犯罪紳士,西岐有點猶豫“老師,你可以帶聯系一下警察帶他去醫院嗎?我可能想我肯下手得有點重了”。
他怕自己剛剛真下手太重,這並非他的本意,他只是想要幫一下綠谷,組織犯罪紳士的入侵,至於其他的他不想多費口舌。
“綠谷已經第一時間給警方打了電話,算一下時間再五分鍾後他們就能到,而且他們沒有入侵到學校,‘文化祭’進行”。
空靈鬼魂用他小小的白色眼睛盯著西岐說:“還有,你沒有任何事先申明就離開學校這件事情,校長室,校長在等著你”。
“就知道”,西岐聽到空靈鬼魂的這句話在心裡說著,該來的還是要來,躲不過的,點著頭,要跟著空靈鬼魂老師一起走。
就在西岐要走的時候,拉布拉巴突然喊了起來:“現在人們對英雄有多不滿你們知道嗎?為什麽還要舉行‘文化祭’?”。
注意到西岐要走,拉布拉巴急了,她要替紳士問出來,在現在這種時候,雄英高中為什麽還舉行“文化祭”這種娛樂活動。
現在整個社會治安已經隨著安德瓦的退役崩壞到一種無以複加的程度,除了個別的城市外犯罪率在這幾個月內瘋狂地暴漲。
雖然每個英雄都在全力工作,但是還是於事無補,整個社會的犯罪率還一直在一路狂飆,如一匹脫韁的野馬,收都收不住。
代表黑暗、罪惡、暴力的“敵人”們全都像是就像是被高壩攔截的洪水,而與之對抗的“英雄”們就像是攔住洪水的堤牆。
歐叔就是這道堤壩的高沿,但是他在AFO的衝擊下被摧毀了,接著安德瓦失去“個性、”退役,就意味著堤壩直接決堤了。
在這道名為“英雄”的堤壩的防護下安心生活了十多年,將家都按到洪水前的人們直接就被這洶湧而來的洪水淋了個通透。
幾乎每一座城市每一天都會有不同程度的煙火升起,人們現在每一天都不得不時刻準備好時刻面對可能衝出來肆意妄為人。
而安逸慣的人們也忘記秩序建立前的生活,他們在這種劇烈的落差下直接將他們的無處安放的怨氣都傾瀉到“英雄”身上。
指責“英雄”們不作為、無能、形同虛設的言論甚囂塵上,而就在這個檔口雄英高中的舉辦“文化祭”確實讓人難以理解。
也就在拉布拉巴喊話的時候,紳士醒了,但是他沒有更多的行動,只是說了落寞地一句:“拉布拉巴,別說了,我輸了”。
他感覺整個人都快散架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更沒力氣再去說什麽堅持,他不想再去爭論什麽夢想,隻想保護眼前的人。
一個固執的人,只有在他經歷到無法承受的挫折的時候才會改變,這個一直用錯誤的方法努力的老男孩終於開始長大了點。
“這個我也不知道”,西岐沒有走,反而回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邊,“但我必須阻止你破壞‘文化祭’,抱歉我手重了”。
西岐道著歉,他腦海中突然閃現過漢娜那張被毀了一半的臉,現在連安德瓦都倒下了,很難想象社會已經崩壞到什麽程度。
但回想所有人都用擠出來的一點時間辛苦排練了一個多月,想到“文化祭”給學校帶來的活力,他也不能允許紳士的破壞。
西岐看著落寞的犯罪紳士,他仿佛老了十來歲,有點心疼地說:“紳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自稱為當代的義賊吧?”。
“嗯”,紳士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接著有點激動地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這是他最後的一點尊嚴,不想被剝奪。
可是,西岐卻用一隻手止住了犯罪紳士繼續地說下去,他決定要準備做一件很不道德也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揭人傷疤。
他直接無視了旁邊的六隻小眼睛坐到地上,“4次‘臨時執照’考試落榜,執意救人卻反而妨礙正常的救助被學校退學...”。
西岐一條條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紳士的事情縷了出來,而話題的中心,紳士也只是安靜地聽著西岐講訴故事,沒有反駁。
紳士的過往說完,西岐發問,“飛田,到現在,你還認為,自己還在堅持夢想嗎?”,他就像一個惡人將紳士往深淵裡逼。
飛田...原本壓抑到極點的紳士突然抬頭,很久沒有人這樣叫他,他嘶吼著“是啊!我就是不願意被別人遺忘、埋進塵土”。
但嘶吼過後他卻不住流淚,被退學、家人拋棄、連以前的同學不認識他,那個夢想名留青史的大男孩,卻被命運無情玩弄。
人到中年,一事無成,一隻堅持的夢想是那麽遙不可及,他沒有西岐、綠谷、歐叔的天賦,才不及中人,他能有什麽方法。
他是一個無比執著或者說是偏執的人,只能用這種方式實現夢想,可是這層硬殼卻被西岐硬生生掰開,將他的心暴露出來。
拉布拉巴這個人都懵了,在她面前一隻都是無比堅強、照顧她的紳士居然哭了,哭得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需要人保護。
“飛田,在這裡,我請你站起來、請你在自己名垂青史之前,可否看一下你面前的拉布拉巴。你是否可以為她而活一秒”。
西岐沒有資格去評價一個人的夢想和為自己夢想而做的堅持,要其改變,而且紳士也只是在做的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事情。
他只是想讓紳士照顧一下拉布拉巴只有個渴望被需求的人,變得成熟點,希望他學會在看向月亮前先將地上的便士撿起來。
紳士看著撲在他身上的拉布拉巴,沉思良久:“謝謝你,奈良。帶我去警察局吧,拉布拉巴還沒成年不該有這樣的生活”。
拉布拉巴突然哭了起來,喊著“紳士”。“我就是個壞人”,西岐在心裡罵著自己,搖了搖頭站起來,“老師我們走吧”。
而在自己獨立的實驗室內,時械神看著電腦屏幕中的畫面,敲了幾個按鍵,說到:“校長,我想您的計劃,可以提前了”。英雄學院鯨吞海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