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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砥柱》第四十八章 祁氏
“這使團內外所有人,看守我們的鮮卑將士,甚至是盛樂城大街小巷的走夫販卒都知道,使君是被陷害了,是朝廷故意挑起爭端!只要鮮卑人敢對使君出手,太子殿下就有足夠的理由發兵攻打拓跋部!”

劉毛得到了劉琨的肯定後,他終於是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聽誰說的!”劉琨本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凳子上,突然如同發怒的雄獅一般,他一把就就住了劉毛脖子下的衣襟!

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看來是拓跋部人故意而為之,就是要所有的隨從都知道此事,自然而然地就認為他們是被朝廷陷害,這才被拓跋部人扣留在如此,那現在這些人還能有什麽忠心!

“是聽那些守衛的將士議論的!”劉毛驚嚇地解釋道!跟隨劉琨多年,從來沒有看到主人這般大發雷霆!

“是你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嗎!這當然於鮮卑人故意挑撥離間,離間我們君臣關系,離間我們和朝廷的關系!”劉琨平靜了少許心情又為自己的仆人解釋道。

劉毛連連點頭,主人一直說是不能人雲亦雲,他卻是始終做不到這點!他接著又是鼓足勇氣道,“拓跋猗盧大王非常看重使君,使君昏迷期間,他前來看了數次,對使君非常關心,後來明知道使君是故意裝昏迷,卻並無道破,只是看了一眼就離開!”

“我們在這裡的一切都是大王所饋贈,吃穿用度甚至是遠超普通的鮮卑貴族!使君不應該始終將拓跋猗盧大王拒之門外!若是將其逼急了,只怕……”

“大膽!”劉毛話還為說完,劉琨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直接是怒吼一聲,一巴掌就狠狠地扇在了劉毛的臉上!

最難消受美人恩!美人本身就令人消魂,在加上她對你好,怎能不對她動心呢?然後會慢慢愛上她。可是自己已經有了非常忠貞的伴侶,那怎麽辦呢,那不是很苦惱嗎!

對臣子來說同樣如此!君主的恩惠也讓人無法承受!拓跋猗盧是塞外聞名遐邇的一代雄主,劉琨早有耳聞,親眼所見更是不同凡響,氣度不凡!但是自己已經有了誓死效忠的君主,並且他和拓跋猗盧屬於不同的國家和民族,他已經是下定決心,無論拓跋猗盧是多麽地禮賢下士,三顧茅廬,他都不會同意,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他自認意志不比蘇武差,蘇武能夠北海的冰天雪地裡牧羊17年,他同樣可以做到,死都是不怕,其他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所以他乾脆是對拓跋猗盧避而不見,即使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衛操,他現在也是避而不見了,畢竟衛操本就是個說客!

劉毛摸著火辣辣的右臉,一巴掌反而激起了心中的怒火,他越發大膽了起來,跟著大吼道,“若是使君投降了拓跋猗盧大王,使君的地位肯定是比衛操還要高!以使君的才華,很快就會成為拓跋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哪怕是小的也會跟隨使君沾光!奴婢雖然不識字,但是跟在使君身邊這麽多年,也學了許多書卷氣!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司馬家腐朽不堪,況且已經出賣並拋棄了我們,何必還在為他們死忠賣命呢!”

“你這惡奴,看來早就被鮮卑人收買了,也是為他們來做說客的,本使今日就要殺了你!”劉琨大吼一聲!只是鮮卑人為了防止其自裁,別說刀具,就是普通鐵器都見不到,他只能伸出雙手去掐劉毛的脖子!

劉毛膽敢如此放肆,自然是做足了準備,撒開腿就跑!

劉琨傷口剛好,哪裡是這個20多歲正值壯年的少年郎的對手,氣的他只能是亂蹦亂跳!

只是他剛邁過門檻,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遠眺一看,正是一隊鮮卑騎兵快速奔來,高高的鮮卑王旗迎風飄蕩!他知道,那個男人又來了!

“先生!這病情看來是完全康復了!”拓跋猗盧看到迎了出來的劉琨,連忙是下馬非常客氣道。

“使君!救我!”劉琨只聽人群之中一道淒慘的聲音傳來!

他這才發現,劉毛身上中了數支羽箭,鮮血四流,還有一個套馬繩緊緊地扣在了其腳脖之上,看來他應該是直接被戰馬拖了過來!

雖然此人暗中投靠了鮮卑人,但是罪不至死,劉琨雖然萬分怨恨此人,但是畢竟跟從自己多年,此刻看到劉毛如此淒慘模樣,他嘴角微微動動!正要開口,舍臉向拓跋猗盧祈求放了自己的仆從,卻見拓跋猗盧突然抽出佩劍,一劍刺向躺在地上呻吟的劉毛脖子上,頓時是血濺三尺,當場死亡!

“你……你!”劉琨知道這些鮮卑人非常野蠻!可還是超出他意外!想不到就這樣將自己的仆人給殺了!馬玉當然明白其意思,他這是故意而為之,這是指桑罵槐,殺雞儆猴啊!他這麽日以來,一直裝病沒有接受拓跋猗盧的拜訪和招攬,他終於是要發怒了!

“此人賣主求榮,當然該殺!這惡名就由本王來當吧!”拓跋猗盧大義凜然地回道,仿佛此事是他為了劉琨做了的一件善事!

面對如此野蠻無理的拓跋猗盧,劉琨無話可說,他連忙是毫不猶豫地轉身就回屋!

在這整個拓跋西部,無論是鮮卑人還是漢人,哪一個見到自己不是點頭哈腰,大聲拜見行禮,無比地奉承!

劉琨如此孤傲,即使成為了俘虜也是如此地驕傲,但偏偏如此,越是激發拓跋猗盧的好奇和敬重!

“啪!”拓跋猗盧揮舞著手中的馬鞭,一道鞭炮聲重重地響起!

“先生始終不能為本王所用,不過是小覷了我鮮卑為塞外未開化的蠻荒之人!帶本王先統一拓跋三部,稱雄塞北,鐵蹄南下,雄霸天下,先生還會小覷本王麽?不過那時候可能已經晚了!”拓跋猗盧大聲地對劉琨喊道。

“先生若是依舊不能為本王所用,待本王班師回朝之時,只能用你的項上人頭來祭奠我拓跋部的天神和歷代祖先!”拓跋猗盧又大聲下令道,接著馬鞭又是一抽,頭也不回,轉臉就離開這裡!

“無日無夜兮不思我鄉土,稟氣含生兮莫過我最苦。天災國亂兮人無主,惟我薄命兮沒戎虜。殊俗心異兮身難處,嗜欲不同兮誰可與語,尋思渉歴兮多艱阻。四拍成兮益淒楚。”

使館內傳來悠揚的胡笳響聲,聲音非常淒慘,吹的正是十八拍的第四段,蔡文姬思念故土的痛苦之情,那是劉琨在表明了自己的堅貞!

拓跋猗盧突然停下靜聽了片刻,接著又是一聲響亮的馬鞭聲響起!拓跋猗盧及其隨從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拓跋鬱律不僅將這一萬的大軍給糟蹋了,連自己也被抓住了,就這樣全軍覆滅了!

拓跋猗盧知道這消息後,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他縱橫塞北草原這麽多年,第一次遇到如此大敗,簡直是奇恥大辱!

拓跋鬱律是他重點栽培的家族後裔,也是子侄中的佼佼者,想不到如此不堪一擊!他早已對他囑咐強調過多少次,要小心漢人的陰謀詭計!可是這孩子還是栽了個大跟頭!以他的個性被俘虜了也好,否則只怕是早已自殺以謝罪!

拓跋猗盧非常疼愛這個侄子,不僅僅是因為血緣關系,回報兄長拓跋弗為部落首領之時對他的關照恩情,最重要的是,作為拓跋部上一任首領的唯一子嗣,身份顯赫,他還有大量的擁壘隨從,只要拓跋鬱律在自己的身邊,拓跋弗的追隨者也就牢牢地跟隨自己!這麽多年來,他在草原上南征北戰,為拓跋部擴大了大量的人口和土地,拓跋鬱律的部族可是出力極大!

還好的是,他現在將劉琨等人的性命也掌握在手中,若是此人最終依據是不能為己所用,只能用他們來交換拓跋鬱律了!

雖然晉軍是早有了防備,打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也逼迫拓跋猗盧必須要加快原計劃,只有早日統一三部,他才有足夠的力量來對付晉軍!

……

參合陂東北十多裡有一處天然湖波,跑馬繞湖一周足足要一個時辰的時間,此地位於河套地區和桑乾河川的交界之地,水草十分豐盛,雖然離晉地不過咫尺之遙,但是拓跋猗迤還是將自己的王帳安置在了此地。

拓跋猗迤是拓跋沙漠汗的長子,剛過不惑之年,正是正當年的時間,可是由於年輕時候受過一次重傷,留下了隱患,每當陰雨之季節,全省上下都是酸痛無比,今年的夏天雖然雨季還沒有來臨,他已經提前感到了身體的不適,酸軟的竟然連上馬的力氣都沒了!

作為一個草原漢子,連戰馬都無法駕馭了,那意味著什麽!

拓跋猗迤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雖然長子現在還沒有馬高,但是他有一位優秀的弟弟,他知道拓跋猗盧會將他的兒子如同另一位哥哥的兒子一樣,撫養成人,成為草原上響當當的漢子!

將自己的子民交給自己的弟弟拓跋猗盧,他是絕對的放心,他也相信在他的帶領下,拓跋猗盧會做的更好,因為他的弟弟是他見到過的最優秀的鮮卑人,甚至比那位英年早逝的弟弟拓跋弗還有英明神武,頗有其祖父拓跋力微和父親拓跋沙漠汗的英明神武和遠大志向!

拓跋猗迤知道子可以安心地走了,雖然是十分不甘和舍不得……

“這是千年人參,西部大王花費了數百匹馬從白部鮮卑所購!這虎骨酒乃是西部大王前年夏日遠征漠北,在丁零人地境的一處原始森林所見,這成年猛虎足足有四五石的重量,死了數個隨從,才將其射殺,整整已經精心泡了二年,本準備下月大王的壽辰上送來,聽聞大王近日病情加重,特意命令奴婢送來!”拓跋猗盧的仆從雙膝著地,趴在地上賣力地介紹他帶來的一個個價值連城的禮品!

拓跋猗迤非常高興,在侍女的攙扶下,他艱難地站了起來,蹣跚著走了過去,一把接過了這些價值連城的寶物。他們兄弟倆人之間的感情,是無論如何用語言都無法形容的!當年他們的父親拓跋沙漠汗長期在洛陽為質子,很長時間內都是生死不知,音訊全無,他們兄弟倆人留在拓跋部,也受夠了人情冷暖,一直是相依為命,非常珍惜這段幼年的時光!

有了這些名貴的藥材,他相信堅持到明年,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特別是這虎骨酒,那可是治療自己困擾多年的風濕有奇效,他接過侍從遞過來的酒杯,拿起虎骨酒立即倒滿,端起酒杯,就要迫不及待地一口而乾!

“啪!”一聲響起!

拓跋猗迤身後突然衝過來一個婦人,全身上下紫青,臉蛋都腫了起來,她卻是非常蠻橫地一把就將這酒杯打在了地上,酒水剛到嘴邊,就全部灑在了地上!

“大王,拓跋猗盧這是好害死你,這酒有毒,不能喝啊!”這女人歇斯底裡地痛哭喊道!

“抓住這女人!”拓跋猗迤大喝一聲,對王帳的護衛下令道!

這女人正是拓跋猗盧的正妻祁氏,非常受寵,先後為他生下了三個兒子,長子拓跋普根才12歲!可是拓跋猗迤的身體根本拖不了多長時間,隨時都能倒下,拓跋普根這麽大的年齡根本無法繼承父親的職位和財產!

作為一個母親,護子心切,祁氏一直為他們的兒子所考慮,經常在他的耳邊吹風,如何如何讓拓跋普根能夠順利繼承中部部落首領的位置,拓跋猗迤是能理解。因此許多事情,即使是有失體統,他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只是想不到他的忍讓,竟然導致了此女如此地放縱!近日是不停地在他面前訴說自己的弟弟拓跋猗盧的壞話,如何如何地準備要吞並中部部落族眾!

這可是他的禁臠,拓跋猗迤是如何可忍,他不允許如何人破壞他們兄弟的感情!若不出考慮到她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媽,對他們很有用,拓跋猗迤很可能當場就殺了她,即使如此,此女身上也被馬鞭狠狠地抽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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