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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砥柱》第四十三章 大戰
雙方都加速衝刺,這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於這第一輪弓箭剛發射過去,雙方大軍已經相距只有十數米之遠!

“筩袖鎧、屋山幘!這些人果然是晉軍的精銳!”拓跋鬱律大喝一聲,連忙示意將士放下弓箭,拔出馬刀,他話音剛落已經率先衝入了敵陣!

祁弘同樣如此,他也是連忙下令將士們收起弓箭,拿出自己的兵器!否則在雙方如此高速的情況下,弓可以射出去,先不說能不能傷到敵人,但是下一刻敵人的馬刀就已經砍到了自己的胸痛之上了吧!

祁弘踩緊馬鐙,拿出背後的長槍率先就進入敵陣之中!

也就這瞬間,雙方大軍就開始了一場貼身肉搏戰!

自600多年前,中原趙武靈王推行胡服騎射以來,騎兵才在中原開始興盛起來!

最早的中原是沒有成建制的騎兵部隊的,零散的騎兵也只是用來偵查報信,哪裡能舍得用來打仗啊!

當時的馬匹是用來拉戰車的!這一來是因為中原地區不產馬,馬匹極其珍貴,一人騎一匹馬太奢侈了。二來還是因為缺少訓練,畢竟中原人可不能如同草原上民族一樣,從小和馬生活在一起,騎馬如走路一般自在習慣,中原人訓練騎術要發揮大量的精力和成本!

此時戰車才是一個國家的戰力的核心力量和主要戰力,依靠快速奔跑的馬車,用長戈來收割人頭。

趙武靈王改革胡服騎射,軍事力量迅速較大,不僅是在塞北開拓了大量的領土,在中原也是絕無對手,打的秦國喊爸爸,差點亡了秦國。

這騎兵和戰車、步兵一比,就具有天然的優勢,僅僅這放風箏戰術就打的對手哭天喊地!

當騎兵衝到距離對手的最佳射程內時就開始轉向,騎著馬飛快地繞著軍陣轉圈,同時不停地放箭。對手根本沒法近身,只能位於圓心中間被動挨打,如同活靶子一樣,想追人家追不上,想跑也跑不了。

騎兵依靠馬匹,機動性極強,會一直保持最佳射程距離,既不和你近身還能射中你,這種戰術就是後世所說的“放風箏”戰術。據說當年蒙古大軍橫掃亞歐大陸就靠這戰術。

中國人的學習精神一直很強,在趙武靈王的促進下,各國也開始發展騎兵,自此騎兵才在中原大地開花結果!

但是和和遊牧民族相比,這差距還是挺大的。

僅僅是馬匹差距都十分大,據說漢朝開國時候都找不到像樣的幾匹同一膚色的馬!

漢高祖劉邦更是受過匈奴騎兵的奇恥大辱!公元前200年,漢高祖劉邦親自率兵迎戰匈奴,被圍困於白登山,最後是靠著陳平走“夫人路線”,去賄賂匈奴閼氏才得了一條生路。

也多虧劉邦躲在了山包上,騎兵不擅仰攻才選擇了圍困,如果軍陣列在周圍的平原上恐怕漢朝七年就亡了,比秦還得短。

這種窘境直至他的曾孫子漢武帝劉徹收復了西域河西走廊,中原有了養馬地,這戰馬才多了起來!

但是這戰馬依舊是非常昂貴,此時騎兵對國家的意義來說,不外乎如同現代國家的驅逐艦、巡洋艦一般的重要意義!

和這些馬匹想對應的是,這些騎兵同樣是價值不菲,他們每個都是良家子出身,出身不凡,自幼開始苦練騎射之術,經過一道道把關,淘汰了無數輪後,才最終留在了軍營!

可以說他們就是整個大晉的精銳所在,是花費了無數財力和物力才訓練出來的!

雖然戰爭就意味著死亡,但是作為領軍,祁弘除了打勝仗,還有一個重要任務,他就是要保護他們的安全,盡量減少損失,以最大的代價消滅對手!這也是太子殿下,臨別之際反反覆複交代了數次的要求!

以祁弘以前的急性格,發現了對手之後,早就衝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衝刺砍殺一番再說,而現在是第一件是先通知祖逖,然後等待時機,伺機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祁弘腳下的馬是太子殿下所賜,這馬看上去不過很普通的河套棗紅馬,但是真正騎在這馬身上才知道此馬腳程之力,遠非一般馬匹可比,比他以前的那匹黑頭馬要強了許多,他自然是感激不盡。

他雙腿死死地夾緊馬身,左手抱緊馬身,身體貼在馬背上,大吼一聲,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一馬當先,率先就進入了鮮卑騎兵之中。

這個時期就是最佳的時機了!敵人剛要出了沙漠,正是最疲乏的時刻!就在他們要踏出草原,見到光明的那一刻的前夕,祁弘要給予他們當頭一擊!

他右手輪起鐵槍,威猛異常,所過之處,無數拓跋部騎兵紛紛退後。

這些拓跋鮮卑的騎兵所使的斬馬刀,雖然非常靈活,但是這力量畢竟有限,根本不敢和這大長鐵槍硬抗!

祁弘率領身後晉軍如同一支尖錐一樣,硬生生地鑽入了鮮卑人的方陣之中!

祁弘只是恨,他在這馬背上根本無法全力施展開來,畢竟要分心保護自己不能從戰馬上掉下來,導致自己這精妙的槍法根本是無用武之地!

若是在地上,絕對可以輕輕松松地,一槍挑落一個!

即使如此,他也已經殺了無數鮮卑人,根本無人敢近,如同殺神一般的存在。這些鮮卑人真是想不到這領頭的少年將軍是如同殺神一般的存在,其勇猛凶悍從未所見!

拓跋鬱律想不到這晉軍,竟膽敢和他們貼身搏鬥,要知道,他們鮮卑人自幼在馬背上長大,他們甚至可以和自己的女人在馬背上馬震,在馬背是生孩子,幾乎可以做任何事情!

這舞刀弄槍自然是不在話下,和平地上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這晉軍以為貼身攻擊,就會讓鮮卑人的弓箭失去戰鬥力,讓鮮卑人失去了最大的優勢,他們就可以穩操勝券了?

豈不知,他們拓跋部人不僅僅是百發百中的神箭手,他們也更喜歡在馬背上近身搏鬥,每一個人都是如履平地一般!

只是拓跋鬱律剛近身交手,這才發現這些晉軍騎兵同意是不容小覷,讓他大吃一驚,想不到中原也有這樣騎術一流的戰士,難怪他們能夠成為晉軍的精銳王牌!

雖然依舊是無法和他們從小和馬生活在一起,早已人馬一體的草原人相比,但是他們已經是無法輕易將這些晉軍逼下馬了!

鮮卑人的預料失算,他們本想借助嫻熟的騎術,一旦近身後,就可以借助手中的兵器,逼迫對手手忙腳亂,借機將對手打落下馬。要知道這上萬的騎兵交戰,若是一旦被逼打落下馬,那就和死一般無二了!

而現在這些晉軍不僅是騎術一流,手中馬刀砍劈的力量甚至還在他們之上。

而且這些晉軍以逸待勞,他們的戰馬的體力更在巔峰,而鮮卑人的戰馬已經走了半天,早已是疲憊不堪!

這些晉軍憑借超過對手的戰馬體力和耐力,若是無法是對手之時,也可以輕松地躲過攻擊,這些鮮卑人空有一身本領,但是面對對手打不過就跑,也無可奈何!

當然這也正是祁弘的計謀,第一次衝鋒目的主要是衝散對手的陣型,並不急著死戰!畢竟這些鮮卑人士氣正處在高峰,但是他們早已是人困馬乏,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情況只會越來越明顯!

雙方近萬人的龐大規模,在戈壁上距離地撞擊在了一起!

短暫的近身砍殺了一陣,晉軍並不沉迷於作戰,聽到鳴金聲音一響,迅速地離開,雙方又分開了距離,正在鮮卑人摸不著頭腦之時,這些晉軍又猛然掉頭,又迅速地撞擊到了一起,按照自己早已瞄準的目標,瘋狂地衝刺!

站著體力和馬力都明顯佔優的便宜,有了慣性的加持,第二個回合,這鮮卑人已經明顯處於頹勢,越來越多的人不停地倒下!

連續數個回合後,祁弘的長槍早已沾滿了鮮血,已經不知道是殺了多少鮮卑人,而身邊的屬下也基本上每個人身上都有掛彩。而每一個倒下的屬下,更是讓他心痛不已,只能將怒氣發泄在手中的長槍上,讓更多的鮮卑人遭殃!

拓跋鬱律身上被晉軍砍了數道傷口,鮮血早已殷紅了鎧甲,更讓他心中滴血的是,和自己出身入死的無數戰友,就這樣一個個地倒下!

他想不到在他眼中不過溫柔的如同綿羊一樣的漢人,竟然是如此地彪悍,讓他手下這麽多的鋼鐵之師打的幾近崩潰!

特別是領頭的少年將軍,勇猛無比,槍法精妙,力大無比,幾乎每一槍掃過,都有拓跋部的勇士倒下!

這全都是因為他們的陰謀詭計,佔盡了便宜!晉軍是早已偵查到他們的行蹤,故意是等到他們人困馬乏之時,才給以致命的攻擊!

兩次衝鋒後,他就預料的這後果的嚴重性,晉軍一上來就是這種瘋狂的加速衝刺,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將他們僅有的體力耗散殆盡!

事實情況也是如此,最初還能是旗鼓相當,兩個回合下來後,就呈現明顯的頹勢,鮮卑人很快力不從心,紛紛戰死倒下!

拓跋鬱律雖然反應很快,但是還是慢了,鮮卑人的陣型早已經被衝散,軍令已經無法正常傳達出去,鮮卑人進入了各自為戰的怪圈!

若不是因為對方的陰謀詭計,怎麽可能出了這麽大的虧!否則這些漢人怎麽會是鮮卑人的對手!

想不到第一次帶兵和漢人作戰,短短時間內就兩次中了漢人的奸計,這是如此奇恥大辱!他父親去世之時,他還年幼,是拓跋猗盧將他養他!

長大後,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出身和身份,就因為自己四分之一的漢人血統,從小被無數叔伯兄弟所嘲諷和排擠!在他們的心中,漢人就是軟弱和奸詐的代名詞!

出發之前,叔王也強調了數次,要小心漢人的陰謀詭計!而現在,對他來說,真是奇恥大辱!根本無顏回去面見大王,哪怕是已死都無法謝罪!

或許眼前還有唯一的轉機,那就是殺了這領頭的漢人將軍,那很有可能反敗為勝的希望!

想到此,拓跋鬱律大吼一聲,立馬就看準時機,狠狠地抽在馬身上,加速往祁弘身邊靠近!

祁弘也早已要和這鮮卑人的首領作戰,這個殺了自己無數戰友的敵人決一死戰,只是數次衝鋒過來,倆人之間都隔了好遠,此刻見到拓跋鬱律主動衝鋒過來,他連忙也是大吼一聲,放棄了眼前的對手,拍馬連忙是趕去!

“吾乃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錄尚書,太子殿下手下先鋒將軍,幽州祁弘是也,還不快快報上名來!”祁弘也不管對手能不能聽懂自己的漢話,就爆出了自己的名號頭銜!接著暴喝一聲,數息之間,已經是連環十多槍刺了出去,一槍比一槍霸道威猛!

“原來是幽州的烏桓人,難怪是如此地勇猛!本將是拓跋部西部大王拓跋猗盧旗下先鋒大將拓跋鬱律!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拓跋鬱律抽出雙刀!

“嘭!”

“嘭!”

“嘭!”

一聲比一聲巨大的刀槍碰撞聲響起!

祁弘想不到這個野蠻人竟然能說出如此流利的漢話,更想不到的是此人這騎術是如此地精湛,僅僅是靠雙腿就可以輕松寫意地控制身下坐騎,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馬合一的境界啊!這才能騰出雙手盡情地揮舞雙刀,擋住了這自己一上來勢在必得的攻勢!

他是非常遺憾,若是自己也能有這個拓跋鬱律的騎術,那就能騰出雙手施展祁家槍法,剛剛這一擊若是換成了祁家槍中的那一招奪命連環槍,他相信這人此刻身上已經是數個血窟窿!

拓跋鬱律也同樣是大驚,他想不到這祁弘僅僅是單手使槍,這力量也是如此之大,兩隻手虎口都是被震得微微發麻!

不過這也正是激發了他的鬥志,兩人很快就牢牢地纏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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