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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砥柱》第5章 宣帝顯靈(2)
這宣帝指的就是司馬懿,是司馬炎稱帝後,對其爺爺追封為高祖宣皇帝。

 《三國志》因為晉朝人陳壽所寫,因此並沒有單獨為他立傳,稱之為司馬宣王,不能把他歸到三國志裡去,因為不好寫進去,即使是寫進去了,要把他歸為哪一類呢?此人畢竟是晉朝皇族的祖先。

 司馬懿已經去世50年,大晉也已經立國30多年,作為司馬政權的開拓者和奠基者,司馬懿在依然具有神明一般地位和影響力。

 作為司馬懿最小的兒子,司馬懿和其最愛的寵妾柏夫人的唯一兒子司馬倫,司馬倫的地位自然也是超然存在。

 他給自己老爹立廟,借用老爹的名聲,為自己造聲勢,這也算是司馬倫的正常操作。

 不用說,這主意肯定是孫秀所出,司馬倫對孫秀言聽計從,只要司馬倫登上帝位,他當然就是最大利益獲得者。

 史載,司馬倫和孫秀二人都十分迷信,相信巫鬼之術,孫秀讓牙門將趙豐假裝成司馬懿靈魂附身,對司馬倫下命令,要求司馬倫早日登基為帝,當時,說的活靈活現的:司馬懿的靈魂就站在洛陽北邊的北邙山上,在那裡施展法術,幫助趙王司馬倫。於是,司馬倫對老爸幫助作為小兒子的自己深信不疑,在北邙山上另外建設了一座司馬懿的廟宇進行供奉。

 想不到,現在司馬倫雖然沒有成為獨攬朝政的權臣,稱帝之心卻是不死,依然是要借助老爹的力量來為他鼓動人心。

 現在又多了什麽鳥人,在洛陽城內出現,到處傳播讖語,傳誦童謠,為司馬倫造勢。

 馬玉自然是非常好奇,很遠就看到了前面圍了一大群人群,正中圍著一個怪人。

 天空中無數飛鳥,各式各樣,嘰嘰喳喳,圍著此人盤旋。雖然這些飛鳥大多皆是非常常見種類,並無稀奇物種,但是這些飛鳥卻仿佛根本不怕人,圍著這怪人頭上盤旋。

 怪人一身青布麻衣,頭戴鬥笠,看不清其長相,但見其行為瘋瘋癲癲,手拿酒葫蘆,走幾步就抿一口,走走停停,雖然踉踉蹌蹌,但步伐卻又穩健,如同不倒翁一般,東倒西歪,但偏偏不倒下。

 卻見這怪人抿一口酒,放下酒葫蘆,突然之間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神色凝重,左瞧右望,還不時地回頭望,突然長吟一聲道,“小九應早入西宮,興大晉,為父將在北邙山興道法,輔佐治理天下!”

 “這,這人語氣,和宣帝一樣啊!”王敦震撼一聲道,王導、劉琨等人連連點頭,他們雖然沒見過司馬懿,但是從小耳需目染,家人也多次提起過,自然對這位司馬家政權的奠基人生平非常了解。

 “雖然沒有宣帝的氣勢,但是其走路也是狼顧之相!”劉琨也震撼一聲。

 人群中已經不少人驚恐道:“這!這是宣帝附身了!”

 “百鳥附身!此人身居鬼神之力,絕非凡人!”

 “小九就是趙王爺!難道宣帝的旨意是讓趙王爺來……”

 “是啊,趙王爺勞苦功高,是宣帝幼子,幼子承父業,這也是天道使然……”人群中自然是議論紛紛。

 中國古代人非常迷信,街上的童謠和讖語都能左右人的思想,甚至是讓當權者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馬玉當初能夠成功複位太子,就是靠自己編的幾句成語,讓100多名死士到處在洛陽大街小巷中散播,短時間就傳播了整個洛陽城,無人不知,這才導致賈氏一黨和司馬倫不得不火拚,讓隱藏在暗處的自己最終笑到了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而現在,這怪人當場上演神跡,這些圍觀群眾已經是毫不疑問地認定此人就是宣帝靈魂附身!此人既然開口,那自然就是金口玉律,預示了將來會發生的事情……

 早已有人報告有司這怪異之事,官府之人已經來了近十人,只是遲遲不敢上前,正在觀望,猶豫不決。

 抓也不是,驅趕也不是,這畢竟是皇家之事,萬一有任何不妥,就有可能萬劫不複,況且這怪人又在大街上,公然當了這麽多人的面上演了這副百鳥跟隨的奇景,這些府吏更是不敢造作,隻得暗中使人快馬通報上司。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開口喊了起來,“宣帝顯靈了!”接著就一個跟著一個附和。

 又有一人率先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怪人面前,大聲吼道,“拜見宣帝!”

 接著一個跟著一個學,黑壓壓一片人都跪在了路邊,齊聲高喊著,“拜見宣帝!”聲勢非常浩大。

 這怪人絲毫不為這陣勢所驚恐,卻是心安理得的享受,抿了一口氣,唏噓一聲,雙臂一展,頭頂上盤旋的無數飛鳥就落了下來,從頭頂開始,雙臂已經站滿了一群飛鳥,連腰身、褲腳上都掛了無數飛鳥!

 這真是變成鳥人了!

 “宣帝顯靈了!”無數人高聲歡呼!

 怪人又開口重複道,“小九應入西宮,興大晉!”

 “凡助小九者,皆得重酬,高官厚祿,富貴一生!”

 人群中定時是議論紛紛,又是高聲呼喊宣帝萬歲!

 “傳說,山野有異人,可馴獸,如家禽一般驅使為其所用!想來這馴鳥,定也有奇人可為!這些鳥肯定是這怪人馴養,這才這麽聽話!”王導恍若大悟道。

 “這是妖惑人心!公然鼓動人群為趙王搖旗呐喊,這是欺君謀反之罪!請殿下下令抓住這怪人仔細拷問!”王敦等人連忙請命道。

 “殿下,管他什麽是什麽鳥人!讓俺射一箭,保管將其射出刺蝟,連起身上鳥兒都串一起!”石勒也跟著請命道。

 “那鳥兒正好也烤吃了,味道應該不錯!”司馬睿本是斯文人,天天跟石勒廝混在一起,也變成了粗人。

 “不急!先來看看,本王是如何揭開這怪人的騙局!”馬玉接著又側身跟身旁的石勒、司馬睿兩人小聲道,“把這人群中最先開口附和、帶頭跪拜那幾人,都記清楚了,待會看本王手勢,全都抓起來,一個都不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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