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招數用一次可以起到出奇製勝的效果,不過如果反覆使用的話,那就顯得有些黔驢技窮了。
派派拉和米索莉娜兩人還沉浸在欣快感中難以自拔,而艾絲和亞巴頓則是警惕的全身戒備起來。
“薇爾小姐,這是他們海靈教的常態呢,還是有針對性的?”亞巴頓有些拿不準自己是不是在大驚小怪,說不定人家布林大陸的原住民天天都是這麽嗨的,自己卻在那杞人憂天。
艾絲搖了搖頭:“有一部分是正常現象,像之前那個炭烤魷魚,之所以這麽出名,靠的就是這種致幻效果。同時也有一部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預謀,比如今天的沐神節。看這樣子應該不是每年沐神節都有神跡產生的,而好巧不巧的,我已經連續兩天都遇見了這些所謂的神跡。”
亞巴頓環顧了一下四周,低聲問道:“您是說,這個什麽海靈之神,已經盯上我們了?”
艾絲指了指自己:“不是盯上我們,而是盯上了我。我也覺得很奇怪,怎麽出來旅個遊都能搞出這麽多事來。”
亞巴頓反而呵呵笑了:“薇爾小姐,您現在可是炙手可熱啊,連一個自稱為神的家夥都過來蹭您的熱度了。”
“呵呵,人紅是非多,而且肯定不是什麽好事。”艾絲看著還沒清醒過來的兩人說到:“我才剛到加基林城,屁股都沒坐熱,就連續甩給我兩撥什麽什麽所謂的神跡,這個海靈之神要麽智商有問題,要麽就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亞巴頓玩味的說到:“如果對手真的如此魯莽的話,倒是好對付一些,怕就怕……”
正聊到一半,派派拉突然驚呼了一聲清醒過來,艾絲看到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慌亂,趕緊抓住她的手問到:“派派拉,你怎麽了?”
派派拉似乎是做了一個噩夢,渾身跟掉進水裡了似的全被汗水浸濕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剛才用這個沐神之水洗完手,感覺全身都很舒服,對了,和昨天吃了烤魷魚一樣,整個人幸福到了極點。”
緊接著派派拉臉色一變:“可後面不知道為什麽,周圍的光線都暗了下來,我突然感覺有點冷,而且旁邊還有些撲拉著翅膀飛來飛去的聲音,可是無論如何都看不清它們的樣貌,真的好可怕啊。然後我的身體裡不知道為什麽滲出很多綠綠的黏液,雖然有點惡心,不過卻驅散了包裹著我的寒意,接著我就醒過來了。”
艾絲和亞巴頓兩人聽完都開始撓起頭來,派派拉這個夢的信息量有點大啊。有致幻劑導致的歡快感這個是他們預料之中的,後面的寒冷和飛行的翅膀,以及最後冒出來的綠色黏液,這都是些什麽鬼玩意,就算是周公親臨也解不出這個夢來啊。
另外一邊的米索莉娜卻冷冷的說到:“這就是不信奉海靈之神,卻妄圖享受其庇護的下場,海靈之神本來是非常寬容的,不過你的話語褻瀆了祂,所以活該受到如此的懲罰。”
她這一通話,把派派拉嚇得抖了個激靈,神靈降罪於身,這個後果太可怕了。人家小姑娘才十七歲,哪裡受得起這個驚嚇,小臉瞬間變得煞白。
艾絲給亞巴頓使了個眼色,讓他安慰一下派派拉,自己則是拉著米索莉娜說到:“米索莉娜,你別嚇唬人家派派拉嘛,海靈之神這麽福澤廣眾,又怎麽會跟一個小丫頭片子過不去呢。這樣吧,反正來了這個莫洛多神廟,又享受過了沐神之水,咱們就乾脆進廟去參拜一下,也算為派派拉的冒犯道個歉,你們看怎麽樣?”
米索莉娜自然是不會反對了,派派拉雖然還有些疑神疑鬼的,不過本著對未知事物的敬畏,她也同意去神廟裡請個罪。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再說了,拜一拜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等到接引沐神之水的眾信徒們都散去之後,艾絲她們就跟著米索莉娜走進了莫洛多神廟的大殿。可能是因為同事的關系吧,米索莉娜好像和這裡的祭祀們都很熟悉,和他們說了幾句話之後,米索莉娜接過對方手裡的聖油,領著艾絲等人走到了大殿中心的神像面前。
大殿裡的神像和廣場上進行沐神儀式的人形雕像可就大不相同了,如果不是米索莉娜提醒,艾絲甚至會把它當做是大殿中央的一塊裝飾性的浮雕。由一整塊火山熔岩雕塑而成的“神像”,看起來頗有些抽象派的風格。這塊所謂的神像,整體顯得支離破碎,層層疊疊的岩層中似乎是隱藏著什麽琢磨不清的生物,然而一切卻有若隱若現,艾絲看了半天都沒搞清楚哪一塊是背景,哪一塊是神靈的本體。
艾絲研究了好一會之後!終於放棄了,她打著哈哈說到:“米索莉娜,你們這海靈之神的雕像,還真有點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意思哈。 ”
米索莉娜恭敬的回答道:“海靈之神的面貌不是我們這些凡人可以窺視的,直視海靈之神的容貌不僅是褻瀆了神靈,而且會讓自己陷入無窮無盡的瘋狂之中。光是為了將海靈之神呈現在這塊巨岩之中,就曾有三十多名工匠精神崩潰,而莫洛多神廟的海靈之神雕像已經是最接近祂本體的形象了。”
艾絲再次觀摩了一下這藝術氣息過分濃烈的神像,很想吐糟到底它哪一塊像海靈之神本尊了,自己還真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見識一下呢。
另一邊受過了驚嚇的派派拉正在把聖油倒進神像前的長明燈之中,小姑娘到現在還有點後怕,她一邊倒油一邊自言自語到:“這位海靈之神大大,小女子只是路過來旅旅遊,無意冒犯您老人家,要是語言上有什麽過激的話,您大人有大量,笑一笑就算了。這些聖油算是我向您賠禮道歉,還請高抬貴手,不要再為難小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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