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遊戲中的設定,這條紅龍至少得算是個小BOSS級別的怪物。要不是它傻了吧唧的任由那枚“極寒冰刺”命中了自己的心髒,然後又因為自身種族問題,被冰霜系法術完克,蒲泰澤是根本不可能對它一擊致命的。不過現實沒有那麽多如果,運氣也好,實力也罷,一切隻認結果。
打完BOSS,下一步本來應該是摸屍體分裝備。可惜這不是在遊戲裡,蒲泰澤踩著腳下的一堆碎冰塊,渾身冷的直打哆嗦。他根本沒有采集或者解剖方面的經驗,也不知道巨龍身上到底那塊東西值錢,找了老半天,勉強從破碎的冰塊中翻出了兩枚巨龍的牙齒,就算是這次戰鬥的戰利品吧。
不過蒲泰澤立刻想到,之前紅龍飛過來的時候,爪子上可是抓著一大包東西的。以前看西方玄幻故事,龍類非常喜歡收集些金銀財寶帶回自己的巢穴,那一大包東西裡面說不定有些好玩意。
那一大包東西就掉落在了離森林邊緣不遠的空地上,因為當時大紅龍隨手一扔的位置有點高,這些東西摔下來的時候幾乎全都散了架。蒲泰澤看著滿地都是亮晶晶明晃晃的碎片哭笑不得,他原本以為這條紅龍看上去體型這麽大,怎麽著也應該是個坐鎮一方的首領級怪物,誰知道這家夥喜歡收集的都是這種玩意。用腳撥了撥地上的一堆垃圾,蒲泰澤歎了口氣,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些閃爍著各色光芒的小玩意,無一例外全是玻璃做的。
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什麽玻璃不都得碎成渣子啊,就算它們之前是做工精致的工藝品,現在摔成這樣肯定也不值錢了。蒲泰澤小心地避讓開這些鋒利的玻璃渣,感歎原來現實中打了BOSS也不一定有什麽好收獲。
隨手撿了塊還沒解凍的龍肉放在行囊裡當做應急糧食,雖然蒲泰澤可以使用魔法制造麵包,不過那麵包嚼起來跟棉絮似的,除非是實在沒吃的,否則他是打死都不會去吃那種食物的。收拾好心情,蒲泰澤再次起身上路,剛才那一戰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意義,至少現在蒲泰澤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情報。第一,大紅龍這種級別的怪物已經無法對自己造成威脅了,這是他首次獲得的關於自己實力定位的情報。有了這個戰鬥力的標杆,今後再遇到敵人就可以以此類推,不再是兩眼一抹黑了。第二,從這些玻璃製品可以看出,這個世界上肯定是有智慧生物的。而且在觀察了一些碎片的造型之後,蒲泰澤發現一些人像製品的造型和原世界的人類差不多,那麽自己在這個世界應該不會是個異類。
有了這兩個情報保底,蒲泰澤現在是信心滿滿,他知道隻要自己繼續沿著這條河走下去,遲早可以遇到自己的同類。都說人類是群居動物,在陌生的世界裡掙扎了一個多月,現在的他無比急切的想回歸到人類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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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林鎮,位處北因倫帝國的東北邊陲,緊挨著荒無人煙的卡蘭爾山脈。現在是春末夏初,天氣還算比較暖和,鎮民們都扛著農具在地裡乾活。正在給自家土豆澆水施肥的菲爾頓大叔,呵斥了一下自己的小兒子:“庫奇!!不要再往地裡埋你的玩具了,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它不會長出新的來!!!”
在一旁地裡玩耍的小男孩顯然被他這一嗓子給嚇著了,趕忙站起身來,雙手在褲子上蹭了蹭,嘟著嘴巴站在那裡。一個婦女跳著水從田壟上走過來,
看到丈夫在訓孩子,哈哈笑道:“庫奇你被你哥騙了,薩法那臭小子呢,怎麽沒過來乾活?” 一個大男孩慌慌張張的從樹林子裡走了出來:“媽,我剛就去尿了個尿,又沒偷懶。”
這是帕奇德一家,他們是冷林鎮上的居民。菲爾頓・帕奇德是個獵戶,現在林子裡的獵物都太小了,而且又是農忙時節,平日裡就在地裡忙活,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在家裡卻是個怕老婆的。帕奇德太太雖然是個家庭主婦,不過她馭夫有道,又精通理財,自然是家裡的一把手了。
兩個孩子,大的叫薩法,已經17歲了,小的叫庫奇,才6歲。帕奇德太太盯著大兒子看了一會,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不像,你快跟我說,林子裡還有誰?是不是拉西奇家的老二?”
薩法被他媽看得有些心虛,不過猶自強著嘴:“什麽啊,媽你想哪去了,我去澆水了。”
帕奇德太太叫住他:“別的我不管,可你們倆絕對不可以上床,聽清楚了,我說的是絕對!”
她的直白讓菲爾頓都覺得有些尷尬:“利茲,你跟兒子說什麽那,他還這麽小,哪裡知道這個。”
帕奇德太太白了他一眼:“你以為現在的小孩還像你那時候,他們有什麽不懂的。”
一旁的薩法漲紅了臉,辯解道:“媽,你可別胡說了……”
“啊!!!!!!!!”一家人正在這聊著,樹林裡突然傳出一聲尖叫,帕奇德夫婦循聲望去,樹林很密什麽都沒看到。他們的大兒子薩法卻頓時慌了神,大聲叫著:“米娜!!!!”一腳深一腳淺的向樹林子裡衝去。
帕奇德太太翻了個白眼,她這傻兒子還真的跟人女孩在樹林子裡幽會,轉頭對愣在那的丈夫說到:“你快跟去看看吧,別是遇到了什麽野獸,拉西奇他們家可就這一個女兒,出了什麽事咱們兒子不好交代。”
菲爾頓點點頭,三兩步追上大兒子,兩人一起向樹林中跑去。薩法剛才還跟米娜在一起,他很快就找到了女友的位置,一頭棗栗色卷發,穿著粗布長裙的年輕女孩此時正跌倒在地上,盯著眼前的人嚇得說不出話來。
薩法衝上去扶起米娜,而菲爾頓則是隨手抄起一根枯枝大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在他們面前的人,手裡拄著一根長棍子,全身裹著黑色長袍,分不清是男是女,頭上還帶著一個碩大的兜帽,把容貌全都遮掩住了。隻聽到那個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話,他們完全聽不懂對方說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