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從身後傳來,正在彎腰查找小動物蹤跡的蒲泰澤被這一嗓子嚇得渾身一顫。他一回頭,就看到一隻長著一對半尺多長的獠牙,鼻子又粗又壯,重量足有五六百斤的大型猛獸向自己撲來。
蒲泰澤心中一驚:“好大的野豬!!!”好在他在遊戲裡身經百戰,當下並沒有慌亂。雖然現在無法施放法術迎敵,蒲泰澤依然擺好架勢,雙手舉起法杖就朝衝過來的野豬砸去。要知道以蒲泰澤遊戲裡的角色屬性,拿著法杖平砍一下也是上萬點的傷害,在他看來這種新手村的雜魚小怪,根本就是來送外賣的。
“卡琳的斷杖”作為遊戲最頂級的武器裝備,果然是名不虛傳,長長的杖頭砸在巨型野豬的頭上,隻聽到“哢擦”一聲,法杖便從中折斷,變成了一雙筷子。
“我擦……”蒲泰澤這句驚叫還沒喊出口,那隻巨型野豬已經如同一輛重裝貨車般,以萬鈞之勢撞在了他的身上。在雙腳離地的一瞬間,蒲泰澤感覺全身的骨頭就像是散了架一般,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被全力衝刺的野豬正面撞上,下場就是這麽淒慘,蒲泰澤的身體就像一個破布娃娃,一路揮灑著四濺的鮮血,飛出十幾米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嗝屁了。
一切都發生的如此突然,以至於蒲泰澤都沒時間思考自己是不是穿越小說裡死得最快的主角。眼睛一閉,他瞬間就陷入到了無窮的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蒲泰澤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天空已經布滿了繁星。短暫的大腦空白之後,他忽然驚醒,想起自己之前被野豬拱飛的情形,蒲泰澤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莫不是又穿越了一次?
雙手摸了一圈,嗯,身材還是那個身材,衣服也還是那套衣服,看來自己並沒有死在那頭野豬的野蠻撞擊之下。然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之前被撞飛出去,就算僥幸不死,少說也得被撞個半殘,而且在昏迷前他是能明確感受到自己斷了好幾根骨頭。結果醒來的時候蒲泰澤不但沒有性命之憂,身上也一點受傷的痕跡,甚至還感覺像是睡了一覺似的,有些神清氣爽。
就著暗淡的星光,蒲泰澤觀察了一下周圍,他躺著的地面,已經不是之前的那片雜草叢生的灌木叢,而是一堆草木被燒盡之後剩下的余灰。蒲泰澤抓起一把黑灰,發現尚有余溫,看來火焰是在不久之前熄滅的。斷成兩截的“卡琳的斷杖”就在面前不遠處擺著,提醒著蒲泰澤,沒錯這就是他剛才被撞飛的現場。再往前看,蒲泰澤的下巴差點直接掉到地上,那隻曾經撞飛他的野豬,現在正四腳朝天的躺在灰燼之中。從野豬的身體上面,可以明顯看到烈焰灼燒的痕跡,重點是,野豬的身體上飄過來一陣鮮肉烤熟之後的焦香。
啃著手裡的一塊五花肉,蒲泰澤回味無窮似的點了點頭,這烤野豬肉外焦裡嫩,肥瘦正好,就是偏淡了些,要在能來點辣椒和鹽粒就更好了。填飽了肚子之後,蒲泰澤終於開始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從現場的狀況來看,周圍數十米范圍應該都曾經被一團炙熱的火焰灼燒過,不過身處燃燒中心的自己卻沒有受到火焰的影響,包括身上這件已經快被撕成布條的薄裙子,也沒有任何燒焦的痕跡。
這就非常令人費解了,蒲泰澤甚至開始猜想自己是不是在生死關頭突然暴走了,一記“烈焰衝擊波”(六階火焰系法術)直接AOE(范圍攻擊)清場,順帶還做了一次整豬燒烤?而自己則是消耗過大昏迷了過去,
同時也失去了這一部分的記憶?這個猜想非常的扯淡,不過現在管不了那麽多,姑且就當是這樣了吧。 吃飽喝足之後,蒲泰澤四下觀察一會,確定周圍沒人,便輕輕的褪去了身上衣物。穿越過來之後,他一直忙著趕路和找吃的,累的是一身臭汗。蒲泰澤一直有睡覺前衝個涼的好習慣,就算是到了遊戲世界裡,也不能阻止他洗澡的衝動。冰涼的溪水淌過他的腿邊,清爽的感覺舒緩了他一直緊繃的神經。 蒲泰澤的雙手雖然搓洗著擁有近乎完美比例的身軀,不過卻並沒有產生任何猥褻或是淫1穢的想法,可能是因為這隻是自己本人的身體,無法勾起他的半點性1欲吧。這也是蒲泰澤最沮喪的一點,他看來真的是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女人了,至少生理上是這樣。
舒舒服服的洗完澡,蒲泰澤在穿衣服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大難題。這件快被撕成布條的流蘇長裙,脫起來倒是方便,想重新穿上去,那簡直難如登天。蒲泰澤嘗試了無數種方法,一直都找不到這條裙子的入口到底在哪。就在他不停翻看這堆破布的時候,那根一直被隱藏在布料裡的腰帶掉到了地上。
拾起這根腰帶,蒲泰澤用余光瞄見腰帶上一字掛著五個正方形的徽章。這五個徽章中,前四個都鑲嵌著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看上去就非常值錢。而最後那個樸實無華,隻有一個正方形的標記刻在上面。蒲泰澤根本不記得自己在腰帶上鑲嵌了這類東西,他好奇的一個個摸了過去。在檢查那些紅寶石徽章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而當他觸摸到最後那個刻有標記的徽章時,“噗”的一聲響過,一個一米見方的大型儲物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玩意把蒲泰澤嚇得後跳了一步,結果他一移動,這個大儲物箱也一同消失了。看到這是自己製造出來的現象,蒲泰澤頓時心安了,他重複了一下之前的動作,用手指觸摸了一下那個沒有寶石的徽章。還是那“噗”的一聲,這個一米見方的大儲物箱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