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杯。”陳星把手中的裝著圓形冰球的空酒杯推了出去。
他現在已經在迷行酒吧的吧台上坐著了,那三個蒙面的中二菜雞已經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再打暈過去,陳星下手非常有分寸,至少要八個小時以上才能醒過來吧。
並且搜出了身上所有的錢,這算是給他們一些教訓吧,不過看他們的ID應該也不差那些錢,月鐮鼬王背刃的材料也和經理商量著,溢價4萬G,以10萬G的價格拿回來了。
那經理說,這件材料的實際價格至少在五十萬G以上,能以這麽低廉的價格拿回來一個是這件材料剛剛收入還沒有入庫比較好處理,第二個是陳星沒有在店裡打架,讓經理對他有了些友好的感覺吧。
扣掉10萬G,身上還剩下了幾萬G,算是填補了下空空的錢包,讓陳星不至於到酒吧買不起酒喝。
看樣子之前說的90萬G存粹就是在宰人呀,還真敢報價,一下子就是40萬G的溢價,真是無商不奸啊,陳星有些不爽的摸了摸下巴。
他現在所處的迷行酒吧是桫欏一個比較有名的清吧,比較安靜,沒有吵鬧煩人的音樂,這裡的酒品也是低中高都有,非常全面,但陳星囊中羞澀,只能喝些比較便宜的。
“您的銀白威士忌。”酒保將酒杯裝滿放到了陳星面前的杯墊上,手比了個請的姿勢。
在酒杯中,微微晃動的透明無色液體,像是一杯清水,和它銀白的名頭並不相符。聞一下,濃烈的煙熏味,夾雜著微微的焦香,嗅覺不靈敏根本酒聞不出來。
一般的威士忌是焦香味會佔上風,而煙熏味次之,而這銀白威士忌則完全顛倒變化了,但一點都不讓人厭煩。
味道上也有了更加奇妙的變化,抿上一口,入口有微酸,辛辣,有濃略火焰烤香的火焰香氣,像是抿了一團溫暖不燒人的火焰,伴隨著小麥的甘甜味道,後味富有張力,回味無窮,且風味獨特,個性突出,富有原野氣息。
雖然味道極佳,甚至超過了陳星釀造的佳品,放到前世放到市場上絕對會讓那些酒迷喪失理智,但這酒裡少了一樣東西,讓陳星有些不習慣,也只是個人主觀上的不習慣,應該和陳星對威士忌太過了解有些關系。
少了木桶的味道,很多的酒的風味,釀造時的木桶猶為重要。原本的威士忌釀造時要使用橡木桶,內壁要用火焰或者炭火烘烤,燎出焦痕,再將威士忌入桶陳年,一般陳年6年(最少),陳年後裝瓶出售(純麥型)。
這樣出來的威士忌入口後有著濃烈的橡木味道,但這銀白威士忌則完全沒有,根本上剔除了橡木桶這一要素,因為這酒是純天然的,采集而來,沒有經過任何加工。
據說,這個遊戲世界中存在這一種豬籠草,名叫銀白豬籠草,長著大肚子和植物大嘴,依靠氣根生長在地面上緩慢的移動,路過植物周邊就啃食植物,吸收營養後的殘渣在豬籠草肚子裡自然發酵就成為了這種威士忌,也因此的命銀白威士忌。
野生的銀白豬籠草戰鬥力不高,捕獲等級2,但是後來被人發現了養殖的辦法,現在基本可以靠養殖獲取這種酒了,不過據說野生的豬籠草肚中威士忌的風味是養殖的好幾倍。
真是超乎想象啊,完全擺脫了威士忌要靠大麥釀造的道理,由植物天然產生,真是神奇,陳星感歎這個世界造物者的神奇,又抿了一口,杯中冰塊融化,酒液稀釋了一些,又是另一翻風味。
“哈哈!再來!再來!”背後吵鬧聲煩人,但陳星沒有回頭,在他背後不遠處圍在一起坐著的就是那些所謂的“少爺幫”成員,差不多有五六個人。
由於是在聚會喝酒,所以都沒有帶那個神奇的可以遮蔽ID的面罩,可以看到他們的ID,其中坐在沙發上沉默的喝著酒的就是殺了尹衝角色的人,ID晟藍,也是少爺幫的老大。
據那個楚少爺交代,這個少爺幫就是由這個晟藍牽頭,由湖市一些紈絝子弟組建的,後來在沙漠鎮陸陸續續也吸收了一些其他城市的成員。
這個晟藍原名余晟藍,是湖市很有名的一個人物,他爹是湖市首富,手下資產何止百億千億,膝下就他一個獨子,但很不幸,余晟藍小時候發了次高燒,自那以後就再也不能說話了,成了個啞巴。
他有名不是因為他爹的首富和他的啞巴,是因為他能打,據說從小就開始練什麽拳擊、空手道、散打之類的, 在格鬥比賽裡還拿過獎。
應該是在他14歲的時候吧,在飯局裡有個孩子當面嘲笑他是個啞巴,當場被他打斷了一手一腳,還有嘴裡的幾顆牙齒,那個飯局一大堆人,拉都拉不住,那孩子的富商父親想要上去拉人,保護自己的兒子,也被他揍了兩拳。
最後事情鬧大,但年紀太小也只能批評教育,被打者也曾想過報復,但扳手腕實在是扳不過湖市首富,這事也就草草了之了。那之後,就再也沒人敢嘲笑他啞巴了。
而這個則是晟藍在野外發現的一種植物,經過處理做成的布料,裡面應該是有金屬的元素,還有這一些電磁的性質,帶上可以讓人看不到自己的ID,也不知道是什麽原理。
嗯,殺他一次,教訓教訓這個晟藍,讓他知道不能隨便在這個遊戲裡不能隨便PK殺人就行,但要是其他那些少爺幫成員不長眼,陳星也不介意送他們上路。
陳星已經在這裡坐了半個小時了,他並不想在別人店裡動手,特別是這裡還是酒吧,要是打碎幾瓶好酒,哪怕不是自己的,也會心疼個半死。
一點一點抿著,伴隨著冰球融化,將銀白威士忌各個濃度的風味體驗個遍,那群少爺幫的成員終於有了消停的意思,一個成員叫來服務員結了帳,一幫人相互攙扶著晃晃悠悠的往店外走,應該是有些醉了。
那個晟藍倒是沒喝多少,和陳星一樣是一點一點抿酒的,保持著清醒的理智,走路很穩,還扶著一個喝的有些過火的同伴。
看著他們推門出去,陳星也結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