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梔本想去找桑皎談話,可是她發現桑皎不在家,難道真的去會情郎了。? WwW.suimeng.lā
她不是愛動人家東西的人,只是桑皎的針線笸籮就放在那裡,她想不看到也難。
裡面是一件還沒有做完的女兒家的小衣裳,秀珠穿著小了很多,而寶珠穿著卻又大了不少。
不是給寶珠也不是給秀珠做的,難道是她的情郎家裡的娃兒?
看來應該是個喪偶的男人了,自家的姐姐,桑梔還是有些把握的,她不回去給人做妾的。
可是她把桑皎能夠接觸的男人都過了個遍,也沒有一個是死了妻子,帶著娃兒的,尤其是個女娃。
符合這個標準的,只有那麽一個,但是桑梔又覺得不可能啊,兩個人也沒什麽接觸,怎的就生出了感情來呢?
桑雅看到桑梔從屋子裡出來,搖著頭,笑得有些無奈,“你看吧,我就說了,你二姐的心都飛了,這又跑出去了,都不跟咱們知會一聲。”
“我相信二姐是有分寸的,大姐你也不用太替她操心。”
“怎麽能不操心呢,長姐如母,我自己過成了這樣,說什麽也不能讓你們走我的老路,挑男人可是得把眼睛擦亮著點兒,唉,就是不知道你二姐這次看上的男人,是什麽樣子的。”
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個的話,雖說家裡條件差了些,但是為人還算不錯,桑梔笑了笑,“應該不錯的!”
“但願吧!”
到了晚上,桑皎歡歡喜喜的回來了,她的笑容是那種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跟以往兩次看上男人的狀況都不同,桑梔只能用好事多磨來形容桑皎的婚事。
“二姐,你去了哪裡?”桑梔笑著問道。
“出去了,在家也沒事兒做,閑著無聊,等著,我洗把手就過來幫你做飯,今天你又要做啥好吃的?”桑皎問道。
天氣有些涼了,喝些湯湯水水的也很暖胃,葉繁耳手裡正在給魚肉剔骨,“魚丸湯。”
“魚丸?那是啥?”桑皎麻利的洗了手,很快就回來了,“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那小腦袋裡都裝了啥,什麽稀奇古怪的玩意都能想的出來,什麽好吃的東西也都能做的出來,就比如你鋪子裡的那個可以拆卸的球……”
原本還只是猜測,桑梔這回是徹底的肯定了,二姐的情郎就是小花爹。
這兩天小花有點兒咳嗽,桑梔就讓小花爹在家照顧她,並沒有讓他去鋪子裡上工,二姐不常去鋪子裡的,她說自己最笨,脾氣也不好,怕嚇跑了客人。
她沒去鋪子的話,又怎麽知道她最新設計的小球呢?
“二姐?小花家怎麽樣啊?”桑梔笑著問道。
桑皎還在興奮中,其實她原本以為,一個男人帶著個孩子,家裡肯定亂起八糟的沒有下腳的地方呢!
她已經做好了,鍋碗瓢盆亂放,衣服鞋子胡亂丟的心裡準備了。
可是她看到的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小花爹雖然是個大男人,但是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
完全看不出是家裡沒有女人來。
不僅如此,他還把院子歸置的很整齊,院子中央的杏樹看起來有些念頭了,他就在上面做了個秋千,想來是給小花玩的。
只是大男人做外面的活計還行,可是到了燒火做飯就差的遠了。
小花發燒身體不舒服,根本吃不下東西去,小孩子不吃東西,哪有力氣啊,小花爹也知道給孩子做點兒湯湯水水的東西。
可是那真的就是湯湯水水了,毫無食欲。
桑皎看到小花病懨懨的樣子,頓時心疼了起來,也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去了廚房就給小花做了碗面條。
雖然她的手藝比不上桑梔那樣,做的吃食色香味俱全,但是她的手藝總比小花爹要好的多吧。
小花爹當時還挺不好意思的,連說這怎麽好意思呢,可是在看到閨女大口的吃著桑皎做的東西的時候,他剩下的也就只有感激了。
桑皎正回憶著兩個人爭著洗碗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手,他的時候因為總做木工,所以有些粗糙,而她的手用桑梔教的方法保養下,已經很細膩了。
其實他碰到自己的手的時候,刮的有些疼,但是那種感覺卻十分的踏實。
“哦,還不錯,院子不小,也跟乾淨……”
桑梔聽完,就在那裡偷笑。
而桑皎也從回憶裡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哎呀,你這個死丫頭,又把心眼用在我身上了。”
桑皎繼續笑,雖然小花爹死過媳婦,又休過妻,但是人品不壞,這次二姐的眼光總算是正確了一回。
“還不是二姐的心先飛了!”桑梔笑著打趣她,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挺,等到魚肉剔骨後剁碎,然後就要不停的拍打,這樣做出來的魚丸才勁道。
“我知道你聰明,這事兒瞞不住你多久,可是如今八字還沒一撇呢,何況,他……他對我好像沒那個意思。”
“這怎麽可能呢?”二姐配小花爹,綽綽有余啊,畢竟她是個黃花大閨女,何況以現在她們家的條件來說,多少人巴不得的想要娶二姐呢,甚至想要倒插門的也不少啊。
“沒啥不可能的,可能是我年紀大了,名聲也不好,人家不樂意吧,但是我是真的挺喜歡小花那個孩子的。”
從桑梔第一次帶小花回來的時候, 桑皎就喜歡上小花了。
“二姐,你先別急,也許小花爹有啥苦衷呢,等我幫你問問情況的。”
桑皎搖搖頭,“還是算了吧,上次王婆子給頭提的那個男人,好像也不錯,要不改天我去好好問問。”
桑梔知道,桑皎已經對感情灰心了,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很害怕受傷。
“二姐,小花爹人不錯的,這事兒先不急,就算不是小花爹,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就嫁人啊。”
“那也沒有一輩子養在家裡的道理,你沒聽外面說啥嗎?”桑皎想到那些流言,笑容裡多了些苦澀。
桑梔摔打著手裡的魚肉,她覺得這事兒不能坐視不理了,二姐的脾氣也很倔強,若是真的走了什麽極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她有必要跟小花爹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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