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翎重重的點頭,“說過。”桑梔盈盈一笑,“那就對了,她想要了解我,還故意的把那塊玉佩露出來,她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並且能夠很好的應對,可是她對於我的認知……”桑梔微微一頓,而後道:“我想讓她知道什麽,她才能知道什麽,至於那些我不想讓她知道的,她就不可能知道。”繞了一大圈,雲翎覺得自己可能沒有聽懂,不過不重要,姑娘自有安排就是了。她也就不跟著操這個心了。望京樓的生意仍然很紅火,一個梁祝的故事,幾乎讓每天晚上望京樓都座無虛席,一票難求。粉黛和藍蝶的名字也在京城小有名氣了起來,至少很多人都知道了梁祝的扮演者就是她們兩個,古代不流行送花,不過也有不少的富商們送她們價值不菲的東西。但是桑梔告訴過她們,要想豔冠京城,就不能被小恩小惠蒙住了眼睛,要看的長遠些。二人謹記著桑梔的話,即便那些首飾珠寶她們很想要,卻也讓人回絕了送禮的客人,並且表示,不會陪客人的,哪怕是喝喝酒,那也是不行的。大部分人都是掃興而歸,不過懂些道理的都不會怎麽著,甚至覺得這兩位姑娘還有些骨氣,不為金錢所動,對她們的喜歡更深了。但凡是都有個例外,總有那麽一兩個借著酒勁兒想要鬧上一鬧的。“不陪?她們當她們是什麽,跟青樓裡的姑娘有什麽區別,還不是大爺我花錢找樂子的地方,我送了粉黛上萬兩的東西了,她居然還拿嬌,把那個勞什子的香囊給我拿回來,爺改送別的姑娘。”樓下吵吵嚷嚷,聽聲音就知道是個喝多的,桑梔本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多,叫幾個夥計去管管,可是陸有被那個男人揍了一拳,打在眼睛上,差點兒成熊貓了。陸有沒怎麽樣呢,但是桑梔可看不下去了,“雲翎,咱們下去看看,誰這麽大膽子敢在望京樓惹事兒。”“我……怎麽著?”男人神氣的拍著胸脯,看著桑梔的目光帶著輕蔑,“我知道你,桑梔,對吧?”“正是!”“是就對了,”男人說話顛三倒四的,喝的肯定不少,“你不就背後有人嗎?那又怎麽樣呢?我告訴你,大爺我有的是錢,信不信我能把你的望京樓給買下來。”桑梔點了點頭,“信!”“額?”男人一愣,正常她不應該說不信的嗎?這讓他怎麽回答。“你信……就信吧,我不管,叫你們的姑娘出來,陪爺喝一杯酒,不然,今天你們就休想關門。”“喝酒?”桑梔微微一笑,“喝什麽酒?”“就是陪爺喝酒啊,不過瞧著你模樣也不差,比台子上面那兩個還要好看,你陪我喝也行。”“行!怎麽不行呢,不過我們望京樓的酒可貴著呢,錢少爺你準備好銀子了嗎?”“你知道我?”那人眯著眼睛,臉蛋通紅的說道。“怎麽會不知道呢,京城商會副會長的家的獨子錢多多,錢少爺嘛。”“嘿嘿,知道就好,不過副會長這個名字不好聽,我告訴你,馬上,馬上我爹就要成為會長了。”錢多多迷迷糊糊的說道,還比劃了個噓的手勢,“不能告訴別人,這事兒保密。”桑梔也想幫他保密,不過這裡這麽多人的人都聽到了呢,“額,我不說。”她可以不說,不過別的人呢?可就不一定了。桑梔再次跟錢多多玩起了我喝酒你買單的遊戲,喝的都是最貴的葡萄酒,如今的葡萄酒之所以貴是因為稀少,等到她跟烏依古爾達成合作後,葡萄酒的價格才會下降,但那也是以後的事兒了。現在的葡萄酒,京城裡很多人想喝,但能夠喝到的人實在太少了。一頓酒喝下來,錢多多已經欠了桑梔幾萬兩銀子了,他自己已經暈頭轉向,
被人扶著回去了,不過回去之前還在欠條上畫了押,桑梔打算明天去找錢家要錢。其實,要錢是假,籠絡人心是真。第二天一早,桑梔帶著欠條直接到了錢家,錢老爺看到後,整個人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去,他想賴也賴不掉,畢竟欠條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甚至連桑梔和錢多多喝了多少杯都寫著呢。而且還有那麽多人給作證,他如何能夠賴的掉。“來人,去給桑梔姑娘去銀票。”錢老爺是出了名的摳,但是老天不作美,他生的兒子卻是個花錢如流水的敗家子。不過這也是他第一次跟桑梔正式見面,跟他預想中的風*人不一樣,乍一看還以為是誰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姑娘呢。不過鐵公雞錢老板可是心明眼亮啊,她年紀越是笑,能夠有這麽大的作為,就越說明她的厲害之處。桑梔擺擺手,“不用,錢老板,初來乍到,我倒想要錢老板交個朋友。”“朋友?”錢老板內心是不願意的,但是經商的人,表面功夫都做的很好。“是啊,區區幾萬兩而已,我不想因為這點兒銀子,而影響了咱們兩家的交情。”錢老板心說,我呸,你坑的我兒子欠了這麽多錢,我跟你有個屁交情啊。再說了,我都六十了,你才十六,跟你忘年交嗎?老子才不願意呢。“朋友要交,不過這些錢也是要還的。”幾萬兩啊,他肉疼死了。桑梔擺擺手,“錢老板莫著急,不用你還銀子,我也有事跟你商量,咱們公平交易。”錢老板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一碼歸一碼,你要辦的事兒,我做不到。”“看來您是知道我想要幹什麽了。”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要當會長嗎?不光是她,自己也想啊,而且自己是最有可能的了。如今程家無人,程光老兒名聲不行了,威望不再,一個兒子是個廢物,一個兒子是個隨時都要死掉的病秧子,至於剩下的那個閨女,也不得人心。若是程家的大公子還在嘛,可惜,他跟程光父子不合。程家不行了,自然由自己這個副的頂上啊,而且這些年來,他私下裡也沒少籠絡人心,這一次,他可是勢在必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