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孫雪衣說地球根本沒有男人這樣的生物,曹雲也不反對,反對了又不賺錢,讚成最少不用爭辯。曹雲道:“或許可以換個說法,有知識有頭腦有天賦有能力的人扛起大梁的時候,比普通人要穩得多。”附和聊天,也看水平的。對孫雪衣這種人,不要有太多想法,同時最好不要去得罪她。除非你吃定她有受虐傾向。
孫雪衣問:“和性別無關?”
曹雲:“和性別無關。”
“假設我是男子,我出現在這裡,應該是非常受歡迎的。就因為我是女子,所以只能孤單在這裡喝酒賞月。”參加派對的男子,見到孫雪衣哪個敢胡來,當然是畢恭畢敬。就算自己不喜歡孫雪衣,但是最少也不能得罪她,誰知道自己老子和她生意有沒有往來。再者,這些人足夠有錢了,娶個普通老婆可以當爺,外面花花也說的過去。娶孫雪衣不說當孫子,在家裡少不了戰戰兢兢。所以沒有人會去打孫雪衣的主意。
曹雲道:“我在高岩市接觸過不少的名媛,發現有這麽一個數據,大部分名媛都不嫁富二代,她們更青睞於有專業技能,職業地位高的人。比如,科學家,教授,學者,著名醫生等。孫總你想在這種場合找到合適自己的人,我認為還是過於強求了。”曹雲更好奇,孫雪衣為什麽會參加這個派對。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不是來參加派對的,再說羅星未必敢邀請我參加這樣的派對,剛才我和羅星打個招呼,瞬間冷場,所以我還是離開比較好……羅星是我小學,中學和高中同學。”孫雪衣解釋了一句後,有些疲憊,靠躺輕仰頭看月空:“也許只是太疲勞了,想找個地方放松放松。”
曹雲心中笑,他讀出了意思,孫雪衣不是疲勞,而是過於孤單了。她是一個沒有朋友的人,也許只有她的父親能和她說上話。面對這樣的女人,大家更多是敬和畏。
諸如曹雲所說,這類女強人最好就是找書呆子,比較沉迷自己專業的諸如科學家,學者,教授他們,他們不會將金錢看的太重要,孫雪衣的地位在他心中自然也沒有那麽高,不會產生壓迫感。這類書呆子通常也比較專注工作和家庭,不會在外面花花。不過這類書呆子通常早就被拿走了。
“我該走了。”孫雪衣站起來,雙腳並攏站直:“謝謝,再會。”
曹雲站起來,點頭:“再會。”
三大女強人,自己見了兩個,還有一位白素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人。話說孫雪衣說的也沒錯,男強人實在太多了,多到有了女強人這個專用名詞。
曹雲回頭看大廳的紅男綠女,感覺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他將杯子放到台上,拿手機呼叫快車,轉身離開。他和孫雪衣一樣,不適合這個派對,因為他和孫雪衣都不會是派對主體需要的角色。
路漫漫,這世界沒有捷徑,還需努力。
……
第二天早上,曹雲神清氣爽的出現在律師所,帶著朝氣向剛到律師所的高山杏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高山杏回應,她有些驚訝,通常曹雲不會這麽早來上班。事實上曹雲很少來上班。高山杏道:“收到我的line上的留言了嗎?”
(Line在東京相當於微信,為了方便,以後就以微信稱呼。)
“我一般不看微信。”曹雲拿手機,高山杏留言:今天上午十點約見委托人。曹雲問:“什麽委托人?”
“昨天找到律師所的,
你昨天請假,我替你接待了她。”高山杏道:“我先介紹了基本情況。” 山青是東唐著名的傳統清酒釀造公司,雖然公司的規模不大,但是其品牌認知度非常高,並且為了能獨立經營拒絕上市。按照市場估價,山青公司包括無形資產在內的總資產最少五十個億。高岩市等國外多家大型酒廠在進軍東唐市場的時候,都會優先考慮和有數百年歷史的山青公司合作。
山青公司屬於半家族式公司,社長是山青太郎,擁有公司99%的股權,其有一名妻子,姑且稱呼為大青。一名公開的情人,姑且稱呼為二青。妻子生有四個孩子,分別為三青,四青,五青與六青,其中三青為女性,其余男性。情人生育有一名孩子,姑且稱呼為青青。
上個月十號,山青太郎在例行每周一次的登山中被毒蛇咬傷,雖有向導立刻簡單處理傷勢,並且呼叫了醫院的救護直升機,但兩天后五十四歲的山青太郎還是在醫院去世。進入醫院後,山青太郎始終處於昏迷狀態,臨終前蘇醒不過一分鍾時候,沒有交代遺囑,就此離開人間。
山青家族長輩知道山青太郎四年前應長輩要求擬定了遺囑,沒想到律師告知,山青太郎死亡前一周,他親自到律師所取消了遺囑,並且沒有立新遺囑。
東唐法律和高岩市法律有一些區別,第一繼承人中高岩市法律包括了父母,東唐法律中第一繼承人是沒有父母的。當然太郎父母已經去世,扣除孩子外,血緣上最親的人是兩名姑姑。所謂的長輩是爺爺兄弟的孩子,俗稱堂叔。
既然確認沒有留下遺囑,就按照法律途徑進行。
第一個爭論點:正房大青是否擁有資產的50%的所有權。比如父母中的父親去世,母親和孩子會成為第一繼承者,這時候首先要分割出資產屬於母親的部分,夫妻共同財產。在條件成立下,母親擁有50%的共同財產,而後再和孩子們一起分父親的50%。
第二個爭論點:偏房二青算不算實際婚姻,是否擁有繼承權。
第三個爭論點,偏房二青所生的青青,並非山青太郎的孩子,但是山青太郎在死之前都不知道這個秘密,青青能不能分到一份遺產?
高山杏合上資料,曹雲慢慢點頭,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的委托者不是二青就是青青。”三個所謂的爭論點根本沒有爭論點。
高山杏驚訝問:“你怎麽知道?委托者是二青。”
曹雲苦笑:“因為這是最不可能有繼承權的兩人,我們律師所現在民事領域上沒有太高的聲譽,其他人不會找我們。”
高山杏問:“能接嗎?”
“所有的官司都可以接,但是價格就不好說了。比如這個委托,風險代理的話風險實在太高了。先聽聽委托人的說法,如果是必敗官司的話,我們就做一般代理,收取定額的律師費,這種案子我估算五萬左右吧,我會盡可能的讓正房他們同意協商,給點慰問金,免掉我們攪渾水的麻煩,如果是風險代理,比例最少40%。”曹雲道:“最好的情況是,正房大青和四個孩子在廝殺,我們才可能幫助委托人弄點零花錢。如果正房大青一派和諧,那這個委托就不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