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高山杏的幫助,烈焰法庭還是聯系上了曹雲。曹雲聯系……曹雲不知道聯系誰。越三尺和遠征狼狽為奸,不知道坑了誰。司馬落早幾天就到達烈焰法庭。最後曹雲聯系了李墨,李墨那邊顯然發生了很多事或者很大的事,有氣無力對曹雲說:“隨便你拉。”
你隨便,我不能隨便,曹雲再聯系了李龍,李龍也很忙,沒空理會曹雲。曹雲對烈焰法庭說:“對不起,去不了。”
烈焰法庭:“你稍等。”
烈焰法庭聯系李龍,強烈要求曹雲出席,李龍莫名其妙,這都什麽事。烈焰法庭你們是我們首要打擊目標之一知道嗎?李龍直接把電話掛了。烈焰法庭也莫名其妙,自己開了一大坑,為什麽警察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烈焰法庭發現,警方出現了管理上的重要問題。司馬落是被綁架的,條件徐父視頻出庭,這件事本應該由李墨親自負責。原本也是李墨親自負責,但到了今天全變了。看守所那邊表示,未接到將徐父送警局的通知。導致烈焰法庭庭審只能押後。
直到中午,烈焰法庭才知道,警察很忙,忙到沒空理自己。
凌晨兩點二十分,東郊草莓自摘大棚種植地發生短暫交火。警方趕到時,現場沒有半個人,在支路附近的公路扣押兩名嫌疑犯。警方在警犬幫助下,在不遠處的樹林裡找到了一名受傷的年輕女子。越三尺在凌晨四點回到了城市。警方開始拯救黑天大廈停車場汽車內的人質,人質車內的鵝蛋已經自動解除,警方很順利的把人質營救出來。
西斯失蹤,目前和遠征一起下落不明。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
曹雲猜的一點都沒錯,遠征和越三尺聯手了,這自然是越三尺的提議,這女人膽子相當了不得。他們在草莓種植地布置了陷阱,將ca和鬣狗引入陷阱。雙方發生了數分鍾的交火後各自退去。
由於ca人員被調虎離山,遠征趁機控制了西斯,遠征按照和越三尺的約定,解除了托尼汽車的鵝蛋。
警方在交火現場發現大量證據,當天就包圍了一個位於遠郊的彩彈營地,抓捕五人。警方在營地中搜了三長十短槍械。根據證據和口供,警方追捕蝦米旅遊公司的總裁,這位總裁為彩蛋營地小組的直屬上司,不過在兩個小時前,這位總裁已經駕駛私人遊艇離開碼頭,去向不明。
曹雲坐在李龍面前,如同上司一般聽著李龍的匯報,完了,問:“李局長,你……”
李龍道:“遠征留下親筆信證明,自己從未參與過和鏡頭、小郭、趙雪有關的事情。請你來,一來想聽聽就小郭案的看法。二來想請你成為其中一人的律師。”
小郭案回顧:趙雪被遠征綁架,小郭為了救趙雪,幫助鏡頭逃脫。和鏡頭一起對付遠征,在盟黑的幫助下,小郭故意被捕,通過電子手段得知趙雪被羈押地點。鏡頭拯救趙雪,被遠征詐死。
曹雲知道在小郭案中盟黑是不存在的,而今遠征又證明他從來沒有涉及過小郭的案子,所以遠征在這案子中也是不存在的。一切是鏡頭和某個勢力主導了一起騙局。由於懷疑鏡頭已死,檢方不同意發出全面通緝令,鏡頭得以順利逃出東唐。
曹雲問:“難道?”
李龍道:“昨天晚上,檢方會議後,檢方決定控告趙雪和小郭。”
曹雲問:“罪名呢?”
李龍道:“控告趙雪瀆職罪,告趙雪的原因是,根據趙雪口供,鏡頭是死定了。遠征不僅有親筆信,而且還提供了自己案發時候其不在東唐的證據。所以檢方認定為鏡頭策劃的騙局,趙雪為同謀。”
曹雲道:“除非檢方證明鏡頭還活著,否則無法證實趙雪口供造假。”
“所以先控告瀆職罪,再對兩人進行司法方面的全面調查。”即使嫌疑犯是警察,檢方也只能扣押一定時間,如果不提出控罪,就必須放人。
曹雲問:“小郭呢?”
李龍道:“最麻煩就是小郭,小郭自己承認襲擊了ca,幫助鏡頭逃脫。如果他是為了救趙雪,屬於避險,加之小郭擁有自主行動權,所以罪名是不成立的。但是已經證實,案發當時遠征不在東唐,小郭的行為就算主觀存在為了救趙雪而襲擊他人,客觀事實和結果不支持小郭的行為。曹律師,以你的觀點,你認為……”
曹雲道:“就目前我知道的情況來說,趙雪肯定告不了。就算鏡頭活著,也無法證明趙雪是內鬼,也無法證明趙雪撒謊。爆現場還原很大一部分是通過推理,爆點在這裡,計算當量,會對周圍造成什麽傷害。這些不是真實數據,而是推理數據。相反,如李局長你剛才說的,小郭跑不掉。”
曹雲道:“就我個人看法,私下的看法。鏡頭是收了白素的錢,利用了小郭和趙雪。趙雪我不好說,看現在結果,小郭是被坑了。”
李龍點頭:“和我看法一樣,能翻案嗎?”
曹雲苦笑:“翻不了,襲擊罪是非常明顯的,鐵證。小郭自己的證詞,ca的證詞,還有目擊者看見小郭從窗戶到後院,小郭用證件讓目擊者不要驚慌。既然是鏡頭要坑小郭,小郭能翻案才有鬼。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鏡頭,鏡頭承認自己的布局,承認欺騙小郭,小郭才可能脫罪。”
李龍問:“還有其他渠道嗎?”
曹雲道:“如果我是小郭的律師,我會建議他認罪,承認襲擊罪,堅持自己被騙。小郭入獄的可能不大,但是肯定要脫下警服。”
李龍:“這不是我要的答案。”
曹雲沉思良久:“說服越三尺放棄指控,越三尺雖然新來乍到,但是這次很給檢方面子。不僅拯救了汽車內的人質,而且重創了鬣狗。越三尺放棄指控後,警方內部處罰,把小郭調動到邊遠山區或者海島去,三五年後再回來。”
作為獨立檢察官,越三尺有權和通緝犯遠征合作。這也看結果,結果不好,越三尺就要為此負責。結果是好的,越三尺就成為英雄。越三尺就喜歡玩這種梭哈的心跳遊戲。
李龍表情凝重:“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這件事也該結束了……不過……”
曹雲問:“趙雪?”
李龍:“你認為趙雪是內奸嗎?”
曹雲笑:“李局長,不要問這樣的問題,我就算有想法也肯定不會說出來。”
李龍道:“這件事警方不方便插手,曹律師你和越三尺關系不錯,能不能請你和越檢察官談一談?”
“可以……徐父案……”
李龍道:“請你來也是因為徐父案,檢方那邊已經同意你的線人費申請,賺多少都算你的線人費。另外,前天我和烈焰法庭溝通過,烈焰法庭表示大後天正式開庭,讓我準備好徐父。”
曹雲想笑,什麽鬼嘛。
李龍自己先笑了:“發生這麽多事,耽誤烈焰法庭犯罪,我心裡很過意不去。既然烈焰法庭這麽有誠意,不參加也不好意思。”
曹雲道:“李局長,我說徐父案的原因是烈焰法庭讓我轉告李局長,鑒於鬣狗受創,烈焰法庭沒有興趣再招待警察。”
“哇,這麽沒誠意?”
曹雲歎氣:“沒好處,何必招惹你們呢?不過我覺得烈焰法庭膽子是不是大了點,是不是太小視警方了。”
“看結果了,這世界都是以結果論英雄。”李龍道:“小郭的事就麻煩曹律師你了。”
曹雲道:“應該的……李局長,反過來說,白素的復仇如果僅限於此,似乎也不算過份。”
曹雲出了警局,還沒有聯系越三尺,越三尺主動打電話過來:“嘿!”
曹雲開車:“嗨。”
越三尺:“你認識一個叫葉瀾的人嗎?”
曹雲想了數秒:“不認識。”
越三尺:“你現在到第一醫院特護病房,有人要見你。”
曹雲:“聽你的口氣,你很不高興。”
越三尺:“也許吧。”
“一會見。”曹雲掛電話。從越三尺給的信息中曹雲已經知道葉瀾是誰了。
如曹雲所料,葉瀾就是前天凌晨,警方在草莓大棚附近樹林裡找到的受傷女子。葉瀾在被捕後,接受了一天的治療和觀察。第二天做筆錄,葉瀾表示自己失憶了,需要律師。越三尺和葉瀾糾纏了一天,無奈之下,只能按照葉瀾的要求聯系曹雲。
葉瀾:
10號晚上,我心情不好,開車出去兜風。回城時候,又不想回到冰冷又孤獨的家,想起附近有個草莓種植大棚。(溫室大棚草莓一年可以種兩次,12月和910月成熟。)突然想吃草莓,於是就開車進去。
當晚月色不錯,我把車停在大棚外的道路上,左右看沒有燈火,也沒有人看管。剛要進入大棚,突然聽見鞭炮聲,聽見人喊叫聲。我嚇壞了,沒命的跑,跑到樹林裡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嚇的不敢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警察找到了我。
我以為我得救了,沒想到警察卻把我當成了嫌疑犯一般的審問。檢察官還要控告我故意傷害罪,有組織犯罪(涉黑罪)。並且還懷疑我是犯罪團夥的首腦。我一名弱女子,沒權沒勢,被人冤枉無處申訴。想起在網絡上看過曹律師你的報道,所以想聘請曹律師你做我的委托律師。
曹雲聽完,不為所動,問:“腿部受傷?”
葉瀾用紙巾擦拭眼角的淚水,委屈哽咽語氣:“醫生說是槍傷,萬幸是沒有傷到骨頭。”
曹雲問:“方便我看下傷口位置嗎?”
葉瀾猶豫片刻,掀開被子,露出左腿,指大腿中部:“這裡。”
曹雲問:“方便脫褲子嗎?”
葉瀾:“曹律師,你、你是正人君子,你想幹嘛?”
曹雲看著葉瀾道:“作為律師,必須了解委托人具體受傷的部位。”
雙方凝視片刻。葉瀾切了一聲:“有必要嗎?你沒猜錯,是我,不用看了。”一改嬌滴滴柔弱的語氣,很無奈的回答。
是誰?傳聞是鬣狗的副主管:夜鷹。傳聞其還是十人營成員。曾經夜襲曹雲,被曹雲關門打狗。又聘請東歐人綁架曹雲,被蕭依依殺光。
曹雲想了一會:“可以先簽署一份臨時委托協議,我要先了解下具體情況。不過我的收費不低。”
葉瀾道:“錢不是問題,關鍵是我的清白。我只是一名弱女子,卻被警方誣陷為犯罪團夥的首腦,我還沒有男朋友。這要傳出去,以後我怎麽談戀愛?怎麽做人?”
曹雲問:“為什麽找我?”
葉瀾:“說實話?”
曹雲回答:“恩。”
葉瀾道:“我剛開始是聯系南宮騰飛,他正在處理和孫雪衣有關的一樁民事。 我和孫雪衣肯定沒得比了。令狐蘭在高岩,是東唐某集團談判團的律師,和高岩某集團進行商業談判。所以就找你了。”
曹雲道:“我好榮幸,竟然在東唐排名第三。”
葉瀾:“你知道你現在不可能第一。”
曹雲道:“無所謂,好好養傷,不要亂說話。我拿委托書再來看你。”
葉瀾:“不要讓我失望。”
“呵呵。”曹雲敷衍一笑,站起來。
葉瀾:“喂……我漂亮嗎?”
曹雲回頭看病床上的葉瀾好一會:“漂亮。”
葉瀾:“謝謝。”
曹雲一出病房,一隻手就抓住曹雲肩膀,一拉沒拖動。曹雲道:“越檢察官,你的力量不適合當霸道女。”
“隔壁說話。”越三尺拉扯曹雲進了隔壁空病房。關門,越三尺道:“我知道一個道理,普通小嘍囉不會找你,她是誰?”
曹雲回答:“一位漂亮的,年輕的,嬌柔的,無辜的女生。”
越三尺雙手打出中指:“我用我爺爺名義發誓,她肯定是一條大魚……她是不是走叉?”
曹雲道:“三尺,她如果是走叉,我肯定不會管。她是不是大魚,是不是罪犯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死了,對目前各方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越三尺看曹雲:“你確定要做她的律師?”
曹雲:“可以考慮。”
越三尺道:“徐父案死一人你不接,團夥犯罪的案犯你卻接了?我現在看不懂你的三觀。”№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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