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仔細觀察,發現每當叫價陷入尷尬之境,總會冒出一個人來舉牌,別人加價都是一臉蛋疼,那個人卻是喜笑顏開,就跟喝涼水似的!
賣鞋的有“鞋托”,售酒的有“酒托”,吃飯的有“飯托”,賣房子的有“房托”,今天的競買肯定也有個狗日的“托”混雜其中,那個“笑面虎”肯定就是!
原來,古代不禁有拍賣,而且還有“托”,那個王雪姨簡直是經商的天才,稱為奸商實至名歸,張一鳴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以後把這個老娘們挖過來,替自己打理生意!
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先讓你們狗咬狗,最後本公子再屠狗!
張一鳴索性翹起二郎腿,愜意的吃著桌上的水果,陡然,張一鳴就感覺到從西南方向隔空射來兩束寒光,舉目望去,離自己十幾米處一個超級大胖子,正冷冷盯著自己,兩隻眼睛像條毒蛇!
這不就是金立的老子金百萬嗎?上次張一鳴把金立的兩個蛋蛋狠狠踢了一腳,不知還有沒有繁殖能力?事後派人去打探了一下,順便摸摸金百萬的老底。
張良親自去的,怕“打擾”人家,所以,張良趁著夜深人靜翻牆而過,月黑風高,整個金府隻有一間房子燈火通明,張良幾個跳躍來到窗台之下,把食指蘸濕,悄悄捅破窗戶紙,結果看到兩具赤條條的身體,金立像條發情的公狗似的騎在一個婢女的身上縱橫馳騁,姿勢變化莫測,看的張良眼花繚亂,足足看了半個時辰,張良才戀戀不舍的離去,第二天夜裡,張良趁孩子睡熟,想實踐一下,結果臉上被孩他娘打了一巴掌,隨後打地鋪睡了一夜……。
如此說來,那一腳的風情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張一鳴不禁有些惋惜。
當張一鳴問到金百萬長什麽樣,張良想了很久道:
“很胖很胖,比俺家老母豬懷豬仔時還胖!”
所以,張一鳴才認定這個超級大胖子是金百萬。
雖然他兒子沒事,但看樣子梁子結下了。
張一鳴沒有後悔,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張一鳴還會這麽做,而且那一腳的力道還要加大!
張一鳴才不怕金百萬的報復呢,論武力,張家堡的那一群牲口可敵千軍萬馬,比財力,張一鳴更自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論人脈,金百萬的二弟再國公府當差,張一鳴卻和國公府的主人李淵師出同門,和少主人李世民稱兄論弟。
所以,張一鳴搖搖頭,隨意的笑笑,不再看金百萬,再看就該吐了!
不過這一眼,在金百萬看來就是十足的挑釁:眼神更加的陰冷!
張一鳴無意間看到面前桌上的那張“250”號牌,感覺有些眼暈,在前世的地球,隻有腦子少根筋的人才會有如此殊榮,待會如果自己像個傻子似的把號牌舉起來,那自己豈不成了傳說中的二百五?影響以後的財運和氣運怎麽辦?
張一鳴轉身對身後的小翠道:
“咳咳,小翠,和你商量一件事,待會你替我舉牌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麽?”
“是你買何姑娘的初夜,又不是俺買?憑什麽讓俺舉?”
張一鳴拿出了一府之主的派頭,威嚴道:
“小翠,怎麽跟本公子說話呢?讓你做點事怎麽那麽費勁呢?”
“切,男女平等,不分誰尊誰卑,這可是你說的?”
張一鳴揉了揉自己的右肩膀,歎了一口氣:
“唉,
也好,自從上次本公子被狗咬了以後,我就不再是這隻臂膀的主人了,握菜刀有時都不聽使喚了,誰叫本公子命苦呢?生下來被拋起,被老堡主抱養後當驢使喚,唉,……。” “一鳴哥,你不是被咬的左胳膊嗎?”
“啊,呃,對啊!”
“那你右胳膊怎麽會不聽使喚呢?”
“是,是啊,自從左胳膊被咬了以後,本公子做什麽事情基本都靠右手,導致右手勞累過度,這有錯嗎?小翠,你不用管我,這個號牌本公子還是可以舉得起,最多三五個夜晚睡不好覺,無所謂!”
“別說了,俺舉還不行嗎?”
不一會,楊智才的頭號狗腿子王德彪過來了,滿臉的諂媚道:
“小人見過張公子,楊老板讓小的問一聲,您也參與競買嗎?”
“不,本公子不參與競買,而是要解救一個女人脫離苦海!”
“呃,那就是您不參與競買了?”
“非也,本公子說的很清楚,不參與競買,而是要解救一個女子脫離苦海!”
“啊,那就是您參與競買?”
“NO!”
NO?這是什麽東西?王德彪第一次感覺和人交流如此費勁。
小翠實在忍不住了:
“俺家公子的意思是人人平等,不能用銀子衡量一個人的價值,俺家公子要做的是解救廣大的婦女同志,所以,公子必須參與,對不對,一鳴哥?”
張一鳴點點頭,嗯,看來小翠的腦子開始開竅了。
“呵呵,我家老爺說了,如果公子您參與競買,老爺就退出!小的告退。”
看來這個楊智才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等等,既然如此,那麽你老爺身上的銀票就用不著了,放在懷裡受潮,容易長毛,這樣,本公子做做好事,去把你老爺身上的銀票拿來,就當日後買酒的錢了,而且本公子多送他五,啊,不,是兩壇!”
……
經過將近半個時辰的激烈角逐,西門豹以三千九百五十兩的報價笑傲群雄,除了張一鳴,楊智才和金百萬以外,無人再敢跟進,隻是西門豹的臉色也不好看,仔細觀察,可以看到西門豹的腮幫子直抽搐, 眼眶都充滿了血絲,五官都有些變形了,就像一個孤注一擲的賭徒!
估計,如果西門老爺子地下泉下有知的話,可以再次含笑九泉了。
這才叫真正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已經遠遠超過王雪姨的預期了,這下賺大發了,真要感謝西門老爺子養了個敗家玩意,王雪姨的小眼睛星星泛濫成災,不顧冒煙的嗓子眼,激動道:
“西,西門大官人出價三千九百五十兩,還有沒有加價的了?三千九百五十兩第一次,三千九百五十兩第二次,三千九百五十兩……。”
話到半截,突然,那個“托”又舉起了號牌,臉上依舊掛著讓人蛋疼的笑。
王雪姨的臉變得煞白,這個狗日的龜爪子,腦子被驢踢了,老娘不是早就暗示過不用再跟了?
萬一要是沒人再加價,那,那……,王雪姨簡直不敢想了,真想把那龜兒子的眼珠摳下來當泡踩!
眾目睽睽之下,王雪姨哪敢耍花樣?隻能寄希望於再出現一個冤大頭,有氣無力道:
“那,那,位二號的龜先生出價四千兩,還有沒有加價的了?”
王雪姨滿懷希冀的看著西門豹,但是當西門豹虛脫般的倒在椅子上之時,王雪姨的心拔涼拔涼的,再看看楊智才,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人影,那個金百萬,眼皮子耷拉著,好像睡著了似的。
而那個張一鳴,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桌上的葡萄,頭都沒抬。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相信那個“托”早已經體無完膚了!
王雪姨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