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徒手分解匕首的絕技震懾住了那幫小弟,有幾個當日在一品軒在場的的,更是恨不得把頭扎進褲襠裡,其余的則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張一鳴沒有再理會王麻子,快走幾步,來到張芙蓉近前,將荷花遞到張芙蓉面前,深情道:
“蓉兒,送給你,喜歡嗎?”
蓉兒?貌似隻有母親這麽叫過自己,自己和張一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熟了?
肉麻的話語,讓張芙蓉俏臉通紅的同時驚掉了一身雞皮,這個張一鳴,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裡“胡言亂語”?在封建教條昌盛的當下,這些話傳出去足以害死人,張芙蓉真想說一句:你沒病吧?
張芙蓉也是聰慧過人,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輕啟蓮步來到小翠近前,笑道:
“小翠,你來了?爹爹,母親,和小鐸還好吧?”
看到張一鳴和大小姐當眾玩曖昧,小翠的心如墜冰窖,感覺自己和張一鳴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不過,由於健康的小麥膚色,別人看不出小翠的臉色變化。
“小姐,一鳴哥在縣府買了院子,我現在和一鳴哥住在一起了,所以老爺他們的近況,我不是很清楚!”
小翠和張一鳴住在一起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自己怎麽不知道?他倆居然都已經那個了,這個張一鳴為何還要送花給自己?
不知為何,張芙蓉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不自然的笑笑:
“小翠,祝賀你們,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也不支會我一聲,連喜酒都沒喝成?”
張一鳴一聽,趕緊解釋道:
“芙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現在縣府做生意,住在張家堡多有不便,所以,在縣府買了套宅院,為了安全起見,老村長派小翠搬過來一起住,府裡挺大,還有二十來個家丁!”
原來如此,張芙蓉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張一鳴挺有本事,老長時間沒回家,居然另立門戶了,遂沒好氣道:
“張公子,請叫我小姐!”
小姐?張一鳴不由想起前世地球上“小姐”二字所代表的含義,這種侮辱人的叫法怎麽能用在女神身上呢?
張一鳴訕訕一笑。
這時,柳如淵從地上站起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張一鳴,疑惑道:
“你就是張一鳴?”
“正是,您老就是柳校長吧?”
校長?柳如淵有些迷茫了,不過高人的世界一般人不明白,能寫出如此絕詩之人定有特殊之處,所說的話令自己費解也情有可原,柳如淵有些臉紅的點點頭。
趁一幫人正在寒暄之際,王麻子悄悄向門口退去,張一鳴眼角的余光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
“站住!”
王麻子的腿再也邁不動半步。
“過來!”
王麻子機械的回轉身,來到張一鳴近前,臉上滿是驚恐,仿佛看到張一鳴又給自己做了十盤紅乎乎的雞蛋炒鴨蛋,都快哭了:
“張,張公子,張哥,我真不知道嫂夫人在這裡讀書,否則借我十個狗膽也不敢到文華院來撒野,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就當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一句“嫂夫人”讓張一鳴的臉色稍緩,嗯,這個人渣並非一無是處,還是有一點眼力勁的。
張一鳴點點頭,用手摸了摸王麻子的臉和大驢嘴,皺著眉,輕聲道:
“顏色有些淡,嘴還是不夠大,看來是辣椒放少了!”
“張公子,您是我親爹,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上有八十多歲的老母,
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再也受不起折騰了?” “住嘴,得造多少孽才能有你這麽個玩意,我可承受不起,本公子問你,你今年貴庚?”
“貴庚?”王麻子疑惑的撓撓頭。
“唉,沒文化真可怕,本公子真懷疑你是吃屎長大的,小朋友,你幾歲了?”
“二十七!”
張一鳴眉頭緊皺,借著複又歎了一口氣:
“唉,如此算來,生下你這個畜牲隻之時,你的媽媽應該是花甲之齡了,她老人家能忍住剛生下就沒把你這個畜牲給掐死的衝動,足以說明媽媽的偉大,你這個不孝子,你媽媽冒著超高齡產婦的生命危險把你給生下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非要做喪盡天良之事,是不是非要把你媽媽給氣死?”
媽媽?這是什麽東東?王麻子迷茫了,不過應該是和母親差不多的意思,隨後看向張一鳴的眼神充滿了些許驚訝:他怎麽知道我母親是被我氣死的?
柳如淵被深深震驚了:這個讀過聖賢書的怪才居然會罵人?而且不帶髒字,這徹底顛覆了柳如淵對讀書人的認知:讀書人不會罵人!
自己的學生張芙蓉好像對自己說過,這個張一鳴是個謙謙君子,但怎麽今日看起來像個潑婦?
不過,聽起來貌似挺爽!
王麻子唯唯諾諾,一個屁也不敢放,隻是悄悄遠離了小翠這個超級危險的人物幾步,罵又死不了人,如果被這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捏兩下,那可就是真的悲劇了!
張一鳴轉身一指柳如淵,繼而對王麻子道:
“你知道這位慈眉善目的老爺爺是誰嗎?”
“知,知道,他是柳如淵,文華院的院長!”
“但你知道柳校,不,是柳院長,他教出的學生都有誰嗎?”
“這,這,這不知道?”
“嘿嘿,柳院長,告訴他,您都教出過哪些學生?只須說幾個有名的,比如在朝為官的。”
柳如淵想了想臉上透出一股自豪之感,娓娓道來:
“老朽一生走南闖北,教書育人,育才無數,教過的學生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老朽就隨便說幾個,已故著名統帥楊素曾是我的門生,柳州太守王風茂有過三年師生之誼,現在的唐國公李淵也稱老朽為老師……。”
別人可能沒聽過,又是太守,又是統帥的,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但太原郡的土皇帝李淵,王麻子還是知道的,自己居然跑到李淵老師的地盤上收保護費來了?
“噗通”一聲,王麻子直接跪地上了,“啪啪”直打自己的耳光,驚恐萬分道:
“哎呀,柳老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張一鳴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老頭居然深藏不露,最意外的竟然教過李淵,連唐朝的開國皇帝都教過,這特麽的可是個老祖宗啊!
張一鳴不由把荷花杆放進口中咬了一口,咀嚼了兩小,呸,太特麽苦了,醒了,心思急轉,突然變得熱情起來,急忙走上前,一把扶住柳如淵,單膝下跪,認真道:
“柳老師,請受學生張一鳴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