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故事講的精彩一些,張一鳴理所當然的添了半斤油,加了八兩醋。
張一鳴唾沫橫飛,時而皺眉,時而瞪眼,時而義憤填膺,時而正義凜然,一則為了救贖一位忠良之後,忍辱負重,不惜耗費千金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娓娓道來。
故事中,張一鳴成了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變身,與諸多“惡勢力”鬥智鬥勇,終於將美人成功救出。
故事跌宕起伏,張芙蓉聽得驚心動魄。
張一鳴用事實證明,換一個角度,《聊齋志異》可以變成童話故事,《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亦可以變成恐怖故事。
這完全是另外一個版本,有證人小嬌現住在府中。
而且對於冠壓全城的何凝香,張芙蓉還是知曉一些的,賣藝不賣身,才藝雙絕!
這樣的女子,淪落青樓著實可惜。
張芙蓉不由信了一半,鬼使神差問了一句:
“何姑娘長得美嗎?”
“那是自然,此女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話到一半,張一鳴感到一股殺氣襲來,知道自己犯了大忌:在女人面前誇另外一個女人,這個男人會死的很慘很慘,趕緊改口道:
“但是,何姑娘比起大小姐您,還是差了不少,鼻子沒有您的挺,眼睛沒有您的大,胸脯也沒有您……,啊,不是,是屁股沒有……,也不是,反正你倆都像天空中的星星,而大小姐是那顆最亮的!”
張芙蓉俏臉通紅,嗔怒道:
“你,你,你個登徒子,胡說些什麽呢?”
張一鳴認真道:
“大小姐,我這個人在面對絕世美女的時候容易亂了方寸,說話可能有些唐突,但卻是由感而發!”
何凝香瞥了張一鳴一眼,意味深長道:
“孤男寡女,共處一房,難道你倆就……?”
張一鳴一聽就急了,高舉右手:
“我張一鳴對著上帝發誓,夜裡絕沒有越雷池一步,如果有違此誓,出門就讓汽車撞死,坐飛機墜機而亡!”
同時,心裡補充了一句:眼睛除外!
“上帝是誰?汽車飛機又是何物?”
“呃,上帝就是老天爺,汽車就是四個輪子的馬車,飛機就是大號的孔明燈!”
張芙蓉一愣,而後有些揶揄道:
“那你們都做了哪些‘純潔的友誼’之事?”
張一鳴開始侃侃而談:
“我倆探討人生的真諦,闡述人性的善惡,討論鋼鐵是怎麽樣煉成的?皓月當空,吟唱詩歌而已,但絕對沒有玩過家家?”
“奧?吟唱詩歌?什麽詩歌?我倒想聽聽?”
張一鳴遂把《但願人長久》吟唱而出。
一曲完畢,張芙蓉已經癡了,隨後就像在怡紅院何凝香的反應一樣,張一鳴的手被張芙蓉的緊緊抓住,激動道:
“天下竟有如此妙不可言的詩詞?吟唱起來居然如此動聽?這,這,這是你昨夜所做?”
張一鳴感受著張芙蓉的“鹹豬手”的熱情“撫摸”,比較了一下,何凝香由於經常撫琴,手略微比張芙蓉的粗糙一些。
張一鳴點點頭,“謙虛”道:
“呵呵,區區一首詩詞而已,何足掛齒?”
一首足以引起轟動的詩詞,在張一鳴說來卻是輕描淡寫,張芙蓉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很欠扁。
不過,張芙蓉深深喜歡上了這首詞,有些扭捏道:
“張公子,
可否把這首詞讓我抄錄下來,或者贈送於我?” “嘿嘿,大小姐,有人捷足先登,這首詞有主了!”
“誰?是不是何凝香?”
“嗯!”
張芙蓉的臉立刻陰沉的像下雨,松開了手,隻不過細長的手指甲在張一鳴的手背上輕輕劃過!
張一鳴就感覺手背一痛,低頭一看,五道血痕異常明顯。
張芙蓉得意一笑,隨即滿臉“歉意”道:
“哎呀,張公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會怪我吧?”
“啊,不會,小傷而已!”
“唉,何姑娘的運氣真好,有人為她一擲千金,有人為她通宵達旦守護,還有人為她吟唱詩詞,不像我,唉……。”
“咳咳,大小姐,如果有朝一日,你也淪落青……,哎吆,大小姐,你這一招‘九陰白骨爪’快準穩狠,頗有大家之風,一旦被你撓上,世上將少一個靠臉吃飯的小白臉,敢問一聲大小姐,這一招是跟貓學的嗎?”
“噗嗤”一聲,張芙蓉笑了,張一鳴感覺屋裡的溫度瞬間提升了兩位數。
“張一鳴,如果你能為我吟唱一首不遜色於那首《但願人長久》的詩詞,我就相信你,給你三天時間,如何?”
張一鳴有些為難了,眉頭緊皺。
“怎麽?三天不夠?那就五天吧?”
張一鳴弱弱道:
“那,那,那我可以現在吟唱否?”
張芙蓉腦子有些轉不過彎,木然道:
“應該可以吧?”
然後,一首五代時期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從張一鳴的口中震撼問世:
“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
隻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這首詞的作者是五代時期的南唐後主李煜,張一鳴認為自己是一位被經商耽誤的廚師,而李煜是”一位被帝王耽誤的詞作家,兩人頗有共同之處,如果晚穿越幾百年,說不定兩人會惺惺相惜,成為好基友,依據見面分一半的原則,自己就是半個南唐後主,后宮三千佳麗能分一千五……。
張芙蓉震撼的無以複加, 就像白日見鬼一般。
這首詞真是匠心獨運,把淡淡的憂愁襯托的恰到好處,一點也不遜色於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張芙蓉聽後也是癡了。
然後,舉目四望,發現房裡的文房四寶唯獨少了紙張,看到張一鳴身上的衣服,眼睛就是一亮。
“張公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把衣服脫了好不好?”
大小姐,肯定是被自己的才華所折服,所以想這麽快的佔有自己,張一鳴獸血沸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的只剩下一隻短褲。
張一鳴扭捏道:
“大小姐,這樣行嗎?還脫不脫了?”
“夠了,那件留著吧?太小了,用不上!”
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張芙蓉挑了一件外套,提筆在手,微微一笑:
“張公子,麻煩你再吟誦一遍,我要抄錄下來?”
張一鳴火熱的心瞬間拔涼拔涼的!
……
“大小姐,這回你相信我了吧?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小嬌?”
“小嬌就不用了問了,省的某人在背後說我小肚雞腸,暫且信你一回!”
“大小姐,慢走,對了,你的手指甲該剪剪了?”
“嗯,別總想著掙錢,有時間回村裡看一看?銀子沒了可以再掙,有些東西沒了就永遠也沒了!”
“奧。”
張芙蓉將那件寫滿詩詞的外套視若珍寶,小心翼翼的疊好,出門後,在後院的練功場找到小翠:
“小翠,帶我去看看那個小嬌,我有話要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