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勝男吐完以後,看著面前張一鳴戲謔的笑臉,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武勝男好恨呢,恨自己小時候沒有好好習武,如果習得屠神如屠狗的絕世武功該多好啊,就可以先將眼前的“色狼”打成豬頭出氣,然後提刀將狗頭砍下,再用大力金剛掌將之大卸八塊,最後扔到荒郊野外喂狼……。
想著想著,武勝男不由得意的笑了。
看著武勝男嘴角露出的賤笑,張一鳴納悶道:
“小妖精,你早飯吃的蜜蜂屎嗎?”
“大色狼,把客人堵在門外,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好狗不擋道,快,替姑奶奶把行李搬進去?”
張一鳴氣樂了:
“小妖精,你要弄清楚,這可是我家,府邸姓張不姓武,再說,你既不是我的小妾,亦不是我的小三,咱倆也沒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地步,為什麽要你搬進來?快走,否則,我可放狗了!”
“小三?是什麽東西?誰跟你穿一條褲子?大色,不,是張公子,嘿嘿,我就是沒地方住了,暫時在這住兩天。”
“小三就是你這種專門破壞他人家庭幸福的小妖精,哼,老武的府邸比我的都大,難不成小妾把房子都住滿了?所以把你攆出來了,你就成了流浪狗,就想到我這噌口飯吃,門都沒有?”
“你才是狗呢?張公子,張大廚是,張掌櫃,你只需要給我一進清幽的小院,配上十幾個丫鬟婆子就可以了?”
“用不用再給你配個暖床的小白臉?白天做夢的習慣可不好,弄不不巧是一種精神方面的疾病,初期還好,晚期就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都阻止不了你去見閻老五報道?”
“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
“唉,看樣子到晚期了!”
“姑奶奶把話撂下了,今天我非搬進去不可?”
“哎,小妖精,你,你不會是想謀奪我的萬貫家財吧?先混進府中,取得我的信任,再買幾斤砒霜,把我毒死,你,你,你好狠的心呢?”
武勝男眼睛一亮:
“嗯,這個主意不錯,可以考慮!”
“小妖精,別胡鬧了,人來人往的看到影響不好,本公子是個注重名譽的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再說,如果讓你搬進來,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另外,我的府中都是男仆,你住進來也不方便……。”
話到半截,聽到身後一陣躁動,扭頭一看,不知何時,十幾個漂亮的女仆瞪著美麗的大眼睛,來到了門口看熱鬧。
張一鳴尷尬道:
“咳咳,這些都是臨時工,算不得仆人。”
武勝男沒有理會張一鳴,而是看向一個從府中正款款走來的女子。
武勝男的眼裡充滿了驚豔,疑惑,還有濃濃的敵意。
白裙飄飄,長發及腰,五官精致,落落大方,舉止典雅,走路無聲,這樣的女子很符合一個標準。
武勝男想當然的認為,遂惡狠狠道:
“她是誰?是不是你從怡紅院買回來的?我需要你給姑奶奶一個解釋?”
“解釋?解釋個屁啊?你管的著嗎?你應該慶幸小翠不在這裡,否則,你現在應該在滿地找牙!”
一聽小翠的名字,武勝男怎舌不已,這個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實在太恐怖了,連銀子都能捏成雞蛋的形狀!
武勝男心思急轉,想起了一個小翠經常給自己提起的人:張芙蓉。
張芙蓉顯然聽到了武勝男的話,
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逝,隨即笑吟吟道: “姑娘怎麽知道我是從怡紅買回來的?難不成你也是?”
“啊,呃,哦,哈……,嘿嘿,我說著玩呢,像您這麽貌若天仙的美女怎麽會在那種地方呢?”
張一鳴及時拍馬道:
“嗯,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你嘴裡總算吐出了一顆象牙。”
張芙蓉佯裝嗔怒的白了張一鳴一眼,不過臉上的笑容卻出賣了她!
馬屁精,馬屁王,早晚讓馬踢死你!
武勝男心裡酸溜溜的,開始為張一鳴“祝福”,嘴上卻笑道:
“呵呵,您就是張姑娘吧?我叫武勝男,幸會幸會!看著你比我老,啊,不是比我大,我暫且稱您一聲姐姐如何?”
小姑娘說話帶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張芙蓉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如果把這樣的女子留在府中,何愁張府不會雞飛狗跳?那張一鳴就應該沒有閑心去什麽怡紅院了吧?
“聽說你想搬進來?”
“啊,我主要是方便監督這個大色,不,是張大公子,因為他也算是一品軒的臉面,會直接影響一品軒的生意!”
理由不錯,和自己如出一轍,張芙蓉吩咐一聲:
“那搬進來吧?”
“你,你說了算嗎?”
張一鳴趕緊道:
“算,比我說的都算,快搬進來吧?其實,我剛才是跟你鬧著玩的,來都來了,怎麽會趕你走呢?不過,醜話說到前頭,親兄弟明算帳,夥食費,住宿費,衛生管理費,一分都不能少!”
“呵呵,隨便,反正我沒銀子!”
“曉峰,那就記在老武的帳上!”
搬到張府以後,武勝男在後院找到了正在苦練的小翠,擺擺衣襟,單膝跪地,正色道:
“師父,收下弟子吧?”
得知武勝男也搬了進來,小翠內心莫名的多了一些煩躁,沒好氣道:
“你習武做什麽?”
武勝男認真道:
“一刀在手,閹遍天下色狗!”
“出門左拐三百米,再往右走二百米,那裡有一家屠宰場,可以實現你的偉大報復!”
……
太原郡。
國公府。
後花園。
一座精致的小亭。
李淵和李世民父子正在談心,面前的桌子上擺了幾個精致的小菜。
兩人邊吃邊聊,但李淵的臉色不是很好。
李世民知道父親前幾日剛從東都洛陽回,心情一直鬱鬱寡歡。
從血緣關系來算,李淵和隋煬帝楊廣是表兄弟,因為兩人的母親是親姐妹,李淵的母親死的早,姨母將之在宮中長大,和楊廣關系不錯,兩人一起扛過槍,一起尿過炕,一起嫖過娼。
後來, 楊廣登基做了皇帝,對其不薄,連升數級,做到了相當於現在的高官高管,位高權重。
但君臣有別,一起撒尿比小泥鰍的日子一去不複返,兩人之間的關系開始變得有些疏遠。
古代帝王都是世襲製,一般都傳位給太子,楊廣不是太子,卻還一心想做皇帝,於是,投毒下藥,把自己的哥哥太子楊勇,提前送到了閻老五的手裡,據說楊廣還把嫂子接到自己宮中,像對待“妻子”一樣“照顧”!
登基後,楊廣變得多疑起來,把身邊的兄弟該殺的殺,該宰的宰,該關的關,該降的降。
就連不是血緣關系的李淵也未能幸免於難,不過還好,隻是貶到了太原郡。
此時的李淵還沒有造反之心,反而為表弟擔憂,各地起義遍地開花,百姓流離失所,表弟還是好大喜功,整日花天酒地,好好的江山被表弟管理的千瘡百孔,如果姨夫楊堅地下有知,肯定會爬出來把表弟帶走。
可氣的是大奸臣宇文化及,指鹿為馬的本事讓人望洋興歎,溜須拍馬的功夫使人望塵莫及,欺上瞞下,就知道排除異己,一點都不知道“食君之祿,為君解憂”。
李淵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偏偏楊廣還對其言聽計從,李淵心不由中罵了一句:真是日了狗了!
李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不住的唉聲歎氣。
知道父親心情不好,李世民一笑:
“父親,我前些日子去下面的縣府,從一個張家堡的地方,帶回來一種絕世好酒,請父親品嘗一二,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