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聽到小翠的那一聲“一鳴哥”,張一鳴都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小翠武藝精湛,身強力壯,張一鳴擔心哪一天,小翠耐不住寂寞,會來個霸王硬上弓,強行和自己把生米煮成熟飯,就自己這細胳膊細腿的,到時隻能是任人蹂躪的份。
張一鳴甚至想到一副畫面:
小翠“吃乾抹淨”以後,一臉的滿足,對哭的“梨花帶雨”的自己好言安慰:
“一鳴哥,放心,俺會對你負責的!”
為了不讓這種人間悲劇上演,隻能“禍水東引”。
我不入地獄就隻能讓你入地獄,而二狗同志就是張一鳴選中的地獄使者。
所以,為了幫二狗盡快把小翠追到手,張一鳴是煞費苦心,可以說,比二狗同志的親爹都上心,不但從言談舉止等大的方面加以約束,就連一些細節也不放過,譬如摳鼻子,撓褲襠,揉屁股之類的陋習,也一並指正!
另外,還把前世一些流行歌曲傾囊相贈,以期待二狗能從一個盲流變成一個紳士,俘獲小翠的芳心!
這不,教完一首《小芳》,剛把二狗同志送走,再回到屋裡,突破,一道白光飛來,張一鳴的額頭被擊中。
“啪嗒”一聲,白光落地,張一鳴驚的一蹦老高,順手抄起一個花瓶,尖叫道:
“什麽鬼?快出來?”
半天,無人回應。
無意間瞟了一眼地上,發現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紙團。
疑惑間,放下花瓶,撿起紙團,打開一看,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體:
我在房裡等你!
某人激動了,繼而獸血沸騰,“嗷嗚……”,發出狼嗷一般的嚎叫。
這麽娟秀的字體,仿佛還帶著淡淡的清香,不是出自張芙蓉之手還能有誰?
誠心感動天和地,老天爺,你終於沒有被老天奶奶蒙蔽了雙眼,老子保留了二十余年的精華,終於可以發泄出來了,老子的處男之身,今夜終於可以畫上句號了。
張一鳴抑製住激動的心情,閉上眼睛,先是回憶了一下,前世地球上儲存在U盤裡海量島國片中的各種奇葩姿勢,以及各種小型刊物上記載的關於如何延長男性……,以備不時之需。
張一鳴甚至想到今晚能“一擊命中”,然後帶領挺著大肚子的張芙蓉,光明正大的去找老張同志奉子成婚,而後讓老張同志準備嫁妝,多多益善……。
想著想著,某人的口水不由流了出來,站在原地傻笑不止。
親了親手中的紙條,嗯,男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留下美好的回憶,這是神聖而又美好的事情,不能像兩條發情的狗一樣草草了事!
亦不能發泄完獸欲就成陌路人,那是禽獸的行徑,人和禽獸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有情調,人會調情,有前奏,不像狗似的,上來就……,不過,調情之前,似乎應該先要把自己洗乾淨才行,張一鳴繼而迫不及待的鑽進了沐浴專用的房屋,把洗臉用的皂莢塗在了自己的“二哥”上,洗了一遍又一遍……。
從裡到外,換了一套衣服,還往褻褲裡チ說汶僦郟匙偶ざ男那槌雋朔棵牛吠歟宦置髟陸啃呶尷蓿宦凍靄敫觶以諡ν罰愕閾槍庀竦髕さ畝皇鋇惱W叛劬Α
花前月下,正適合上演一場風花雪月的“愛情片”。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隻有盡情的燃燒……。
張一鳴不由感慨道:
“今夜的月色好美!”
蓉兒,
靖哥哥來了! ……
張芙蓉最近幾天心情煩躁異常,看到誰都想大吵一架。
唉,為什麽女人每月都要有難以啟齒的七天?
為什麽男人沒有?
看著張一鳴,身邊圍著那麽多花枝招展的女仆,講故事的時候自己都圍不上邊,張芙蓉就莫名的心中有氣,講到好笑的地方,一個個笑得花枝亂顫,後槽牙都露出來了,跟大老爺們似的,這時,再看某人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些女仆的上半身,拔都拔不出來,講到動情之處,一個個哭的稀裡嘩啦,尤其是兩個小丫頭,哭的尋死覓活的。
太幼稚了,還是自己乾淨利索,直接哭暈在地……。
唉,現在連聽故事的心情都沒有了,一種深深地疲倦襲上心頭,隻能用睡眠驅趕這種無言的痛楚,洗漱以畢,張芙蓉換了一身寬松的睡服。
正在此時。
“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這麽晚了,誰還能來?
張芙蓉本能的問了一句:
“誰?”
外面傳來張一鳴激動的有些顫抖的聲音:
“蓉兒!是靖哥哥!”
靖哥哥?
鬥詩大會期間,這個張一鳴就要認自己做什麽妹妹,大半夜的又舊事重提,這是故意的嗎?
誰要做你妹妹?
鬼才願意做你妹妹呢?
張芙蓉的心一陣絞痛,感覺身心疲憊,本想一口拒絕,話到嘴邊,卻鬼使神差般變成了:
“嗯,進來吧!”
張一鳴輕輕推門而入,莫名其妙的第一句話就是:
“蓉兒,你說以後咱給孩子起個什麽名字好呢?叫張無忌怎麽樣?或是張翠山?亦或是張三豐?反正不能讓他爺爺張士貴起名字,那老頭滿腦子都是牲口,非起個張二狗之類的俗掉牙的破名字?”
張芙蓉被張一鳴石破天驚的開場震驚了,蒼白的臉色奇跡般有了些許血色,震驚過後,就是滿腔的羞赧。
嬌軀亂顫,用手點指著張一鳴的鼻子:
“你,你,你……。”
“啊,不好意思,一時不慎,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還望蓉兒你不要介意,也不要大驚小怪,給孩子起名字也是早晚的事,提前想好終歸沒有壞處,咱們都是成人了,過了今晚就是一家人了!”
張芙蓉沒有理會張一鳴的胡言亂語, 因為對這貨的語出驚人多多少少有些免疫了,隻是盯著張一鳴的頭頂的那朵紅花,眼中欲噴出火來:
“張一鳴,你頭上插朵花做甚?從哪裡摘的?”
張一鳴把那朵從院中隨手摘的紅花從頭上拿下來,放在口中,猶如一條狗叼著一根骨頭,“媚眼如絲”,含情脈脈又有些含糊不清道:
“蓉兒,這是我從月亮下面采摘的,特意送給你的,你喜歡嗎?”
張芙蓉從牆角拿起一根雞毛撣子,面無表情道:
“張公子,這叫芙蓉花,我種了十株,每日澆水修枝,最終隻成活了一株,而且隻開了一朵花,現在,這朵花卻在你的狗嘴裡,你說,我應該怎麽‘感謝’張公子?”
說完,將手中的雞毛撣子狠狠揮舞了兩下,呼呼作響,還落下幾根雞毛。
張一鳴一聽,壞了,雞毛撣子都準備好了,蓉兒難道喜歡玩虐戀?巡視四周,幸虧沒有皮鞭,不過那根蠟燭也很晃眼啊?
眼珠一轉,繼而認真道:
“蓉兒,剛才我偶來靈感,詩興大發,興致使然,觸景生情,才無意間將此花折下?”
張芙蓉譏誚道:
“奧?詩興大發?張公子,可否吟誦出來,讓小女子見識一翻?”
一首杜十娘的《金縷衣》從某人的口中再次被剖竊:
“勸君莫惜金縷衣,
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
莫待無花空折枝。”
“啪嗒”一聲,雞毛撣子落地,雞毛滿天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