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
金光被張龍無休止的“索取”逼急了,也想咬人,恨不得把張龍的那玩意給咬下來。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
如果真把張龍那玩意給咬下來,張龍死不了,但自己必死無疑,自己的妻兒老小也不能幸免於難。
那怎麽辦?
金光從金百萬那裡學到了一招:借刀殺人!
至於,借誰的刀?
金光想到了一把菜刀!
……
逢山拜山,遇廟拜佛,這是行規。
所以,宋天遠來到了毒龍幫的總舵,前來“拜訪”毒龍幫的老大獨眼龍。
說是拜訪,一無拜帖,二無拜禮,兩手空空而來。
不過,獨眼龍可沒有計較這些,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資格。
當時,獨眼龍和一名青樓女子正在床上“探討”人性的真諦,馬上就要有結果之時,忽聽小弟來報說有個叫宋天遠人前來拜望。
獨眼龍立刻就“敗下陣來”,胡亂套上衣服,一溜小跑的就出來了。
見了宋天遠,儼然以小弟自居,像迎接祖宗似的把宋天遠接進大廳!
宋天遠對獨眼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很滿意,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獨眼龍,你對那個張一鳴了解多少?”
宋寨主打聽一個廚子做甚?
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
不會是金風寨的廚子死了,想把這個張一鳴“請”到山上做飯吧?
沒想到宋天遠會有如此一問?
獨眼龍不禁一愣,隨後想起了那頓刻骨銘心的“紅椒宴”,渾身就是一陣發燙。
“宋老大,據我所知,這個張一鳴是個廚子,聽說菜做的不錯,尤其……擅長做辣,吃了讓人‘惦記’一輩子!”
自己是來打探這個張一鳴的虛實而來,顯然這個獨眼龍的誠意不夠啊?
宋天遠眼神一眯,以手敲擊桌面,冷哼一聲:
“獨眼龍,我要的是這個人的詳細資料,越詳細越好,包括一天上幾趟茅房,穿什麽顏色的褻褲,在床上喜歡用什麽姿勢……?”
這個宋老虎這是要幹什麽?看樣子不像是要請張一鳴上山做飯,倒像這個張一鳴給宋老虎戴了綠帽子!
保不準啊,這個張一鳴神秘的很,又有張家堡的那一幫猛虎做靠山。
獨眼龍一擺手,一個小弟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小弟附耳過來,獨眼龍小聲道:
“去打聽打聽,那個張一鳴一天去幾趟廁所,穿什麽顏色的褻褲,在床上喜歡什麽姿勢……?”
那個小弟帶著無數問號,一臉迷茫的下去了。
看到獨眼龍面現為難之色,宋天遠不高興了:
“獨眼龍,在縣府這一畝三分地,還有什麽事瞞得過你?還有什麽人是你不知道的?”
接觸到宋天遠慍怒的眼神,獨眼龍一激靈,硬著頭皮道:
“宋大哥,你剛才說的那些,小弟確實不知,不過,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稍安勿躁,請坐等片刻,如果您實在等不及,小弟去怡紅院給您叫個漂亮的姑娘,讓您先去去火,哎呀,您是不知道,怡紅院最近來了幾個姑娘,‘活’乾得漂亮,兄弟我都上癮了,早中晚三次……。”
宋天遠的臉紅了,不是氣的,是羞的,真不明白,這麽一個豬腦子是怎麽坐上一幫之主的?真是給黑道,給土匪丟人,真羞與此人為伍?
宋天遠感覺自己此行就是一個錯誤,就是去酒館稍加打聽也比在這個二貨這裡得到的消息多!
強龍不壓地頭蛇,宋天遠耐著性子,強壓怒火,悉心引導道:
“杜大幫主,除了會做菜,把你知道的關於這個廚子的所有背景資料都詳細說與我聽!可否?”
獨眼龍一聽,恍然大悟,娓娓道來……。
宋天遠聽完之後,沉默不語,良久,方才開口道:
“獨眼龍,照你這麽說,這個張一鳴還真是不簡單,短短的時間內,靠賣瓊酒積累了無數財富,甚至壓過了金百萬,而且身邊總跟著一幫張家堡的猛虎,連狗官周嚴都對其禮讓三分。”
獨眼龍鄭重點點頭,口中苦澀道:
“是啊,不瞞宋大哥,小弟屢次在這個張一鳴面前吃癟,收保護費都收不安穩,周扒皮不管的事,他管,周扒皮管不了的事,他也管,小弟的地盤一天比一天少,他甚至三番五次來小弟的毒龍幫,勸說小弟棄暗投明,把賭場關了開養老院,把鬥雞館拆了開特麽什麽幼兒園,把毒龍幫總舵改成施粥鋪接濟難民,說什麽涉黑,涉黃,涉賭都沒有好下場,黨有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讓小弟去官府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在裡面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出來後到他的一品軒謀份差事,夥計,幫廚,顛杓,保潔隨便選,兄弟手下的不少小弟都紛紛退幫,回家兄弟去了,攔都攔不住,唉,不說了,說起來都是淚!”
“嘶”的一聲,宋天元倒吸一口涼氣,而後,眼中精光閃現:
“杜幫主,我們都被這個張一鳴的廚子身份給騙了,他哪是什麽廚子?也不是什麽狗屁商人,他真正的身份是哪一路反王的說客,專門說服各方勢力加入到他的主子麾下,剛才你說的什麽黨,應該就是他的組織,恭喜杜幫主,你肯定是被哪路反王看上了,……。”
聽宋天遠分析的頭頭是道,獨眼龍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隨即激動萬分,連下面的老二都忍不住昂起了頭。
天下大亂已成定局,各路反王就是除了朝廷以外最大的勢力, 也最有可能改朝換代,不管跟著哪一路反王混,都比當強!
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反王看中,老夫家祖墳冒青煙了!
但到底看中了自己那一點呢,獨眼龍想破了褲襠也沒想出個頭緒,但有一點可以毋庸置疑,肯定不是看上了自己的床上功夫……。
嗯,等下次張一鳴再來之時,一定要問個清楚……。
一直等宋天遠走了很久,獨眼龍仍然在苦苦思索。
正在此時,那名小弟氣喘籲籲的回來了,上氣不接下氣道:
“幫,幫,幫主,打聽清楚了,那,那個張一鳴每天至少上三趟茅房,有時穿褻褲,有時不穿,喜歡趴著睡的姿勢……。”
……
祝書友們周末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