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們還沒上去獻花,四個頭牌就莫名其妙倒下了一個,頓時引起一陣騷動,尤其是二狗,瞪著一雙大牛眼,滿臉的遺憾道:
“嘖嘖嘖,這頭‘大奶牛’怎麽倒下了呢?本來俺還想把花給她,順便再問一下價位?等俺銀子攢夠就去找她?唉,可惜了……。”
武勝男在一旁聽得真真切切,氣呼呼道:
“你這條死狗,怎麽看到母的就想上?看姑奶奶不把這事告訴小翠師父?小翠師父的功夫越來越好了,一塊石頭輕輕一捏,瞬間成灰,就你那下面兩個“蛋”,應該沒石頭硬吧?”
二狗一聽,嘴角一抽搐,嬉皮笑臉道:
“小武,別介,剛才俺是說著玩呢?俺二狗這輩子,隻認小翠一個,生是小翠的人,死是小翠的鬼!”
“哼,你嘴裡永遠吐不出象牙來,不過,隻要你答應姑奶奶一件事情,姑奶奶可以考慮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小翠師父?”
“啥事?”
“你不是從小和那個大色狼張一鳴就很熟嗎?肯定知道不少不為人知的內幕吧?”
二狗一聽,得意了,飄飄然道:
“那是,張一鳴尿過幾次床,偷看過夫人洗幾次澡俺都一清二楚!”
“好,隻要你把張一鳴以前的糗事都告訴姑奶奶,姑奶奶就既往不咎,如何?”
“好嘞!”
武勝男為了鼓勵二狗同學,隨意說了一句:
“二狗,不錯,姑奶奶發現你是個人才!”
二狗愈加的得意起來:
“那是自然,另外,俺還是張家堡的萬事通,沒有俺不知道的,就連那些村裡的婆娘愛穿啥顏色的褻衣,都瞞不過俺的狗眼?”
武勝男拍拍二狗的肩膀,一本正經道:
“嗯,姑奶奶相信你!”
裴憐兒和小嬌則是一撇嘴,滿臉的不屑一顧:“吹牛”兩個字躍然紙上。
二狗一看就急眼了:
“小屁孩,你倆什麽眼神,是不是有些懷疑狗爺的話?”
兩個小姑娘重重點點頭,裴憐兒道:
“不是有些,而是非常懷疑!”
小嬌則一本正經道:
“俺不聽你放屁,俺只相信事實!”
二狗額驢脾氣上來了,額頭青筋爆出:
“好,你倆把眼睛睜好了,現在俺就證明給你看?”
說完,二狗衝著不遠處的張正喊道:
“正哥,俺問你個事?”
張正心裡悶悶不樂,因為王雪姨這個敗家老娘們,又把自己的衣服給剪了,這件衣服和上次被剪的那一件一模一樣,都是孩他娘親自縫製的,孩他娘千叮嚀萬囑咐的場景歷歷在目:
“孩她爹,這件衣服可不能再被剪了?”
“嗯,那是,下次俺一定注意!”
“啪”的一巴掌落在張正臉上,婆娘雙手叉腰,惡狠狠道:
“你還有下次?長本事了?再有下次信不信老娘讓你變成公公?”
“哎呀,俺隻是隨便說說,俺對天發誓,如果再有下次,讓俺,讓俺,讓俺變成光棍!”
“啪”,又一巴掌!
沒想到,“下次”來的這麽快,張正心裡不住的自我安慰道:
老天爺,上次的誓言不算,您就當個屁放了得了!
正自思付間,二狗把自己喊醒了,遂沒好氣道:
“什麽事?說吧?”
“正哥,你婆娘平日是不是最愛穿淡金色的褻褲?還有紅色的肚兜,
上面還有一對小鴨子!” 二狗的聲音像打雷一般,周圍的牲口們聽得一清二楚,於是,足不出戶,更多的人知道了來自張家堡張正婆娘“顏色”喜好,紛紛把戲謔的目光投向張正!
張正的臉紅了黑,黑了紅,反覆如此,悶聲走向二狗,口中冷冰冰道:
“二狗,以後你連拐都不用拄了?”
“正哥,俺隻是隨便問問,嘿嘿,隨口一說,你別當真,別,別,別過來,俺可是屬狗的,會咬人……。”
與此同時,已經有牲口開始排著隊上台把花放在自己鍾意的頭牌面前了。
近距離看著三名頭牌的絕世容顏,還不時衝自己點頭稱謝,眾牲口久久不願離去,身後的牲口不樂意了,催促道:
“看什麽看?磨磨唧唧,要看回家看你娘去?”
“是啊,你還打算把高台站穿才走啊?孫子!”
……
牲口們的眼睛是雪亮的,均被何凝香的那一首《但願人長久》所征服,面前的花束堆成了山,反觀蘇佩佩和綾清竹,面前的花束寥寥無幾,形成鮮明的對比,令兩人無比氣氛的是,連自己的老相好,突然都“叛變”了,說好的投花給自己,最後卻義無反顧的投給了何凝香。
兩人真想站出來大吼一聲:
“你個狗日的,在床上是怎麽說的?怎麽下了床就不認識人了?”
……
武勝男把花放在了何凝香面前,倆眼死死盯著何凝香的胸脯看了半天,撅著嘴道:
“你的小乳豬怎麽那麽大?”
何凝香一時沒有認出武勝男,面對如此一問,先是一愣,隨後笑道:
“回去問你娘吧?”
面對身後無休止的催促,武勝男毫不示弱:
“催個屁啊,著急去投胎啊?再催的話,姑……姑爺爺讓你們都嘗嘗無敵撩陰腿的厲害?”
輪到裴憐兒了,裴憐兒把花放在了何凝香面前, 眼睛裡滿是敵意,臨走撩話道:
“哼,公子是俺的,誰也別想奪走!”
何凝香一頭霧水,感到莫名奇妙。
終於,輪到二狗同志了。
二狗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強,雙手護住要害部位,任由張正的拳腳如雨點一般密集落在自己的身體上,看樣子挨揍已經積累出豐富的經驗來了。
被打成豬頭的二狗拄著拐慢慢上了高台,先是來到蘇佩佩面前,目不轉睛的盯著蘇佩佩,蘇佩佩大喜,禮貌的衝二狗笑了笑,並頷首示意,二狗彎腰把花欲放到地上,腰彎到一半又起身,並沒有把花投給蘇佩佩,而是轉身來到了綾清竹近前,綾清竹面露喜色,挺了挺酥胸,衝二狗同志拋了個媚眼,二狗同志點點頭,也回復了一個令綾清竹毛骨悚然的媚眼,隨後又架拐來到何凝香近前,上上下下開始打量了起來,蘇佩佩和綾清竹面色鐵青:這是哪來的半吊子……。
就這樣,一個瘸子上了高台後,開始對三人進行三百六十度無縫隙的觀察,手中的花束卻一直沒有投出去,把其他牲口搞的一愣一愣的:
“這個死瘸子到底要幹什麽?”
“不就是投個票嗎?怎麽比特麽女人生孩子都費勁?”
“看樣子,這個死瘸子打算就這麽轉到天黑啊?還有沒有人管了?”
……
不一會,急匆匆上去兩個龜爪子,把二狗同志強行拖了下去,二狗同志的花還一直緊緊握在手中……。
武勝男下台以後,回到原地,突然臉色大變:小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