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張一鳴惡狠狠道:
“良哥,往死裡揍,不用給我面子?”
張良憨厚的笑了,一雙潔白的牙齒閃耀著陰森的白光,像一頭猛虎衝向了一群羔羊……。
……
一群衣衫襤褸的叫花子發現了一條胡同裡躺著六個人。
一開始,嚇了一大跳,後來,其中一個小叫化手拿打狗棍,壯著膽子走向六人。
來到近前,發現六人俱都鼻青臉腫,頭大如鬥,一動不動,尚有呼吸,應該是處於昏迷當中,尤其是一個光頭,大腦袋上鼓起一個拳頭大小的小腦袋,看看都覺得}得慌。
小叫化放心了,招呼同伴們過來,開始彎腰翻兜,找了半天,結果連個毛都沒有。
小叫化低頭看看自己等人身上的破衣服,再看看地上死狗似的六人,眼睛一亮,……。
不多時,一位女子發現了一條胡同裡的六具裸體男,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六人終於被驚醒了,羞憤難當,捂著要害之處撒腿就跑……。
一則有人在縣府街頭集體裸奔的新聞迅速傳開……。
……
“村長,俺剛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不,你這是為民除害,哎,良哥,在張家堡,誰最厲害?”
張良不假思索道:
“當然是村長,不,是老村長了,他老人家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已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是張氏一族的第一高手!”
果然,老張同志隱藏的很深,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到位。
“那小翠呢?”
“嗯,這丫頭天生就是個練武的材料,可惜是個女子,否則成就不在我之下!”
張一鳴聽明白了,張家堡的高手前三甲依次是:張士貴,張良,小翠!
“既然你們個個都身懷絕技,又身逢亂世,何不投軍建立一番功業?光宗耀祖,卻偏偏蝸居在一個窮鄉僻壤之中,整天為柴米油鹽犯愁?”
“唉,說來話長,自張氏一族先輩張飛於三國時期冤死以後,張氏的祖訓就多了一條:絕不為朝廷賣命!祖訓不可違,加上除了練武只會種田,而種田又不掙錢,幸好遇到了村長您,教俺們做糖葫蘆,釀酒,現在村民頓頓有肉吃,孩子們都有新衣服穿,您真是上天派來的救星!”
張一鳴恍然大悟,繼而調侃道:
“這就叫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就憑你們的本事,那你們怎麽就沒想過當土匪佔山為王,或者當強盜攔路搶劫,那銀子來的多快?”
沒想到張良重重點點頭:
“嗯,大業一年,村裡實在揭不開鍋了,婆娘孩子餓的嗷嗷直叫,族長就帶著俺和張猛去當強盜攔路搶劫了,第一次遇到的是個逃荒的母子二人,族長不忍心下手,放過去了,還把身上的饅頭送給那個快餓死的孩子吃,第二次遇到是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窮的只剩下一身書生氣了,族長又善心大發,把身上僅有的銀錢送給了這名書生當盤纏,後來,俺就勸族長回去了,否則下次就該扒俺和猛子的衣服送人了……。”
張一鳴目瞪口呆,老張同志居然真的當過強盜,而且當強盜竟然能當到這個份上,隨後,差點笑噴了。
多麽樸實憨厚的村民啊!
有機會一定找老張同志嘮嘮這事,老張同志的老臉肯定異常精彩。
“村長,這事你可千萬別告訴族長,他老人家這輩子最在乎臉面,他要是知道是俺說的,非把俺打個半死不可?”
張一鳴道貌岸然的點點頭:
“放心吧,
身為村長,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村長,接下來去哪裡?”
“一品軒!”
……
一品軒。
曾經,一品軒是縣府的招牌酒樓,菜品豐富,酒水上乘,隻要是稍微有身份地位之人,宴請必選一品軒,火爆異常!
而自從六年前,一座天外天酒樓拔地而起後,一品軒的生意就開始走下坡路:
經常有人吃東西吃壞肚子,隔三差五就有潑皮無賴前來搗亂,先是兩個主廚辭職不幹了,後來得知去了天外天酒樓,再就是自家釀酒師的鼻子被打骨折了,嗅覺失靈,再也不能釀酒了,而最要命的是縣太爺周嚴吃飯盡打白條不說,還經常借故有人吃壞肚子,派衙役前來酒樓檢查食品衛生,雞蛋裡挑骨頭,有一隻蒼蠅就愣說有誘發瘟疫的潛在威脅,地上的頭髮絲居然說成是野豬跑到一品軒打滾脫落的……。
一連串的打擊讓一品軒一蹶不振。
武清風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楊智才那條老狗搞的鬼,但卻無可奈何,誰叫人家是楊姓?是縣太爺都要舔腚的狗屁皇親國戚。
武清風心灰意冷,不忍心看著一生的心血就這麽付諸東流,即使每天都在賠錢,即使客人還沒有店裡的夥計多,但硬是咬牙硬撐到了現在。
因為,武清風不甘心,但無論多麽的不甘在時間的消磨下,終究會變的動搖。
武清風終於有了盤酒樓的念頭!
不知怎的,楊智才得知了消息,派人前來洽談價格。
來人正是高台之上的那名管家,叫王德彪。
隻是,武清風拿著把菜刀從廚房就躥出來了,王德彪嚇得小臉煞白,一溜跟頭滾出了一品軒。
“回去告訴楊智才,老子就是一把火燒了一品軒,也不會把酒樓盤給那個狗日的!”
……
當張一鳴來到一品軒之時,正值晌午時分,按理說應該是酒樓的營業高峰期,但詭異的是一品軒門口的拴馬樁不少,但一匹馬也沒有,一個馬夫倚著一根栓馬樁睡著了,面帶傻笑,嘴角的哈喇子老長,以張一鳴過來人的身份判定,馬夫在做春夢!
張一鳴有感而發:
“好氣派的一品軒!”
張良惋惜道:
“村長, 那都是老黃歷了,現在的一品軒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連個小酒館都比不上,咱們到這來做甚?”
“良哥,你可知道有一句話叫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不知道!”
“唉,有時間和那些熊孩子一道來學堂聽聽課吧?”
……
張一鳴剛欲進酒樓,恰巧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從酒樓出來,手裡拿著一張寫滿字跡的紙張,一襲青衣,一條青巾把漆黑的秀發束成一條直垂腰際的馬尾辮,張一鳴估計,這麽長的辮子,在前世,起碼五百塊人民幣不成問題,女子瓜子臉,柳葉彎眉,小巧的鼻子,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
見慣了長裙飄飄,當然小翠除外,張一鳴心裡早就把小翠當男人看了,現在陡然看到一股小清新,張一鳴眼睛一亮,原來女子穿成男子的裝束,別有一番韻味,何況女子長得巾幗不讓須眉?
不知為何,張一鳴想起了四個字:製服誘惑!
女子面帶憂愁,似乎正在想著心事,沒看到張一鳴二人,女子一頭撞進張一鳴的懷中,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一具柔弱無骨的嬌軀入懷,秀發上淡淡的花香入鼻,張一鳴貪婪的吸了一口,不錯,比什麽海飛絲,潘婷那些加入化學原料的化妝品好聞多了,對於這種主動“投懷送抱”的漂亮女子,張一鳴還是不排斥的。
反彈之力讓女子倒退數步,幾欲摔倒,張一鳴反應極快,伸手輕輕攬住了女子的腰肢,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這位小姐,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