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從帳房領了銀票,火急火燎的回到了自己那充滿濃鬱“男人味”的小院,胡亂收拾了一陣,閉上眼睛回味了一下屋內的鹹魚味,想了想,將鞋子脫了下來,把銀票小心翼翼的塞進去。
從今天開始,俺要從頭再來,所以,二狗找了一塊灰布,將大光頭包起來,將一個小包袱背在身後,,像一個即將執行秘密任務的武工隊隊員,一臉決然的出了小院。
途經小翠的小院之時,二狗偷偷往裡瞄了一眼:只見李元霸正在手把手的教小翠如何運氣練功,兩人的身體離的很近很近,近的讓二狗恨不得大喊一聲:放開小翠,讓俺來!
別了,小翠,為了你,俺除了命,啥都可以不要,在俺心裡,除了銀子,你永遠排在第一位,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最適合你的人就是俺二狗,這個小雷公崽子不行,那玩意就像驢的一樣,不適合你……。
二狗突然又有些留戀起朝九晚五,打屁聊天,沒事去女浴房溜達溜達的愜意日子來,再想想戰場那些刀頭舔血的鏡頭,不禁有些動搖了,內心自我安慰道:如果小翠挽留俺,俺就留下來!
因此,二狗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句:
“咳咳,小翠,俺要走了,你,你不送送俺嗎?”
小翠是個武癡,一生醉心於武學之道,對李元霸的神武心馳神往,正一心一意的討教,哪有時間理會二狗,頭也沒回道:
“好,你走吧!”
“小翠,俺這一走,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
“嗯,知道了!”
“你就不想對俺說點啥?”
“不想!”
“小翠,俺真走了。”
小翠不耐煩了:
“滾,滾的越遠越好!”
“小翠,你等著俺,你是屬於俺二狗的……。”
話未說完,李元霸投來犀利的目光,利如刀鋒:
“來,陪李爺練練!”
二狗一哆嗦,奪路而逃。
你等著,俺二狗遲早會回來的,拿回屬於俺的東西!
二狗走後,小翠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深深歎息了一聲:
唉,二狗,你何苦呢?你是個好男人,希望你早日找到你的另一半!
二狗失魂落魄的出了張府的大門,迎面正好撞到一個人:小嬌。
二狗人高馬大,屁事沒有,而“噗通”一聲,小嬌一屁股摔倒在地,同時,手中的一份《太原郡日報》滑落在地:
“哎吆,疼死我了,二狗哥,你怎麽走路不長眼睛啊?”
張府有女初長成,這個小嬌絕對是個美人胚子,身材也正,二狗暫時忘卻了煩心事,露出一個自以為平易近人的微笑:
“小嬌啊,哪兒疼?讓二狗哥給你揉揉怎麽樣?二狗哥的按摩手藝那可是祖傳的。”
小嬌俏臉通紅,一把撿起地上的告示,轉身憤然離去:
“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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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嬌,等二狗哥給你檢查身體!”
……
小嬌拿著報紙一溜煙來到裴憐兒的臥房,悄悄進來……。
裴憐兒坐在梳妝台前,面前擺了滿滿一桌子胭脂水粉,不停的往臉上塗抹著。
小嬌慢慢來到裴憐兒身後,伸手猛地一拍裴憐兒的肩膀。
“啊”的一聲尖叫,裴憐兒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回頭看去。
只見裴憐兒的臉上塗抹了一層厚厚的水粉,小嘴塗成了黑色,眼睛四周一片紫,兩腮是鮮豔的桃紅色,
小嬌手中的報紙不由落地,面色慘白,大叫一聲:
“鬼啊!”
裴憐兒好好的心情一落千丈,沒好氣道:
“瞎叫喚什麽?你才是鬼呢?人家哪裡畫的不好看?她們不都是這樣畫的嗎?”
“憐兒,你有空還是去請教一下何小姐吧?你這樣畫會死人的。”
“切,要你管,你來幹什麽?”
小嬌撿起地上的報紙,翻到廣告版,神秘一笑:
“憐兒,姐姐給你看樣好東西?”
……
裴憐兒不見了?
裴曉峰問遍了所有的人,找遍了張府的每個角落,廁所,狗窩,男浴房,水井,除了在裴憐兒的床上找了幾根頭髮之外,真的連跟毛都沒找到。
二老不在,長兄為父,裴曉峰真的快瘋了。
謀殺?離家出走?誘拐?……,裴曉峰想出了無數個可能。
如果妹妹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自己還有何臉面苟活於世,即使到了另一個世界,如何面對死去的雙親?
所以,裴曉峰紅著眼找到了張一鳴,還未說話淚先流,哽咽道:
“嗚嗚,公子,憐兒失蹤了?我到處都找過了,門衛那裡也問了,都說沒看到,嗚嗚,我沒有看好小妹,沒有照顧好小妹,如果找不到小妹,我也不活了。嗚嗚……。”
張一鳴頗感意外,急忙安慰道:
“曉峰,不必著急,這麽大的活人,不可能說沒就沒了,肯定另有隱情,如今張府的安保可以說是銅牆鐵壁,四公子李元霸天下無敵,小翠,張良個個以一頂百,光天化日之下,平白無故少個人幾乎是天方夜譚,這樣,你仔細捋一捋,憐兒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行為?”
裴曉峰擦了擦眼淚:
“公子,憐兒生性活潑調皮,愛搗蛋, 每日看起來都怪怪的。”
張一鳴腦中靈光一閃:
“那你問沒問過小嬌?她倆是好姐妹,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幾乎形影不離,她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問了,小嬌說她也不知道。”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憐兒不見的?”
“今天一大早,我去叫憐兒吃飯,結果被子疊的好好的,人卻沒了,一開始我沒當回事,以為她去找小嬌了,但小嬌那裡也沒有,張府就這麽大,公子,您說她能去哪兒?”
那誰是最後一個見過憐兒的?”
“小嬌!”
“嗯,我知道了,走,去憐兒的臥房!”
女人是浪漫的代名詞,女人的房間處處洋溢著羅曼蒂克式的氣息,粉紅色紗帳,淡黃色的被褥疊的像豆腐塊,縱使還算不上少女年華的裴憐兒,將房間布置的足以讓二狗同志感到自慚形穢。
張一鳴在房間轉了一圈,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桌上的一份《太原郡日報》。
拿起報紙看了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曉峰,我知道憐兒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