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悠悠吐出八字: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李世民聽後,陷入深思。
張一鳴接著道:
“這艘船沉入水底是早晚之事,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沉船之前的掙扎之力足以毀滅不少鑿船者,離的越近,危險愈大,而且即使船眼睛越來越亮,沉了,另一艘新船也不見得會馬上揚帆起航,因為鑿船者甚多,而水面上的船隻有一個,所以,必然會發生火拚,鬥的你死我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到時,二公子再收拾殘局……。”
李世民本是心思聰慧之人,對天下形勢了然於胸,越聽眼睛越亮,突然,李世民對張一鳴深施一禮: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張兄,請受世民一拜!”
張一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蹦老高,急忙還禮,並把李世民扶起,受寵若驚道:
“李兄客氣了,張某承受不起,就是一介廚師出身,會些咬文嚼字罷了,剛才純屬紙上談兵。”
李世民搖搖頭,就像看著一塊絕世璞玉一樣,鄭重道:
“張兄大才,能得張兄相助,世民無異於如虎添翼,到時還要仰仗張兄!”
張一鳴一笑,看似玩笑道:
“李兄,一鳴怕死,所以上不得戰場,但錢財乃身外之物,李兄若需要,張某可傾囊相贈!”
李世民緊緊抓住張一鳴的手,一語未發,隻是,搖了又e。
看著親密無間的二人又在撒狗糧,遠遠跟隨二人的裴曉峰又是一咧嘴:這倆人的臉皮太厚了,大庭廣眾之下……,唉,男人有什麽好的,上不凸下不翹,在床上……想想都覺得恐怖!
李世民是個梟雄,懂得駕馭之術,知道人才的重要性,要不也不會在大年三十就以體察民情安撫民心為由到各地巡視,當然最主要的目的地還是縣府。
有這麽盡心盡力為父分憂的兒子,李淵甚感欣慰,李世民在李淵心中的地位遠遠將其他幾個弟兄甩開一個火星的距離。
……
夜幕漸漸降臨,
大年夜終於開啟了序幕。
二狗同志一家四口也驅車來到了張府,潘正雄也換上了一身便裝,像個教書的老學究,看起來文鄒鄒的,就因為起名之事,潘正雄至今不給二狗同志好臉色看。
張府後花園早就被騰空了,小唐長老的臨時廟宇被拆了,枯萎的花花草草也被清理一空,唯獨小蘿莉憐兒的人生好夥伴小黃的墳墓還依舊傲然矗立的,這是裴憐兒以死相挾的結果。
後花園臨時搭建了一座小高台,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一副由文學院院長柳如淵親自題字的橫幅異常顯眼:張府第一屆春節聯歡晚會。
台下有十幾個圓桌,桌上擺滿了點心水果。
還有一座臨時搭建的巨型帳篷,出入口寫著三個大字:化妝間。
後花園靠近牆根處的地方,每隔幾米就點了一個大大的木炭火盆,篝火通明,烘托的整個後花園都暖洋洋的!
最前方的第一桌坐的是李世民,潘正雄,二狗同志本來也要坐過來相陪,但看到潘正雄即將暴走的眼神,隻得作罷!
張良,二狗,何凝香,張芙蓉,裴憐兒,小嬌,武勝男,潘金蓮,潘氏,裴曉峰,陸續入座。
不一會,張士貴,張氏,孫思邈,小唐長老,張鐸,張正,柳如淵……悉數到場。
老張同志,柳如淵,唐森和孫思邈被張一鳴安排在了第一桌。
安排好以後,張一鳴去張羅其他事情了。
柳如淵和孫思邈都是淡泊名利之人,微微頷首示意以後,隨便拉個椅子就坐了下來。
老張同志認識李世民,寒暄了幾句,看了看坐在主陪位置的潘正雄,老張同志眉頭緊皺:這人怎麽這麽不長眼色,這是你做的位置嗎?大過年的,臉耷拉的跟驢似的,看著都晦氣。
於是,老張同志有些倚老賣老道:
“這位先生,老朽年老體衰,眼神不好,咱倆可否換換位置?”
除了唐國公李淵,還沒人敢這麽跟自己說話,潘正雄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不過,礙於李世民的情面,潘正雄也不好多說什麽,極不情願的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唐森也是個講究人,再怎麽說自己是雷音寺的一把手,也是有身份和地位之人,一看潘正雄的穿著打扮,也就是狗頭師爺一類的小角色,微微一笑: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有禮了,貧僧遠道而來,鞍馬勞頓,就為了一睹這春節聯歡晚會的風采,可否將這座位讓於貧僧,貧僧會祈求佛祖保佑你的!”
二狗就是個大光頭,言行舉止就是一個莽夫,這樣的女婿根本拿不出手,說出去肯定會被同僚們恥笑,潘正雄抑鬱不已,因此潘正雄對光頭之人沒有一絲好感,冷冷道:
“大師,遠來即是客,老朽亦是遠從太原郡而來,都是客人,老朽為何要讓座於你?難道光頭之人都這麽蠻橫無理不成?光頭很了不起嗎?依老朽看來,光頭之人都不是什麽好鳥?”
唐森聞聽此言,小白臉霎時蒙上了一層寒霜,面向西方,雙手合十,無比虔誠道:
“阿彌陀佛, 我佛慈悲,弟子唐森一心向佛,早晚三朝拜,佛前一柱香,然弟子面前之人,相貌醜陋,言行粗俗,最可氣之處是公然侮辱我佛,弟子祈求佛祖降罪於此人,此人若為民,讓他來年顆粒無收,此人若無妻,讓他打一輩子光棍,此人若為官,讓他……。”
面對如此無恥的出家人,潘正雄一臉黑線,你等著,老子回去以後就命人將你的廟宇給拆了,急忙起身,打斷道:
“行行行,大師嘴下留德,老夫服了,座位讓給你行了吧?”
說完,潘正雄賭氣的坐在了末位。
此時,張一鳴忙裡偷閑過來了,一臉歉意道:
“哎呀,太忙了,剛才一時忘記了介紹貴客,恕罪恕罪,李世民公子大家都知道了,就不介紹了,現在我隆重介紹一位遠道而來的貴賓。”
貴客?
不知為何,老張同志和唐森突然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