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就是神醫,那醫術真不是蓋的,在孫思邈的精湛醫術和眾女的悉心護理之下,五天后,張一鳴終於可以下床走路了。
張一鳴履行承諾,把人工呼吸的原理蜻蜓點水般講給了孫思邈,然後靜等孫思邈的“不恥下問”,畢竟,在藥王面前,裝逼的機會畢竟不是很多。
孫思邈聽完之後,大呼神奇,驚歎不已,而且竟從張一鳴的隻言片語中,完全領悟了人工呼吸的要領,張一鳴不禁有些興意闌珊,內心怎舌不已!
“張公子,如此說來,隻要救治及時,那麽即使是牲畜也可以采用人工呼吸的方式,是嗎?”
張一鳴一愣,誰特麽沒事閑的蛋疼,用人工呼吸的方式救助一頭牲口呢?
張一鳴撓撓頭:
“按道理講是這樣,理論上可行,操作上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我沒有試過,而且牲口的最大的嘴大,容易漏風,不易救治!”
“張公子,須知牲口的命也是生命,佛家不是說眾生平等嗎?不能因為有困難就臨陣退縮,郎中的眼裡沒有性別,種族之分,隻有生與死的區別!”
孫思邈有一種迫不及待就想親自驗證一番的衝動。
看到孫思邈熱切的目光,張一鳴不由打了一個冷戰,這個藥王不會是想把一頭牲口扔進水中,淹個半死,然後撈出來,讓自己做人工呼吸吧?
而且牲口很可能是豬,狗之類的,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張一鳴不自然道:
“咳咳,那個什麽,在下病體初愈,實在受不起折騰了,這樣,孫先生如果你想親眼看到這個奇跡的話,在下倒可以推薦一個人選?”
“誰?”
“二狗!”
“奧,就是對公子人工呼吸的那個二狗壯士?”
“嗯!”
“那他在哪?”
“後院!”
……
孫思邈離去以後,張一鳴又陷入了深深地悲慟之中:
老張同志,張氏一族的名宿,大黑,四個村民……,這是一筆血債,血債隻有血來償!
宋天遠,金風寨的強盜,金百萬,秦天已經死了,活不及家人,就算了。
你們等著,洗乾淨脖子,留好遺囑,等著承受一個發瘋的廚師的瘋狂報復吧!
張府的奴仆和女眷似乎知道張一鳴的心情很不爽,沒有人來觸張一鳴的眉頭,就連武勝男都表現的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張一鳴本想立刻趕到張家堡,去吊唁死者,但一想到死者親屬傷心欲絕的樣子,不由忍住了,過幾天再去吧,這幾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外面“噔噔噔”傳來一陣腳步之聲,武清風火急火燎的進來了,看到面色還算人樣的張一鳴,總算把心放下了,關切道:
“一鳴老弟,感覺怎麽樣?我來了好幾趟,你就跟個死人似的躺在那裡,可把我嚇壞了,你真要是死了,瓊酒就絕世了,一品軒怎麽辦?不是,呃,我主要是擔心你啊,你還年輕……,唉,你說在你訂親的大好日子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一鳴老弟,你不會把人家祖墳給刨了吧?到底時怎麽回事?”
“老武,你能來,我很感動,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隻要能把一品軒經營好,其他的事情無須擔心,瓊酒作坊雖然毀了,但還有不少存貨,應該能堅持到新作坊建好,至於天外天酒樓,就暫時先斷貨,全力供應一品軒!”
武清風大喜:
“嗯,如此甚好,那我就放心了,一鳴老弟,你好好養病,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向外走去,走到門口之時,武清風突然轉身,意味深長道:
“一鳴老弟,我就男兒這麽一個閨女,誰要是能娶了她,老夫的一切也都是那個狗日的!”
張一鳴一愣,隨即一笑:
“哈哈,老武,那我一定給你物色一個優秀的‘狗日的’,給你養老,給你送終!”
武清風臉色變了變,怒道:
“張一鳴,你就是一個狗日的!”
說完,摔門而去!
一直等武清風沒影了,張一鳴憤然起身,雙手叉腰道:
“武清風,你個老匹夫,給誰甩臉子呢?也就是你跑得快,否則,老子打爆你的頭!”
誰知,隨後,武清風拿著個棍子就進來了,陰陽怪氣道:
“剛才你說打爆誰的頭?老夫耳背,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張一鳴臉色變了變,衝武清風一擺手,語重心長道:
“老武啊,咱們都是君子,有道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拿根棍子像個地痞流氓似的,成何體統?把棍子放下,有話好好說!”
“你個狗日的,老夫今天就教教你什麽叫尊老愛幼,什麽叫莫欺老年窮!”
說完,拿起棍子就打,張一鳴在屋裡連躥帶蹦的躲閃來自老武的襲擊!
“老武啊,住手,住手,我,我還是個病人,再這樣我可去官府告你對他人惡意造成傷害了?停,停,告訴你,我,我可練過廣場舞,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哎呀,我的屁股,老武,別老對準褲襠下手,這樣不文明,哎吆,疼死老子了,你等著,明天我就把你閨女賣到怡紅院去!”
張一鳴火燒屁股似奪門而出,轉眼沒影了。
武清風把棍子扔到地上,喘了幾口粗氣,歎息一聲:
“唉,但願剛才的一番折騰能消除積壓在你心中的些許抑鬱,這都是那個叫什麽孫阿貓的郎中讓老夫乾得,要罵就罵他,你個狗日的壓力大,還強作歡顏像個婊子似的,真難為你了,這些老夫都知道,希望你能挺過去,畢竟像你這麽優秀的女婿不好找……。”
……
和老武鬥完以後,張一鳴感覺心中好受了不少,隻是腦中一片漿糊,理不出一絲頭緒,隻要一想起死去的族人,張一鳴就感覺頭痛欲裂。
門口一黯, 一個高大的身影進了大廳,張一鳴渾然未覺。
“一鳴哥,俺回來了?”
張一鳴恍從夢中驚醒,霍然起身,幾步來到小翠近前,抓住小翠的“熊掌”,激動道:
“小翠,夫人和蓉兒怎麽樣了?村民們怎麽樣了?孩子們呢,都還好吧?”
第一次被張一鳴握住“柔夷”,小翠古銅色的臉驟然發燙,紅的厲害,有些扭捏道:
“一鳴哥,夫人和小姐都還好,隻是偶爾還會落淚,村民們也從悲傷中走出來了,正在全力翻蓋張家堡,唯有那幾個孤兒寡母……。”
張一鳴的眼珠子通紅一片,終於知道自己應該先從哪入手了。
“小翠,陪我去毒龍幫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