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潮過後,張正拍拍身上的雪花,小心翼翼道:
“村長,既然打偏了,還用不用再試一次?”
張一鳴揪了揪胡子上的冰渣,燦然一笑,潔白的牙齒閃著比雪花還晶瑩的白光:
“呵呵,不必了,要試的話也要去金風寨試,炮彈寶貴,不能浪費了!”
張正點點頭,遙遙看向金風寨的方向,咬牙切齒道:
“村長,俺還要當炮手,親自送那一群禽獸上西天!”
張一鳴點點頭,看著周圍原生態的雪景,不由輕輕吟道:
“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黃河上下,頓失滔滔……。
……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張正聽的很仔細,不住的點頭,認真道:
“村長,其實你一點都不騷,也不下流,你是個正經人!”
張一鳴嘴角抽搐了一下,苦笑道
“冰天雪地的,回去吧?”
張正遲疑道:
“二狗,他,他沒事吧?”
“放心,孫先生說這貨屬貓的,有九條命,生命力極強,死不了,由他去吧……。”
……
冬天。
大多數動物都進入了冬眠期,提早儲備好了過冬的食物,在窩裡一趴就是幾個月。
金風寨的強盜們外出打野食的次數也明顯少了許多,每月難得下幾次山,每次下山都購買大量的酒肉。
這個季節,在屋裡生上一堆爐火,烤上兩壺酒,整三五下酒菜,吃飽喝足以後,再找個女人暖暖被窩,玩一整天滾床單的“遊戲”,這才叫人生,這樣的人生才叫愜意!
宋天遠拍了拍身邊那個女子的翹臀,將兩錠銀子放在其白花花的胸口,一臉的滿足:
“嗯,不錯,白花啊,你的‘功夫’是越來越好了,不錯,不錯,放心,隻要把本寨主伺候好了,銀子少不了你的!”
那名濃妝豔抹的女子兩眼直放光,把銀子不留痕跡的收起來,嬌笑連連:
“咯咯咯,宋大官人更厲害,小女子都有些吃不消了!”
“嗬嗬……,你的小嘴是越來越甜了,本寨主就喜歡你這樣的實在人,走,出去陪本寨主喝兩杯?”
說完,宋天遠穿著大褲衩,露出精赤的上身,胸口毛發叢生,野性十足,來到外屋,大喊一聲:
“燙酒,上菜!”
外屋早已升起了爐火,整個房間都暖烘烘的。
不多時,一碟花生米,一碟醬牛肉,一盤鹽h整雞端了上來。
隨後,金風寨的廚子端著酒壺上來了,放在爐火上面開始燙酒。
簾子一挑,那名叫白花的女子穿著一身“透視裝”出來了,隱秘部位若隱若現,香風滿屋,不住的搔首弄姿。
那名正在燙酒的廚子,眼睛直了,口水滴滴答答直淌,下面的小帳篷越來越大……
酒壺亦愈加的發燙,一失手,一壺酒全部掉進爐火,“嘭”的一聲,升起一大團火球,旁邊的宋天遠首當其衝,被火球波及,宋天遠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頭髮沒了,眉毛也沒了,胸口的毛也沒了,一股烤肉香彌漫開來……。
同時,大褲衩也著起來了火,老二不能再不保住了,宋天遠驚得一蹦老高,在地上打起了滾!
看著老大痛不欲生的樣子,那名廚子反應了過來,周圍也沒有水桶,情急之下,照著宋天遠起火的襠部就狠狠踹了下去……。
一下,兩下……。
火終於滅了,宋天遠卻疼得死去活來……,幾欲昏厥!
那名廚子把宋天遠扶到座位上,戰戰兢兢,笑得比哭還難看:
“大,大,大寨主,火滅了,是小的幫你撲滅的!”
宋天遠突然拿起桌上的一把佩劍,手起劍落,一道血柱衝天而起。
“噗通”,“骨碌碌”,那顆還在睜著眼睛的頭顱滾到了那名女子的腳下。
頓時發出一聲驚天的尖叫,傳出去很遠很遠。
……
從金風寨的那條羊腸小道走下來兩個罵罵咧咧的強盜:
“他娘的,大冷的天,上哪去找會做飯的廚子?”
“是啊,搶女人咱哥們弟兄在行,搶個廚師算特麽的怎麽回事?”
“唉,搶女人就算了吧?大寨主不是說女人誤事,號召所有的弟兄們戒色嗎?”
“不能玩女人,還做個鳥的強盜?不如當和尚算了!”
……
兩人捂緊了厚厚的羊毛大氅,迎著冷風,踏著積雪,一邊發著牢騷一邊下了金風寨,上了官道,一路前行。
剛走了一柱香的功夫,兩人就聽到路邊的草叢裡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音:
“嗯,啊,哈,奧……。”
怎麽聽怎麽像叫床的聲音?
莫不是一對野鴛鴦在打野戰?
兩人頓時來了興致,交換了一下眼神,從彼此的眼神中,各自看出了對方的深意。
兩人高抬腳,輕落足,循聲朝著草叢裡走去……。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了。
兩人眼中的興奮亦是愈來愈濃。
兩人猛地扒開草叢,爆喝一身:
“光天化日之下,看你們乾得好事?有傷風化,成何體……。”
話到半截,戛然而止,原來是一個路人特麽的在拉屎,撅著白花花的屁股,下面的一大垛還冒著熱氣,可能是水喝少了,拉的比較困難,所以才發出抑揚頓挫的“叫床”聲……。
那人正自拉屎,陡然聽到身後的爆喝,驚的一屁股差點坐在那一大垛上。
匆匆擦了擦,急忙提上褲子, 轉身有些氣惱道:
“不就是拉個屎嗎?怎麽還就有傷風化?有道是,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再說拉屎本身就是一件功德之事,因為糞便中含有多重維生素,氨基酸,拉在哪裡,來年哪裡的花草樹木就異常旺盛,鮮花插在大糞上才能更鮮豔……。”
這兩個強盜聽得目瞪口呆,拉個屎居然還能說出這麽一番大道理來,真是沒白長那麽長的胡子。
兩人本想“捉奸在床”,然後再來個二次野戰,沒想到是個烏龍,頓時興意闌珊,轉身欲走。
突然,其中一個強盜回頭,問了一句:
“你是幹什麽的?”
那人頓生警惕,眼珠轉了轉,捋了捋胡子,乾笑道:
“咳咳,我就是一個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