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同志被摔下山崖撞壞了腦子,該記得的都已經記不清了,本來已經塵封已久的記憶卻打開了,滿腦子都是年輕時與小師妹那些陳芝麻爛谷子般的風花雪月之事,睜眼是在苞米地裡和小師妹用肢體語言演繹什麽叫放浪形骸,閉眼是在樹上和小師妹用爆發力詮釋何為乾柴烈火,做夢都夢到在水中自己變成一滴水,小師妹變成一滴乳,進行著三百六十度無縫隙的水乳交融……。
老張同志頓時獸血沸騰,看到村裡的母狗都有一種衝上去的衝動。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老張同志爆發了……。
老張同志神功蓋世,再加上潛意識裡對張家堡的地形了若指掌,想要出張家堡,易如反掌。
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為了心愛的小師妹,為了自己的“性”福,老張同志終於邁出了離家的步伐。
背上背著一個小包,裡面裝的是從孫思邈那裡“借”來的銀子,避開了森嚴的守衛,老張同志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張家堡。
憑著腦海深處的記憶,老張同志翻山越嶺,一路遊山玩水般來到縣府,令老張同志鬱悶的是大街上空空如也,商鋪裡東西都擺了出來,卻連一個鬼影都沒有,老張同志也餓了,大餅,醬牛肉,狗鞭……,看到什麽拿什麽,反正也沒人,吃飽了又往口袋裡裝了不少,邊吃邊走,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要飯的老叫化,老張同志急忙道:
“請問,你見到我的小師妹沒有?”
老叫化身上的衣服絕對能配得上襤褸二字,頭髮胡子都粘到一塊去了,花白的頭髮打著卷,像極了一堆草窩,仔細一看,上面還有幾粒鳥糞。
老叫化正在曬太陽,嘴裡還叼著一根枯枝,聞聽有人呼喚自己,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縫,迅速打量了一番老張同志,看老老張同志衣著得體,一副仙風道骨之態,這樣的人一般都是世外高人,大方的很,不由眼睛一亮,眼珠轉了轉,雞爪子一般的右手將枯枝從口中拿出,慢條斯理道:
“你小師妹長什麽樣?”
“她長的如花似玉,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長發及腰,豐乳肥臀小蠻腰,一襲白裙似仙子。”
聽這描述,看這個糟老頭子的歲數,這哪裡是什麽小師妹,簡直是小師妹的女兒,唉,世外高人難免落俗,也愛老牛吃嫩草,真羨煞人也。
“嗯,我老叫化看見了。”
老張同志大喜:
“那,那,那我的小師妹去哪了?”
“這個嘛……。”
老叫化表現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大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撚來撚去。
老張同志一愣:
“你的手指怎麽了?”
老叫化一看老張同志不開竅,氣呼呼道:
“沒什麽,我老叫化的手指疼的厲害,沒銀子看郎中。”
話音剛落,老張同志出手如電,一下子握住了老叫化的那兩根手指,使勁往下一掰,隻聽“哢嚓”一聲,十指連心,老叫化就感覺鑽心的疼痛,頓時“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老張同志再使勁往上一掰,又是“哢嚓”一聲,老叫化臉上汗如雨下,疼得五官挪移,緊接著,老張同志握住那兩根手指,使勁往裡一推,然後倒退兩步,做了個收功的姿勢,長出一口氣,關切道:
“現在,感覺你的兩根手指好點沒?”
手指本來就沒事,老張這一折騰,讓老叫化體會到了什麽叫生不如死。
老叫化哆嗦著嘴唇道:
“好,好,好多了。”
“嗯,那現在你應該告訴我,小師妹去哪兒了吧?”
“你的小師妹在縣衙裡,被縣太爺搶走了……。”
老張同志一聽,面前浮現了一副畫面:縣太爺外出遊蕩,看到了貌美如花的小師妹,頓生歹意,於是將小師妹搶走……。
老張同志怒了,眼眶通紅,像兔子似的,牙齒咬的嘎嘣嘣直響:
“好你個狗官,竟然敢褻瀆我的小師妹,今天我定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感覺,非將你扒皮抽筋點天燈,大卸八塊喂狗熊,挫骨揚灰丟糞坑……。”
老叫化聽的毛骨悚然,老張同志不再遲疑,問清縣衙的方向後,大步流星走去,隨手將背上的包裹丟給老叫化。
老叫化顫抖著雙手打開包裹,眼睛頓時瞪的像燈泡:裡面有不少銀子,還有牛肉,大餅……,竟然還有個女人的肚兜。
好人呢,好人,老叫化的眼眶有些濕潤,想起剛才的欺騙,感到於心不忍,這特麽的不是恩將仇報嗎?
老叫化鼓起勇氣,向老張同志一揮手,大喊一聲:
“等一等?”
老張同志回頭一看,眉頭微皺:
“怎麽了?你的手揮那麽高幹什麽,難道手疼?好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再幫你治治。”
老叫化菊花一緊,扭頭就走,一邊走一邊道:
“沒事,我的手沒事,你快去吧,去晚了你的小師妹就不變成別人的小師妹了。”
……
老張同志來到縣衙之外,發現裡面滿滿登登的都是人,人聲鼎沸,像趕集一般熱鬧,隱隱約約聽到什麽“冤屈”、“好人不長命”等, 老張一聽就著急了,從懷裡摸出一塊黑布蒙在臉上,施展絕頂輕功,踩踏眾人的頭顱,直奔大堂。
老張同志沒有理會大太保盧方的喝問,兩眼直勾勾盯著曹正春,然後,幾個起跳來到曹正春面前,一把抓住曹正春的手,不停的揉搓著,眼中盡顯柔情蜜意,旁若無人道:
“小師妹,你的皮膚是越來越水嫩了,你沒事吧?那個狗官沒把你怎麽樣吧?”
曹正春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層又一層,雖然老張同志黑布罩面,但是那一雙滄桑的眼睛,老態龍鍾的聲音,還有枯枝一般的老手出賣了老張的年紀,曹正春面現惶恐之色,一邊掙脫開老張同志的手,一邊嫌惡道:
“小師妹?誰是你的小師妹。你眼瞎了,雜家是男人,說話瘋瘋癲癲,還戴著黑布,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來人,還不快將他拿下?”
老張同志突然伸手摸向曹正春的襠部,然後開懷大笑道:
“小師妹,別跟師哥開玩笑了,你連鳥都沒有,怎麽能是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