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怎麽也想不明白,程咬金和秦瓊為何要當宇文拓和楊智才的“走狗”?
不過,既然兩人的身旁有個神機軍師徐基,想來自有他的道理。
張一鳴故露驚訝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太原郡最大的私鹽販子宇文拓宇文公子和以向酒中兌水聞名的楊智才楊老板,不知二位有何臉面實名舉報張某?另外,張某一沒有給二位戴綠帽子,二沒有把你們的孩子丟井裡,所以,很好奇,張某哪裡得罪了二位?到底犯了什麽罪?”
楊智才已經不是第一次領略到張一鳴的“毒舌”了,已經產生了抗體,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人,饒是如此,也是臉紅脖子粗,裝作沒聽見,把頭扭向一邊!
宇文拓從小在伯父宇文化及的萌蔭下長大,何時吃過虧?張一鳴的一席話,頓時激起了宇文拓的滔天怒火,針鋒相對道:
“姓張的,死到臨頭,還是一樣的牙尖嘴利,看來你是沒救了,說到底,你就是一個下賤的廚子,即使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哼,你所犯何罪?告訴你,你的罪過大了,在《太原郡日報》中亂易朝政,詆毀聖上,有意圖謀反之嫌疑,滿門抄斬,誅九族都是輕的,我宇文拓的伯父是大隋朝的肱骨之臣宇文化及,身為他的侄子,指證你責無旁貸!”
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了,楊智才亦補充道:
“張一鳴,你私自毀約,老夫大人有大量,可以不予追究,但你卻利用《太原郡日報》發泄對朝廷的不滿,對聖上不忠,實屬大逆不道,說到底,老夫姓楊,是靠山王楊林的遠房親戚,這是老夫所萬萬不能容忍的!”
兩人的話語頓時引來一陣唏噓:
“身正不怕影子斜,兩個腳歪的奸商居然還特麽有臉說他人的鞋不正,真是恬不知恥!”
“小點聲,你不要命了,沒聽到嗎?人家一個是丞相宇文化及的侄子,一個是大名鼎鼎的靠山王的遠房親戚,這靠山能嚇死閻王爺!”
“是啊,有這兩張虎皮罩著,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
曹正春滿意的點點頭:
“張一鳴,你還有何話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一鳴懶得再辯駁,但張一鳴向來不吃虧,對著曹正春一笑:
“呵呵,我靠你老母!”
“張一鳴,你,你,你……。”
“呵呵,我靠你老母!”
“你,你個下賤的廚子……。”
“呵呵,我靠你老母!”
台下的吃瓜群眾先是愕然,隨後發出雷鳴般的呼喊:
“說的好!”
“張公子真乃性情中人!”
“嗯,這是我聽過張公子吟的最好的詩句!”
“對,合轍押韻,朗朗上口,雖然隻有短短一句,但實屬精辟。”
……
曹正春氣的臉色血紅血紅的,轉身對范建道:
“范大人,時辰到了嗎?”
“稟大人,還,還沒有?”
張一鳴突然道:
“我張一鳴今日被閹人陷害,如有不測,自願將名下所有財產悉數轉讓給未婚妻張芙蓉,以更好的造福百姓,特此聲明,還請在場的老少爺們,大叔大嬸做個見證!”
張一鳴的商業帝國拱手讓給一個女子,這個女人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在場的老爺們內心都不由冒出一個相同的想法:過幾日,一定去找個媒婆去張家堡走一遭,萬一要是成了呢……。
忽然,人群中有人高喊道:
“張公子,我認你當爹吧?”
張一鳴呲牙一笑:
“陽間不可能了,咱倆一塊去陰間做父子吧?”
“嘿嘿,我鬧著玩呢!”
……
曹正春嗤之以鼻道:
“哼,想的倒美,按照我朝律例,張一鳴死後,名下財產將全部上繳國庫,各項產業將由朝廷指定人員打理!”
張一鳴心中一涼,腦中靈光乍現:
“死閹人,我名下的產業是不是由宇文拓和楊智才兩人打理?”
“這個就不用你這個死人擔心了?”
張一鳴轉身對宇文拓和楊智才道:
“來,叫爸爸!”
粑粑?好惡心呢?
楊智才和宇文拓忿忿道:
“張一鳴,休得胡言?”
“有道是子承父業,你倆不叫爹,怎麽能繼承產業呢?”
看著菜市場一般熱鬧的刑場,范建怒喝一聲:
“住口,時辰快到了,來人,把犯人綁起來!”
楊智才和宇文拓剛要下台,曹正春說話了:
“不用下去了,在台上待著吧!”
張一鳴則軍卒綁在了十字架上,綁的結結實實,感覺手腳像斷了一般:
“大哥,你以前是幹什麽的?經常去青樓玩捆繩嗎?”
“不,其實俺以前是殺豬的!最在行的還是捆豬!”
那名粗獷的劊子手把外套一脫,果然如張一鳴所料,滿胸口都是毛茸茸的黑毛,提起那把大砍刀,在陽光下褶褶發光,端起一碗烈酒,喝了一大口,然後噴在刀刃上。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張一鳴抬頭看天,默默道:
唐太宗,你狗日的怎麽還不來?
哥的這一百來斤就靠你了!
希望你不會讓哥失望!
……
縣府。
東大門。
守城的軍兵就感覺整個大地都在顫動,好似地震一般。
不由抬頭看向城門外的那條官道,遠遠看到那條官道塵土飛揚,“噠噠噠”的馬蹄聲響成了一個,漫天塵土中,無數彩旗和騎兵疾馳而來,旗上隱約可見一個鬥大的“楊”字。
一股滔天的殺氣讓守城軍兵不寒而栗。
跑在前方的是兩匹駿馬, 馬上之人爆喝一聲:
“守城軍兵聽著,靠山王楊林駕到,快將路障挪開!”
軍卒一聽靠山王楊林的旗號,心中一震,急忙將路障移開。
剛移開路障,兩人兩騎紛踏而至,其中一匹馬上的一名光頭大漢急切道:
“俺問你,狗日的張一鳴怎麽樣了?”
“今日午時三刻,在西門外開刀問斬!”
光頭大漢一聽,搖搖欲墜,拍馬直奔西門而去。
另外一匹馬上的一個瘦小枯乾的小雷公崽喊道:
“狗哥,等等李爺!”
“小王八羔子,你大爺的,跟誰稱爺呢?走,去的慢了以後再也別,想吃糖葫蘆,喝瓊酒了!”
小雷公崽拍馬趕上光頭大漢。
兩人兩騎風馳電掣趕往西門,人都去西門外看熱鬧去了,大街上冷冷清清,街可羅雀,正適合騎馬!
光頭大漢眼珠轉了轉:
“小雷公崽,待會我讓你打誰就打誰?怕不怕?”
“怕個鳥,誰擋老子吃糖葫蘆,喝瓊酒,老子一巴掌拍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