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武藝嫻熟,排兵布陣馬上步下無一不精,一生戎馬立下赫赫戰功,隻要有楊林在,大隋江山固若金湯,所以,楊林是皇室的精神支柱,有楊林坐鎮京師,百官各司其責,不敢有絲毫懈怠,因為楊林脾氣火爆,嫉惡如仇,有先帝賜予的尚方寶劍,上打昏君,下斬朝臣,因此朝綱一切如常。
京師重地,容不得有一絲的閃失,而且楊林也做好了與京師共存亡的心理準備。
有足夠的兵馬和十二太保保衛京師,楊林自信可以打敗一切來犯之敵,但唯一擔憂的是遠在太原郡的楊廣,那個不省心的侄兒為了一個夢中的女子,興師動眾去了太原郡,找沒找到那名女子不說,還特麽的病倒了,短期內無法班師回朝,最可悲的是消息走漏,被各路反王組成的聯軍堵在太原郡。
楊林憂心忡忡,自己的職責是護衛京師,代理朝政,無法派兵增援太原,萬一太原郡被各路反王攻破,可如何是好?一想到有天寶大將軍宇文成都隨行,楊林的心才稍安,但右眼皮子卻莫名的一個勁跳個不停,楊林心驚不已,總認為會發生什麽事,怎麽辦,怎麽辦……。
驀的,楊林腦中靈光乍現,想起一人:恩公張士貴!這可是個奇人異士,武林名宿,武功深不可測,何不求他暗中保護侄兒的安全?
於是一紙密信從楊府送往縣府……。
……
再說聯軍,在宇文成都的率領下,浩浩蕩蕩出了太原郡的東門,直奔那座荒山而去。
李淵出了十萬兵馬,加上宇文成都的八萬禦林軍,號稱二十萬精銳之師,人過一萬無邊無沿,二十萬大軍著實威風,步兵在前,由李世民李元霸做先鋒官,逢山鋪路,遇水搭橋,馬隊在後,宇文成都坐鎮中軍,兩翼各派出一部兵馬,打探消息。
二狗跟著張一鳴夾雜在廚師班裡,一雙大眼珠子嘰裡咕嚕亂轉,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頓時打起了退堂鼓,張了張嘴,腆著臉道:
“一鳴兄弟啊,你看,俺二狗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在這裡只會跟你添亂,要不俺還是先回去吧?”
張一鳴騎在馬上,第一次身處古代的行軍隊伍之中,既興奮又有那麽一絲恐慌,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聞聽二狗同志要當逃兵,張一鳴不樂意了,白了二狗同志一眼,慢條斯理道:
“二狗啊,如果讓金蓮知道了你和麗妃娘娘的事情,你猜會怎麽著?”
二狗同志聞聽此言,態度立馬開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認真道:
“一鳴兄弟,你放心,俺二狗從小是殺雞長大的,洗菜,擇菜,燒水,劈柴那是一把高手,你指到哪裡,俺二狗打到哪裡,絕不含糊……。”
“這就對了,二狗啊,你放心,隻要我沒事,你就沒事,我若有不測,俺哥倆一塊去地府再當好兄弟!”
二狗欲哭無淚,心裡更沒底了!
二十萬的大軍,人吃馬喂,當然少不了廚子,而且廚子的隊伍還不少,張一鳴細數下來,廚子和廚役加起來竟然有五六百個,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夥夫,一點不假,這些廚子隊伍一個個長的又矮又胖,小眼睛賊亮,將軍肚腆腆著,渾身一股蔥花味,好似一群矮冬瓜。
原來的廚師長是個大腹便便的矮胖子,五短身材,臉上肉嘟嘟的都看不到眼睛,走路都費勁,氣喘如牛,渾身的都濕透了,像極了一隻落湯豬!
這名廚師長姓朱,叫朱剛,曾經在鄉下以殺豬為生,後來殺一頭烈性老母豬之時,被豬蹄子踢到了襠部,又改在酒樓做跑堂的夥計,酒樓的大廚辭職後,朱剛被頂了上去應急,沒想到朱剛還真有兩下子,把平日偷看大廚做菜的本事拿了出來,客人竟分辨不出是一個跑堂的夥計做的,朱剛做上大廚以後,飄飄然,一次醉酒以後竟然把酒樓掌櫃的獨生女給上了,掌櫃的女兒羞憤之下,從酒樓一躍而下,腦漿迸裂而亡。
衙門來人將朱剛帶走,本是判了死刑,等待秋後問斬,但適逢軍營急缺夥夫,但監獄來物色人選,就這樣,朱剛進了軍營當了一名火頭軍,慢慢的,靠著扎實的廚師功底,一步步上爬,直到廚師長的位子。
自從當上廚師長,朱剛就不再親自下廚了,只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人怕出名豬怕壯,人懶豬懶都會胖,原本的朱剛沒這麽胖,但架不住整日不活動,再加上軍營的夥食好,一來二去變成了一隻肥豬。
過慣了吆五喝六的日子,陡一被新來的張一鳴取而代之,朱剛很不習慣,一百個不樂意,心中恨透了張一鳴。
朱剛並不知道張一鳴的真正身份是鳴國公,只知道一個福將模樣之人將書生模樣之人的張一鳴領來,丟下冷冰冰的一句:
“從現在開始, 他就是廚師長,你一切都要聽從他的安排!”
隨後,那名副將揚長而去。
朱剛點頭哈腰的將那名副將送走,回頭看了看張一鳴,又看了看跟在張一鳴身後的那個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人的大光頭,撇著嘴道:
“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廚師長不是誰都能當的,年輕人,走後門都走到軍營裡來了,行啊,後台挺硬,以後幾十萬大軍的吃喝拉撒就都交給你了,出了岔子那就是掉腦袋的罪過,你好自為之!”
張一鳴呲牙一笑:
“二狗,掌嘴!”
二狗臉色憋的通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手掌,朝著自己的臉頰,輕輕扇了一巴掌,隻聽“啪”的一聲清脆。
張一鳴一愣,瞟了二狗一眼,疑惑道:
“我讓你打他,你打自己做甚?”
“啪”的一巴掌,朱剛臉上挨了重重的一下,頓時鼓起了一座五指山。
朱剛捂住胖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張一鳴:
“打人?你竟然敢打我?你,你,你……。”
“打的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