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女子足足能有十幾個,一個個貌美如花,濃妝淡抹,身材極好,嬌笑連連,屋內頓時香氣撲面。
身體嚴重變形的賽春花被襯托的愈加醜陋不堪,賽春花還沒意識到屋內的氣氛不對,笑靨如狗尾巴花道:
“哎吆,抱歉,讓楊爺久等了,來來來,姑娘們都過來,這位氣度非凡的楊爺出手闊綽,你們要好生伺候著,若是被楊爺挑了理,老身可不答應,幾位爺,您隨意,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老身還有事情,就不打攪了!”
說完,賽春花向門口走去。
這些胭脂俗粉別說楊廣了,就連張一鳴都瞧不上眼,姿色雖數上乘,但氣質不夠高雅,舉止有些輕佻,檔次太低,賽春花有些欺生啊,有些不地道!
張一鳴又從懷中摸出一踏銀票,往桌上一摔看似輕描淡寫道:
“大姐,換,再不拿出來點好貨色,我們楊爺可就挑理了!”
只見賽春花的那雙小眼蓧然睜的大大的,龐大如肥豬般的身軀變得像貓一般靈巧,幾個箭步來到那張桌前,伸出一雙小棒槌一般的肉手,將桌上的銀票捧在手中,忙不迭地往懷裡塞,笑得合不攏嘴道:
“好好好,果然是大地方來的,楊爺稍等,好姑娘馬上就來,你們這幫胭脂俗粉還傻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滾出去,誰讓你們平日不努力?”
那幫女子聞言,臉上寫滿了失落,旋即一窩蜂的出了門,隻留下歷久彌散的香氣。
楊廣很慶幸帶著這個張一鳴出來,有眼力勁不說,出手還闊綽,拿出那麽多銀票來,眼都不眨一下。
楊廣有些試探道:
“侯爺,你懷裡還有銀票嗎?”
張一鳴沒說話,又從懷中拿出一踏銀票,滿臉堅毅道:
“陛下,微臣是帶著全部身家而來,陛下如若所需,臣即使傾家蕩產又何妨?”
先是將美豔不可方物的未婚妻送給自己,再散盡家財隻為搏自己一悅,這才是一個合格的臣子,一股暖瞬間襲遍楊廣的全身,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張一鳴,跪下!”
張一鳴一愣,難不成自己說錯話了?旋即跪倒在地。
楊廣燦然一笑:
“張一鳴聽封,愛卿侍君有功,特賜封愛卿為鳴國公!”
這樣也行?宇文成都的眼珠子差點鼓出來了,自己南征北戰,屢立戰功,才得一天寶大將軍的稱號,這個該死的廚子,僅僅憑著幾張銀票和一張甜嘴,就贏得了一個國公稱號,而且貌似還是踩著宇文家族上位的,真是日了狗了,太不公平了。
宇文成都的牙都有些酸溜溜的,眼珠子通紅一片。
張一鳴做夢也沒想到楊廣竟然封自己為國公,照地球上的等級制度,國公起碼是部級領導吧?大隋朝都快滅亡了,這個遲到的國公有個鳥用?張一鳴不由遺憾的想道。
不過,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還沒等張一鳴站起身,門“吱鈕”一聲複又打開了,賽春花興衝衝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子,一個傾國傾城的貌美女子。
這個女子一進屋,整個房屋都亮了不少,只見這名女子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精致的五官再配上一身雪白的連衣裙,顯得聖潔而又高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摻雜一絲雜質,讓人不忍褻瀆,就連張一鳴都忍不住叫好,隻不過,比起小妖精武勝男,還差了不少火候。
楊廣眼睛一亮,不由站起身,不住的點頭:
“嗯,不錯,確實不錯,暖春閣果然不是徒有虛名。”
賽春花挺了挺下垂的胸脯,一臉傲然道:
“那是自然,楊爺,這是我暖春閣的花魁之一林小玲,無論才藝還是相貌那都是首屈一指,讓他伺候楊爺,您看怎麽樣?小玲啊,還不快見過楊爺?”
林小玲微微萬福,輕啟朱唇道:
“妾身林小玲,見過楊爺!”
楊廣笑著頷首,習慣性的大手一揮:
“賞!”
話一出口,楊廣就後悔了,自己身上沒銀子,這不是充大尾巴狼嗎?但說出來的話等於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張一鳴。
風頭不能都讓張一鳴搶了,宇文成都不假思索的走上前,從懷中摸出那枚有些生鏽的銅錢,塞進林小玲的手中。
看著手中的這枚銅錢,林小玲有些發呆,旋即面色通紅,一種羞辱感油然而生,這不是打發要飯的嗎?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了?
楊廣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丟人都丟到青樓了,幸好張一鳴及時解圍,從懷中摸出幾張銀票,往前一遞,笑吟吟道:
“林姑娘,這是楊爺賞你的!剛才我這個兄弟好開玩笑,林姑娘莫要見怪!”
林小玲落落大方的接過銀票,當看清上面的數字之時,一雙漆黑的雙眸都眯成了一條縫,甜甜一笑:
“多謝楊爺賞賜!”
楊廣讚許的看了張一鳴一眼。
賽春花一看,總算長出一口氣,很有眼力勁的悄悄退了出去!
楊廣一招手:
“林小姐,這廂來!”
林小玲踩著蓮步緩緩走來,坐到楊廣身旁。
狗皇帝要正式嫖娼了,少兒不宜,大人也不宜,張一鳴衝宇文成都一招手:
“宇文兄,咱出去喝兩杯如何?”
宇文成都紋絲未動,瞟了張一鳴一眼,堅定道:
“成都哪裡都不去,職責所在,要寸步不離的守在皇……不,是楊爺身邊!”
若在平時,楊廣肯定會大加讚許,但老子現在特麽的是在嫖娼,一會就要上床“啪啪啪”,你在一旁看著算怎麽一回事?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楊廣不悅的一擺手,不耐煩道:
“這裡不需要你了,你還是出去吧?”
好心當成驢肝肺,宇文成都一臉憋屈,無奈的搖搖頭,跟著張一鳴走出房門,來到門外不遠處的地方站定,長歎一聲:
“唉,今天是怎麽了?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希望今天不會再出什麽么蛾子,如果宇文家再冒出一個愣頭青來,那就是天要亡我宇文家!”
仿佛是為了驗證宇文成都的話一樣,大堂裡突然一陣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