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幾乎是一路小跑才能趕上野人的步伐,口中諂笑連連
“老爺,你慢點。”
野人眼珠子一瞪
“住口,叫我哮天”
二狗一咧嘴,趕緊改口道
“哮,哮天,你慢點走”
野人得意一笑,隨後眉頭緊皺
“你是誰”
“老哮天,俺是二狗啊”
“不,你不是二狗,你是小師妹,小師妹,當初你為什麽要拋棄我你知道我天天做夢都能夢到你嗎以後,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說著,野人的雞爪子抓住二狗的手,一會摸摸二狗的光頭,一會摸摸二狗的脯,一會摸摸二狗的股,口中歎息不止
“唉,小師妹,你的秀發怎麽沒了小豬怎麽變小了你的股也沒有了以前的彈,硬的像石頭”
二狗起了一雞皮,隻好連哄帶騙道
“好好好,我是小師妹,師,師哥,你慢點”
野人這才放緩步伐,口中依舊念念有詞
“你個狗的張一鳴,你個狗的張一鳴。”
重返家園本是一件高興的事,但二狗卻愁容滿面,忐忑不安,夫人要是看到了老爺張口閉口都是小師妹。這子沒法過了,以後,張府每必定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老爺,就你這樣,會被夫人打死的,到時可別怪俺二狗
“野人”正是張士貴,那次被大黑救了以後,又被宋老虎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英勇救主的大黑不堪重負,最終一人一狗墜崖,大黑壯烈犧牲,老張同志則仗著神功蓋世,僥幸活了下來,不過頭部被石頭狠狠撞了一下,失憶了,一些熟悉的人再也記不起來了,一些回憶中的人卻時常浮現在腦海中。
老張同志被困在山崖下面,以野果,露水為食,與野獸為伍,漸漸習慣了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
二狗被獸潮追趕,兩條腿哪跑得過四條腿,二狗急中生智,雙手當腳使喚,混進獸群的隊伍,在一處懸崖前沒刹住車,一頭栽了下去,這貨的命也大,正巧落在一棵古樹的樹杈上。
迷迷糊糊醒來以後,映入二狗眼簾的是一張鬼臉,可怕的是那張鬼臉撫摸著二狗的臉頰,居然含脈脈道
“小師妹,你醒了”
“你,你是誰”
“我是你師兄啊”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二狗感覺聲音耳熟的很,仔細一看,下巴差點掉地上,不可置信道
“老,老爺”
二狗發現老張同志失憶了,卻記起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往事,時好時壞,而且口中沒事就念叨你個狗的張一鳴,你個狗的張一鳴。
當晚,老張同志摟著二狗同榻而眠,不停的擾著二狗,挑戰著二狗的底線,口中說著露骨的話,居然把二狗的上衣扒開,對準二狗的兩個黑米粒開始咂了起來,二狗堅守最後一道防線,把褲腰帶緊了又緊,差點勒進裡。
老張同志信誓旦旦的表示,要和二狗一塊留在崖底,男耕女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二狗徹底崩潰了,最後編了個瞎話與老張同志還有個私生子,住在張家堡,才把老張同志騙了出來。
那麽高的懸崖,老張同志像個猴子似的攀岩而上,轉眼就沒影了,二狗傻眼了,聽著周圍野獸發出的嗷叫,嚇得腿都打哆嗦,在下面大喊
“老,老爺,帶,帶上我”
話音剛落,老張同志幽靈般的出現在二狗眼前,怒目而視。
二狗不自然的笑笑
“咳咳,師哥,帶上小師妹好不好”
野人這才滿意的笑了,竟然背上二狗,徒手攀岩,二狗嚇得眼睛都閉上了,隻聽到耳旁虎虎生風。
二狗心裡不住的嘀咕道老爺上輩子是猴子投胎的嗎
再一睜眼,已來到懸崖之上,二狗舉目四望,依稀可以看到張家堡的影子,大喜,遂帶著老張同志直奔張家堡而來。
大門敞開,兩人長驅直入,來到新建的村落,街道上冷冷清清,偶爾能看到一兩隻外出覓食的家禽家畜,除此之外,連個鬼影都沒有。
二狗撓撓光頭,納悶道
“人都死哪去了”
老張同志看著嶄新的張家堡,眼睛怔怔出神,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老張同志的腦子突然很疼,不由伸出枯枝般的大手拍打著腦袋。
二狗下了一跳,急忙道
“老爺,你怎麽了”
老張突然把亂發往兩邊一撥,露出一張黑瘦的笑臉
“小師妹,我渴了,想喝”
二狗護住了前的小蓓蕾,一咧嘴
“師,師哥,師妹的也不多了,還是留,留給孩子吧”
老張點點頭,突然一陣狂跑,跟在一隻山羊後面,開始撿羊糞粒。
看著老張同志遞過來的羊糞粒,似乎還帶著氣,二狗差點吐了。
“小師妹,趁吃了吧”
“呃,師哥,俺不餓,還是你吃吧”
二狗腦袋終於開竅了,想了想,直奔祠堂而來。
看到路兩旁的樹上都包裹著一層白紙,顯得蕭索而又悲哀,二狗終於肯定了裡面在為老張同志和族人門辦喪事。
哈哈,老爺被俺二狗找到了,俺二狗立了大功,那個狗的張一鳴怎麽著也得給自己千兒八百兩銀子,少一個子都不行。
二狗美滋滋的想著,至於失憶的老張能給家裡帶來什麽天大的亂子,老臉能被夫人撓成向葵還是蜂窩煤,這就不屬於二狗考慮的事了,反正你的女婿是狗的張一鳴,又不是俺。
張一鳴為死去的族人舉辦了一場源自二十一世紀的新型葬禮,說是追悼會也不為過,規格是按照某些重要人物。
此時的葬禮, 正進行到了念悼詞環節。
張一鳴滿懷悲憤之,慷慨陳詞
“有的人死了,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但他卻死了,而張士貴同志和四個族人雖然死了,但他們永遠活在我們心中,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他們的死,重於泰山,張氏族人永遠不會忘記他們,輕輕的,你走了,揮一揮衣袖,帶走了親人的懷念,願天堂裡沒有戰爭,沒有饑餓,沒有疾病,隻有和平,隻有溫暖,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什麽死了活了,紅毛綠毛的下面的張氏族人聽得如墜雲端。
突然,張一鳴的嘴巴張的老大,眼睛就像見了鬼似的,隨後露出狂喜之色
“老,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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