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朝廷大員,執掌生死大權的刑部一把手貌似就在裡面,要說張一鳴一點都不害怕,那純粹是唬人。
張一鳴的腿都軟了,生怕哪個大員怒吼一聲:
“來人,把這兩個狂徒拉出去砍了!”
所幸,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張一鳴幾乎是被二狗同志攙扶著回到歇息的房間的,無知者無畏,二狗同志把攔路的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一推就是一個屁股蹲。
二狗還得理不饒人道:
“老頭,滾一邊去,倚老賣老,你這樣的,狗爺見多了,知道狗爺是誰嗎?太原郡守潘正雄那是俺女婿……不是,俺是他老丈人,也不是,是俺上了他閨女,知道不?”
回到房裡以後,張一鳴“噗通”一聲就坐地上了。
二狗摸著大光頭,疑惑道:
“一鳴兄弟,至於嗎?不就是一幫糟老頭子嗎?在張家堡,俺二狗拳打熊孩子,腳踢老骨頭,就這幾個老家夥,都不夠看的!”
張一鳴拍拍胸口,心有余悸道:
“你懂個屁?刑部的老大就在裡面,他要是想要你的狗頭,有一萬個理由讓你死的理所當然!”
“真的假的?哪個是刑部大員?俺怎麽沒看到?”
“就是被你推的一趔趄的那個花白頭髮的老頭!”
二狗同志“嗷”的一嗓子叫喚來了:
“你個狗日的張一鳴,老子可被你害慘了!”
張一鳴沒有理會二狗的鬼哭狼嗷,心裡在為武勝男和小翠默默的祈禱:
千萬不要出岔子。
慶幸的是楊廣今日醉酒,至少今夜,二女可以高枕無憂了!
二狗同志發泄完了,百無聊賴之下,開始挑刺了,因為非常不滿驛館的服務,口中罵罵咧咧道:
“什麽特麽的破驛館,連個暖床的妞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門“吱鈕”一聲開了,人影一閃,張良進來了。
張良身上血跡斑斑,衣服破了好幾個口子,頭髮也凌亂不堪,滿臉倦色,唯有一雙眼睛還是那麽炯炯有神。
張一鳴急忙起身,一把拉住張良的手,關切道:
“張良大哥,沒事吧?”
“村長放心,皮外之傷,無妨!宇文成都也好過不了哪去?”
二狗忍不住道:
“你倆勝負如何?”
“俺打不過宇文成都,但宇文成都想贏俺也沒那麽容易!”
張一鳴早就知道張良武藝不凡,但沒想到竟然厲害到如此地步,突然,張一鳴不由冒出一句:
“張良大哥,如果老堡主張士貴對戰宇文成都,勝算幾何?”
張良一邊處理身上的傷口一邊笑道:
“老族長武功以至臻化,天下罕逢敵手,這麽說吧,真要打鬥起來,俺在老族長面前撐不過十合!”
二狗的大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問道:
“良哥,那啥,宇文成都沒說讓你跟著他乾,然後再給你個什麽官?讓俺猜猜,肯定是答應給你個將軍當當,再送你幾個胸大屁股大的娘們,銀子是幾百兩還是幾千兩?你肯定答應了吧?”
張良看了二狗一眼,笑吟吟道:
“不錯,二狗,你猜對了,俺答應了。”
二狗又“嗷”的一嗓子叫開了,羨慕的同時還夾雜著更多的氣憤:
“一鳴兄弟,看到了吧,看到了吧,究竟是誰吃裡扒外,究竟是誰認賊作父?究竟是誰沒有氣節……?”
張一鳴怎會聽不出張良是在故意逗引二狗?隻不過二狗的言辭確實不怎的,尤其是那句認賊作父怎麽聽怎麽別扭?
果不其然,張良突然一腳把二狗踹翻在地,惡狠狠道:
“二狗,俺現在是族長,對俺說話客氣點,信不信俺把你逐出張氏一族?”
二狗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後,屁顛屁顛的幫助張良處理傷口,與剛才相比完全像換了一個人,口中認真道:
“族長啊,你這傷口這樣處理不妥啊,用不用俺幫你吸一下?”
張良白了二狗一眼,指著屁股道:
“這裡有一處,你吸吧?”
……
太原郡行宮。
一間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臥房內,青紗帳,朱砂床,龍鳳被,金碗銀碟,處處彰顯奢華。
屋內燭火通明,人影搖曳。
小翠和武勝男大刀闊斧般坐在梳妝台前的兩張椅子上,師徒二人一個比一個爺們,尤其是武勝男,就像座山雕一樣的坐姿,和曼妙嫵媚身姿顯得格格不入。
武勝男美眸流轉,看著屋裡極具考究的擺設,不住的皺眉,有些憂心忡忡道:
“師父,這屋裡怎麽這麽別扭?胭脂粉氣太重了,應該放兩把石鎖石墩子,沒事練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否則徒兒的武藝豈不是都荒廢了?哎,對了,師父,你說徒兒的無敵撩陰腿不會退步吧?”
都這個時候了,徒兒還在想著練武,小翠就是一陣無語,乾咳道:
“徒兒啊,荒廢幾天無妨,說到底女人練武除了能長成師父這樣的身板, 讓男人望而卻步,其他的也沒啥好處,唉,師父要是能有你這樣的體型,俺早就把一鳴哥拿下了,徒兒啊,你長長心吧?”
武勝男嘿嘿一笑:
“師父,此言差矣,女子能頂半邊天,誰說女子不如男,這都是那個大色狼說的,憑什麽女人就要在家相夫教子,憑什麽女人就要從一而終,而男人就可以花天酒地,三妻四妾……。”
然後,武勝男眼露奇光,一臉憧憬道:
“徒兒的心願就是有朝一日,女人可以擁有好幾個男人,女人在外花天酒地,男人在家相妻教子……。”
小翠聽得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雞皮,急忙打斷道:
“咳咳,徒兒,徒兒,住口,這裡是行宮,你的身份是張芙蓉,你的任務是拖住楊廣七日,這七天裡,不管楊廣如何對你無禮,隻要不對你用強,你都要忍住,七天之後,你就解脫了,然後回到縣府你就是張夫人了!”
一句“回到縣府你就是張夫人了”,讓武勝男的心裡美滋滋的,重重點點頭:
“師父,你就放心吧,徒兒心裡明白,不就是一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廢物皇帝嗎?收拾他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