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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廚師》第441章 我的鴿弟,你死的好慘呢?
行宮驛館。

半晌午時分。

宇文成都將楊廣決定午間大宴群臣之事告知了行宮裡的大小官員。

今非昔比,張一鳴如今是萬戶侯都身份,亦在受邀之列。

宇文成都將信帶到以後,就想返回行宮複命,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宇文化及親自出門相送,其他官員一看,隻好跟著出來,張一鳴帶著二狗和張良也走在人群的後面。

宇文成都腳步忽然一頓,扭頭對人群最後的張良道:

“張良,如果你想通了,我宇文成都帳前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

張良不可置否的笑笑。

忽然,一隻潔白的乳鴿從眾人頭頂飛過,宇文成都抬頭一看,就是一皺眉:哪來的信鴿?

偏不湊巧,那隻信鴿盤旋了幾圈以後,落在了二狗同志的大光頭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二狗同志頭頂的那隻信鴿,潔白的羽毛一塵不染,紅嘴紅腿小爪子,兩隻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其中一隻紅色的腿上還綁著一張白色的字條,異常顯眼。

張一鳴嚇壞了,這不是自己送給程咬金的那隻信鴿嗎?是自己閑來無事養的一隻信鴿,極其聰明,還很調皮,說好了事成之後就用這隻信鴿報信給自己。

既然這隻信鴿飛來,那麽肯定是事情有眉目了,不出意外,那個金立已經死翹翹了,上面的內容無外乎此事!

怎麽特麽的那麽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自己出來送宇文成都的時候來。

二狗同志不認得這隻信鴿,還以為哪裡飛來的野鴿子,氣的鼻子直冒煙,用手使勁朝自己的頭頂一拍,那隻鴿子還挺機靈,展開雙翅,飛了起來,同時“噗呲”一聲拉下一灘黃乎乎的東西在二狗同志的頭頂。

二狗拍在頭頂的右手殃及池魚,一片,拿到鼻子下面使勁嗅了嗅,差點熏的休克過去,破口大罵:

“誰特麽養的野鴿子?別讓狗爺抓住你,否則讓你變成狗爺的大便!”

這隻信鴿調戲二狗同志以後,向著張一鳴疾馳而去,張一鳴急忙臉色大變,急忙用袖子遮住臉面,那隻鴿子不為所動,蜻蜓點水般落在張一鳴的肩頭,等待著主人的“誇獎”與“賞賜”。

張一鳴發誓,如果今日之劫能順利度過,必定將這隻乳鴿先煎炒烹炸,再清蒸亂燉紅燒……。

宇文化及心中一動,這裡面肯定有事,遂眼睛一亮,急忙道:

“快,抓住那隻信鴿!”

如狼似虎般上來兩個軍卒,伸手欲抓張一鳴肩頭的信鴿,不愧是訓練有素的信鴿,立馬警覺了起來,振翅高飛。

宇文化及傻眼了,張一鳴則激動萬分,宇文成都冷笑一聲:

“來人,弓箭伺候!”

有隨行軍卒遞過一張弓,一支箭,宇文成都把弓箭拿在手中,張弓搭箭一氣呵成,隨意往空中一瞄,猛地一松弦,箭矢快似流星,直奔天上的信鴿而去。

一聲慘鳴過後,“吧嗒”一聲,那隻信鴿連同那支穿胸而過的箭矢掉落在地,而那隻信鴿,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血肉模糊一片。

眾臣對宇文成都的箭法開始了鋪天蓋地般的稱讚:

“哎呀,宇文將軍真乃神箭手!”

“嗯,這就是所謂的百步穿楊吧?”

“我朝有宇文成都將軍,可保江山永固,真是我朝之福啊!”

……

宇文化及冷冷的看了張一鳴一眼,邁步走到那隻信鴿的近前,彎腰撿起信鴿,將綁在腿上的紙條解下來。

張一鳴早就想好了,反正信鴿已經死了,誰也不能證明是自己養的信鴿,如果上面的內容和自己有關,自己就來個死無對證,一推二六五,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愛怎怎的!

宇文化及滿懷希望的將紙條打開,就是一愣,因為上面沒有字,隻有一幅畫,畫的很簡單,隻有一把砍柴的斧子,還有一個蹲坐在地的男人,男人的褲襠處和地面之間瀝瀝拉拉有不少雨點。

這特麽的是什麽東西?代表都又是什麽?

宇文化及面現疑惑之色,將紙條遞給張一鳴,肅穆道:

“張公子,這隻信鴿落在你的肩膀,這張字條應該是給你的東西,你應該能看懂吧?”

張一鳴接過字條一看,立刻就明白了,一把斧子正是程咬金的代號,那個蹲著撒尿的男人不就是金立嗎?言外之意就是俺老程已經把這個公公給哢嚓了!

張一鳴才想起來程咬金是個大老粗,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所以才以畫代字,這下可解了自己的圍了,張一鳴突然很感謝程咬金的父母,多虧二位老人家提前就讓程咬金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連私塾都沒來得及念。

張一鳴內心樂開了花,徹底放下心來,一本正經道:

“咳咳,不錯,這隻信鴿確實是張某所養,因為張某名下產業遍地, 為了傳訊方便,就養了這隻信鴿用於傳遞消息,既然丞相大人好奇,那張某就告訴丞相大人這張字條的意思,這把斧子是砍柴用的,地上坐的男人是樵夫,下面類似雨點的東西是汗水,意思就是說樵夫砍柴很辛苦,要求漲工錢,否則就不起來乾活,哎呀,我的鴿弟,你死的好慘啊,你我兄弟情深,一塊吃飯,一塊睡覺,如今卻落得如此慘狀,嗚嗚,你死了,叫張某以後怎麽活啊?……嗚嗚……”

張一鳴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哭聲淒慘,如泣如訴,令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形勢急轉直下,宇文成都懵了,沒想到人能對一隻鴿子有這麽深厚的感情?

宇文成都想起武勝男的絕世容顏,而張一鳴卻棄之如履,看樣子對這隻鴿子都比對武勝男強百倍,宇文成都心裡就是一陣厭惡,一甩戰袍,恨恨道:

“侯爺,是人重要還是鴿子重要,本將對侯爺的為人失望的狠呢,哼,告辭!”

說完,宇文成都帶兵離去。

張一鳴的哭嗷主要就是分散眾人的注意力,對宇文成都的話感到一陣莫名其妙,隨後把臉扭向宇文化及,“悲慟”道:

“丞相大人,張某的這隻信鴿誰來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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