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他們先玩一會兒,你給我說說地眼的事情。”胡小喆才沒那麽傻,這種人平素囂張跋扈慣了,你不叫他感覺肉疼,他不知道跟你好好說話。
段錦明深深地吸了口氣,說起十年前的事情。
當年這塊地還是荒郊野外,臨近市區,卻異常荒涼,連種莊稼的都很少,有幾片整理好的土地上,莊稼長得七零八落的,跟後娘帶的孩子似的。
他當年看中這塊地的發展前景,即便土地再貧瘠對他來說也無所謂,只要地理位置好,以後還是很值錢的。
因為那時他剛收到消息,說將來市區擴展方向會往這邊發展,所以當年毫不猶豫就把這塊地買了下來,準備蓋別墅群。
誰知道當年剛一動土,就出問題了。
有個工人挖地,一鐵鍬下去,地底下突然噴出一股濃鬱的黑氣來。
挖地的工人當時就不行了,臉好像被火燒了似的,迅速變黑,皮肉一塊塊往下掉,不到一分鍾,整個人的皮肉就爛的只剩下一堆白骨。
所幸這種比“化骨水”都厲害的黑氣,噴出來就沒了,但整個工地卻像是被詛咒了一般,開始發生各種怪事。
當天,工地裡所有的老鼠都從洞裡鑽了出來,拖家帶口的向外遷移,老鼠們瘋了似的向外逃跑,看到人竟然都不知道躲避一下,被踩死的、打死的不計其數,那種情形叫人看得頭皮直發麻。
土裡的蚯蚓和各種地蛆也紛紛往外翻,很多蟲子還沒翻出來,就死了,沒死的往外爬,爬不了多一會兒也翻著肚皮死去,死相非常可怕,全部是肚皮爆裂而死,腸子肚子炸出來一堆。
晚上,住在工地的工人,竟然看到工地上有很多人影晃動。
黑暗中,人影越來越多,全部向白天發生事故的地方匯集,這些人很多,按說應該人聲鼎沸,可整個工地從頭到尾都靜謐無聲,連蛐蛐叫都沒有。
寂靜的叫人害怕,幾個守夜的工人相互壯膽,拿著手電筒趕過去看,身邊不時會被什麽撞到,卻又看不到東西。
而且越走近那群人影,就越像看錯了似的,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那片空地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那幾個工人面面相覷,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攢動的人影,要是一個人看錯了,可能是眼花,眼下四五個人都看到了,難道集體發癔症?
幾個人也害怕了,不知道誰的手電電力不足,電光晃動了兩下突然滅掉了,而那束光照射的地方,竟然又出現了黑乎乎的人影。
工人們再也繃不住了,“嗷”一嗓子叫了起來,一邊兒喊一邊兒四處亂跑。
誰知他們怎麽跑,都沒跑出去,幾支手電的燈泡突然爆掉,所有燈光熄滅了,他們終於看清楚,自己竟然在一群鬼的包圍中。
那些鬼大多是死時的樣貌,車禍的、溺水的、燒死的、被分屍的、碾死的、病死的,長得一個比一個一言難盡。
它們貪婪地看著那幾個工人,漸漸向他們圍攏過來。
第二天一早,來上班的工人才發現那幾個工人,五個人死了四個,還有一個瘋了,瞪著兩隻布滿血絲的眼睛,只會說“鬼,好多鬼……”
這人後來回去休養了一個多月,才稍微清醒點,說出了當天晚上他們被鬼群包圍的事情。
後來工地不斷的死人,不停的出事。
而且人死的格外蹊蹺,被石塊絆倒摔了個跟頭,頭部就會被突然出現的石塊碰得腦漿迸裂,
戴著安全帽巡視工地的經理,就把安全帽摘下來擦了一把汗,就被頭頂上出現的一根鋼筋扎進腔子,
還有人看到一隻黑色的手,將自己向下推,也有的人出現了幻覺似的,看到美女脫衣勾引,工地上就脫了衣服褲子做出下流動作。
挖下去的坑,不知道怎麽就倒塌了,把挖坑的埋在下面,砌好的強莫名其妙就倒了,又把人壓住……
如此種種,鬧得工人們人心惶惶,搞得沒人敢去工地了。
因為要急著趕工期,段錦明隻好請了一個高人,來幫他看看工地上出了什麽事。
那高人姓唐,叫唐濤。
來工地看的第一眼,就指著一塊地方說,這裡死了人多了,知道為什麽嘛?
段錦明呆了呆,看到他指著的地方,就是最開始噴出黑氣,死人的地方,忙問道,“為什麽?”
唐濤冷笑,“你不走運,遇到了地眼。”
段錦明一臉懵逼,“什麽是地眼?”
唐濤解釋道, “地眼就是地方一條龍脈上最關鍵的地方,借龍脈存生氣的地方。”
段錦明道,“那不對啊,聽著像好的,怎麽搞的死了很多人啊?”
唐濤道,“所以說你不走運啊,地眼也分為好的和壞的,好的地眼是借助龍脈存生氣的地方,壞的地眼就是集龍脈所在地勢上所有的陰煞之氣的地方。
這種地眼看到了,就要躲得遠遠的,一旦沾上,方圓十裡草木枯萎,獸鳥皆逃。因為其陰煞之氣旺盛,還會引來四周的陰魂聚集,陰魂不散,生人遇到自然會煞氣衝身。”
段錦明聽得冷汗直流,搓著手道,“那可怎麽辦?我這塊地才剛開工,房子早已經賣出去百分之八十,萬一趕不及交工,我可賠償不起!”
唐濤冷笑,“想什麽呢,還開工呢,你要能把地基順利挖成我都佩服你。”
段錦明道,“這片的房子我是勢必要蓋的,買我別墅的人,很多都是有身家背景的人,我交不出房,得開罪一片,這買賣我賠不起。還請唐大師指點迷津。”
唐濤高深莫測的笑了,“地眼被破,也是無意之失,算了,我替你想想辦法!只是封地眼,需要壓陰煞,這種活兒差不多算逆天了,我可能要損了陰德,還得搭上幾年壽命,所以……得加錢。”
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無論唐濤開什麽價格,段錦明都只能咬牙接受,所以他花了一千萬,讓唐濤幫他封地眼。
唐濤收了定金,便出了一趟門,過了兩三天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