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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還是你會說話,我很喜歡你。”方悅大大咧咧的走過去,想要拽司馬朗,卻被方莫給一把抓住了手,正要問明是個什麽意思,他就看到,本來已經在他帶領下,逐漸變得不著四六的狗弟,禮數十足的對二人行了一禮。
這一幕,可把他給看呆了,若非知道,方莫如今是個什麽樣子,他還會覺得,這怕不是被鬼給附身了……嘶,不對,他本來就是妖怪。
勝我百倍?
千倍不止!
方悅看到別人在玩陰謀,心裡立刻就會十分難受,甚至想一槍把他捅死,但是看到方莫,他可就舒坦多了,總覺得,自己弟弟這樣,是吃不了虧的。
“三位快快入座,今日也無甚好食好招待,那個,三弟,你去令廚子再來一桌。”方莫一把抓住郭嘉和司馬朗的手,滿臉都是恨不能早已相逢的表情。
這辦法,他還是從劉備那裡學過來的,要知道,第一次劉備見到他的時候,就表現出了這種態度。
方莫覺得,既然自己已經站起來了,那就該去學習那三位大佬的做派。
學曹孟德的兵法戰略,學劉備的看人待人,最後則要學孫權平衡手下的手段。
可以說,那三人,都是他所要學習的,可惜的是,他到了現在,只是見過曹孟德和劉備,剩下的孫權,現在應該還小,他不可能看到。
不過他也不太喜歡這家夥,要是學習的話,最好還是學習孫策那一套。
“諾!”
方羽恭謹抱手告退,慢悠悠的退了出去,走到門外的時候,他回過頭,很是陰鷙的看了三個人一眼,令三人刹那間遍體生寒。
如今的方羽,早就非當日方羽,他現在所到之處,血流成河,身上自然就帶上了一種殺氣和威懾力。
當然了,這種氣質,對方悅和方莫,是從來不會暴露出來的,相反,在兩人面前的時候,他總是表現的十分乖巧,好似一個普通人。
“鷹視狼顧?”
郭嘉回過頭,笑意吟吟的看了一眼方羽,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心中則是凜然:“這並州,看來也並非平和之所在,日後若是對上,怕是要很麻煩。”
不過轉瞬間,他就笑了起來。
“無忌公請上座,吾等不過來吃酒罷了,可不敢打擾。”郭嘉笑呵呵的對著方莫說了一句,上下打量一番這位並州之主,心裡就安心了不少。
只要有這位在,那方羽就不會有太恐怖的一面。
司馬朗感覺後背生寒,他沒有回頭,只是臉色尷尬的對著方莫一笑,道:“對對對,我與奉孝、君初,皆無名之輩,當不得如此。”
“是啊,是啊……”
趙谘也在後面應聲。
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凝重,賈詡給了方羽一個放心的眼神,看到他離開,才好整以暇的走了過來:“前些時日,相國還曾後悔讓你離開,不過後來,他終歸還是念及情面,沒有對你父親如何。”
“請問,閣下是……?”
雖然有過猜測,可司馬朗還是詢問了一句,道:“莫非,閣下便是那天下最為智謀之輩,賈詡賈文和?如今的並州刺史?”
看氣度,以及面容,而且座次,大概是錯不了的。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遍,如此只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加莊重的,去認識這一位。
這可是刺史啊,如果方莫不在,完全可以行使對方的權利,雖然他很清楚,只要是聰明人,都知道一個避諱,有些東西絕對不會去碰。
但哪怕如此,這賈詡仍有監察州郡官員之責。
隻此一點,便可以看出,方莫對於他,是有多麽的信任。
一個州,有州牧、刺史,可以說天下間,獨此一家…
不對,不是天下獨有一家,但卻是真正掌握權力的一家,像是如今的兗州,明面上州牧是劉岱,刺史是曹操,可是不要忘了,他還有一個朝廷敕封,其為州牧。
而且他們可不是搭班子那麽簡單,兩人之間,是有著諸多競爭的,這也是為什麽,兗州亂象很多的問題所在。
“在下卻為並州刺史,不過卻並非天下最為智謀之輩,著實謬讚了,不提其他,僅僅閣下,便不知勝我凡幾,不必如此客套。”
賈詡點了點頭,卻很是平靜的給出了一個回答。
這年頭的讀書人,大多都互相捧著一點,什麽時候,都不可能,也絕對不會,有互相對立的,除非是真正的政敵,顯然兩人不是這種情況。
方莫一看賈詡站了起來,拍了腦袋一下,連連道:“倒是忘記介紹了,這位是我的軍師,如今的並州刺史,這位是城管都督,剛剛出門的,是我三弟,也就是錦衣衛都督。”
軍師並非顯名,但是他必須要說出來,這是在給賈詡確立地位,而且對方做的也確實很不錯,而且比歷史上,還要拚命一些,所出智謀,無所不中。
至於都督,則是方莫根據後世的一些經驗,專門設立的,反正他是州牧,有施行官員製,在這裡,他想讓誰當什麽官,都可以,但是別的地方,可能不會認可。
這卻不能著急,反正隨著時間流逝,他相信早晚有一天,這兩個都督,都會變成非常有地位的兩個人,這一點信心,他還是有的。
方莫看到他們對兩人行禮後,才繼續介紹方悅道:“這是我大兄,想來外界也有傳唱,不必我過多贅述。”
“郭嘉,郭奉孝,見過刺史,見過都督,見過無敵將軍。”郭嘉勉強行了一禮,與幾個人,算是見過。
哪怕他不太喜歡禮數,可是該有的東西,還是要有的,這卻是因為,他是一個寒門子弟,見到如今這幾位,都算是高官厚祿之人,必須要行禮。
官面上,此時郭嘉還沒有任何職務在身。
換了司馬朗,那就不同了,他雖然表情很是肅穆,可是禮數卻很是隨意,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整個時代,都已經逐漸在發生著變化,寒門已無出頭,而世家子弟,大多開始崛起。
“司馬朗,見過幾位。”
最後趙谘也行了一禮,方悅、賈詡等人,也都站起來對三人回了一禮。
畢竟這不是自己人,該有的禮數,還是一定要有的,否則的話,可能就會被人找些麻煩出來,畢竟世道雖然亂,可天底下,對禮數看重的人,太多太多了。
不提其他,光是荀子的後人荀彧,那不就在兗州嗎?還有北海孔融……
這些人,都會下意識的,去維護一個禮法。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賈詡等人,也都沒有慢待幾人,畢竟,誰知道他們離開這裡之後,會去到何方?萬一有去了其他地方,對並州形象胡亂形容一通怎麽辦?
春秋尚且朝秦暮楚,更何況是如今天下大亂,誰都不會知道,一個人,究竟可以在一個地方停留多久。
酒飯很快就被端了上來,方莫招呼三人道:“三位先生,快請嘗嘗,這可是我研製出來的,哪怕是文和,對其也是讚不絕口,他可是很挑食的,而且這酒,都是濃縮後的,不僅有著濃鬱香氣,還能調節氣血,消除身上的病菌……”
……
茫茫夜色中,一行人舉著火把,不斷前進著,路途中,有些山賊匪盜也亮出獠牙,似是對其,想要下手,可是在看清楚了這些人的穿著後,那些人,都乖乖的縮了回去。
徐晃冷哼一聲,大聲道:“你等如今為惡,我且不管,但若是將來,主公平定並州,你等再次出來為惡,那便是與我並州做對,屆時可休怪我徐公明辣手無情。”
他的嗓門不小,聲音在夜空中,不斷傳播,遠遠的傳到了那些縮回去的山賊匪盜的耳旁。
先是一陣沉默,而後,當他們快要通過的時候,有個聲音,壯著膽子大聲詢問道:“徐將軍,州牧大人,何時平定並州啊?吾等還等待著,能夠搖號分田呢,如今種下,生怕日後, 會有矛盾之事出現。”
聲音裡,帶著一點期盼,以及百分百的愛戴。
“快了,秋收時節,主公應該有大事要做,屆時便是你等歸降之日,如果到時不降,日後想要為兵,可就很是艱難了。”徐晃說到最後,哈哈大笑,繼續道:“你們也都知道,在並州當兵,有多少的福利,因此,希望到時候,能夠在軍營之中,見到你們。”
“還有,近來有幾車糧草要經過此處,若不開眼……”
他的話還沒說完,四面八方都傳來了嗓門高大的聲音。
“徐將軍放心,州牧大人之事,便是吾等之事,如果有需要用到的,盡管開口,不要報酬也沒關系,只希望,您能跟民務部開個口,讓他們多加一些中標之號……”
“我們曉得,絕對不會為難!”
“往日從此經過的多了,我們從未出手,這一點,還請徐將軍務必放心。”
徐晃聽了這話,搖了搖頭,略帶尷尬的開口,道:“咳,民務部是專屬於百姓的窗口,具體數字,你們只能進城詢問,我卻是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道,每天民務部有多少土地分發,不過他有一次在經過方莫門口的時候,聽到過他和賈詡談論,像是在說,一定要限制在一個范圍之內,別到了最後,變成人多地少,而且,給予的田畝,一定要能夠平安度過災年。
這事情,當然不能和這些山賊匪盜說,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
而且他也覺得,方莫這麽做是對的,否則的話,到時候分的田地少了,連稅都不收了,可到了最後,積攢多少年的糧食,還是度不過難關,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