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開啟,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誰都不知道,可是如果故意屠戮的話,誰都是不可忍受的,哪怕是世家,也絕對不可能忍受。
想想吧,如果將綿羊都給獅子抓走,那他們該去找誰剝削?
世家代表者,荀彧閉門不出。
而方莫大軍,已經近在咫尺。
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曹軍已經殺戮到紅了眼睛,對於那些一個個的百姓,似乎就像是在割草一般,他們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有的只有無情的殺戮。
“噗嗤!”
曹操割下一個流民的人頭,臉上帶著癲狂的神色。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他知道了一個消息。
“方無忌,你竟趁此時機過來攻我!”曹操聽了消息,噴出一口鮮血,再度眩暈了過去。
曹操軍中,軍糧已經不濟。
而就在他們準備後退的時候,方莫竟然攻來了。而且還是豎著替天行道,為百姓做事的旗幟來的。
另外一邊,吳敦尋到一個機會,正式介入戰場之中,而太史慈,也展現出了他應有的本領,不論排兵還是布陣,都讓人驚豔。
陶謙更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徹底喜歡上了這麽一個人,他對其,試探性的發出了招攬:“子義,你有如此本領,何不尋一明主?”
他已經知道,太史慈是被方莫借調過來的,論起來,他還是孔融的人,而孔融,和他的關系不錯,不過涉及到戰將,他怎麽會在乎什麽關系?
不論什麽關系,他都不在乎,只要能夠擁有,便足以。
“陶公,在下此刻無心去思索其他,曹軍殘暴不仁,為徐州帶來了殺戮,此刻子義心中,唯有將其驅逐之心!”
太史慈斷然拒絕,都到了這個時候,對方竟然還在思索招攬他,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徐州大片領土陷落,不知道多少百姓死在曹軍刀下,可是作為徐州牧,他竟然在思索自己,而不是帶給百姓福祉。
這一刻,太史慈對於陶謙是極度失望的,他已經決定,未來哪怕是有機會,也絕對不會投效於他,相比較而言,方莫將整個青州治理的井井有條,而且暫時性的緩解了當地百姓的饑餓,這樣的人,才是能夠帶給百姓明天的人。
陶謙可不知道,他的這一次招攬,帶來的不是一個好印象,而是太史慈對他的惡感,哪怕有機會,也不會報效於他,估計他知道之後,非得吐一口血。
不過,他此時還真的吐血了,而且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進入油盡燈枯,可是現在,沒有一個劉備可以托付了。
“陳登、陳珪父子,此二人猶如餓狼,若我此刻死去,其必然會率領世家強行將此地據為己有,且以此作為進身之階。”
“田楷,此人雖為青州刺史,然其手下,不過幾千人而已,實在當不得真,等待他的,不是臣服便是死亡。”
“曹豹,真是一個草包,而且我死後,他定然不會服。”
這一刻,陶謙覺得,自己半生所爭取到的地位,似乎一丁點的威力都沒有,別看他現在仿佛一人之下,不對,在徐州,他就是那一人,可是他現在,就算想要讓自己的陶家繼續繁衍下去,貌似都是不可能的,這種認知,讓他深深感覺到一股股絕望從心底出現。
冀州的袁紹,他很清楚,這家夥絕對不敢趁著方莫離開的時候,對魏郡進行襲擊,因為他在魏郡的治理,相比方莫來說,根本就不得民心。
是真正的民心,而非是世家之心。
而在魏郡,他早就了解過,大多數的世界,早就已經進行了撤退,對當地讓出了大片的土地,
只要方莫能夠穩定發展,定然可以以此為階,發展壯大兩州,最後他的實力,或許是當代最強!“或許,方莫是個好的托付?”
望著城外的吳敦、孫觀、太史慈三人,陶謙喃喃的說了一句,而他也感覺到,身上的力量,似乎正在朝他遠去。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何帝王之後,都喜歡追尋長生不老,這是因為,只有長生不老,似乎才能將一切的後患,徹底消匿於無聲。
但他還是清醒的,知道長生不老都是假的,根本是不存在的,就算是有,也絕對是輪不到他的。
“唉,想我陶謙父親,曾為一縣之長,而甘公對我又賞識非常,後更是讓我進入尚書郎,舒縣令、盧縣令、幽州刺史、議郎,後來更是割據一方,成徐州之主,然天時不至,今年怕是都難以度過,人有生死,我卻不能看破。”
陶謙低聲歎息,這一刻,他看透了很多很多。
最後,他咬了咬牙,力排眾議,將吳敦等人,直接接入城中,而且對其高規格接待,且讓其送信一封,前往方莫大營。
他,要投靠方莫!
五萬大軍,已經足以掌控此地,只要他能夠狠下心,將此地的世家,稍稍殺上一茬,後者入主徐州,幾乎沒有任何的難點,而且,方莫也一定會關注他的兒子。
至於方莫之後……
方莫,正值壯年,可以說,庇護他兒子一輩子,必然是可能的。
決定已下達,他宴請了吳敦之後,用自己還算清醒的腦子,分析了當前形勢,並且說出了吳敦等人最該做的事情。
佔領兗州大片土地,迫使曹操兩頭迎戰,如此一來,則大事成矣。
想到未來,青州、兗州、徐州、並州,四州之地,千萬百姓,數百萬兵馬,陶謙就感覺到一陣刺激,如果是他,可能還會爭取一番,自己也下去分一杯羹,其他地方不敢說,但是咬下兗州一點絕對不成問題。
可是他年紀大了,只能交代後事,只要這次事情辦的好,能夠讓方莫徹底奠定霸主的地位,他們不論是誰,到了最後,都只能匍匐在他的面前。
“君,似可取天而代之!”可能他真的老了,給方莫去的信中,他加上了這麽一句話。
而方莫看到以後,則是下意識的哆嗦了片刻,接著將書信交給賈詡,後者看後,連連點頭,道:“主公,天要徹底變了,如果我們能夠成功,則豫州也可下之。”
“兗、青、徐、豫、並此五州之地,外加西涼……”賈詡說到最後,嘴角有些抽搐了起來,這才多久?這才多久?
短短一年啊,方莫就有了這麽一個巨大的機會!
而且,似乎馬上就可以下刀子分享這美食。不過,他隨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道:“主公,此刻我們最應該做的,便是先讓袁紹後方混亂起來,否則的話,若是袁紹瘋狂起來,則我們無暇顧及。”
袁紹是個很有威脅的對手,這一點方莫很清楚,但是現在,貌似自己可以將後來打敗他的曹操都給乾掉,這貌似……太刺激了。
而現在,他只要讓袁紹後方亂起來就行了。
“去,想辦法告知公孫瓚,讓其一刀殺了劉虞,則大事成矣,便說我與他共同擊袁紹,事成後,則我方分得常山,中山二郡,剩余者,皆他取也。”
方莫輕輕開口。
郭嘉愣了愣,隨後扶手大讚:“此話說的實在有趣,若是公孫瓚看到,定然會極為不屑,然而他卻會思索事情到底能不能成,到了最後,他很可能一刀將劉虞殺了,而他,必然會與袁紹開戰。”
這是肯定的啊,界橋之戰,這兩個家夥,是宿命之敵,必須要來這麽一下子,不然的話,他們就不是他們了。
方莫心底笑了起來。
陳留在望,得到消息的張邈,此時卻忽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或許,我可以跟在方莫左右?若是如此的話,那麽方公勢力大漲,若能下豫州,則天下一統之相,似乎已經近了。”
張邈這個人,其實對曹操還是很尊敬的,可是耐不住袁紹一直以來都給曹操寫信,讓他殺了這家夥,而這家夥,心裡就產生了恐懼,而這恐懼,隨著時間的推移, 正在越來越熾烈,到了現在,他幾乎已經確定,過上半個月一個月的,自然就得死掉。
既然如此,何不反了?!
說實話,曹操到底是個什麽想法,誰都是不知道的,就算是後來的歷史學者,也不可能徹底辯駁開來,因為曹操每次接到袁紹的書信,都會跟張邈越來越親近。
看起來,他對張邈沒有任何的威脅,而且也不想殺他,而且還曾經說過,若是有事,可以讓家人找張邈依托。
但是,他每次接了信才和張邈親近,這就太怪異了一點。
張邈的恐懼,也幾乎都來源於此處,否則的話,他可能對曹操真的就歸心了。
而此時,還有另外一個人,似乎也做好了準備,嘴角顫抖著,自語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欠他們家的,我欠他們家的!”
此人,正是陳宮。
早在曹操殺了呂家莊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罪孽深重,而且對於逃脫出去的呂嫣,心底充滿了各種歉疚,而這種歉疚,面對的是女人,他慢慢的,就將這種歉疚,轉嫁到了方莫的身上。
或許,在歷史上,也正因為呂布姓呂,他才會讓其入主兗州,而且奉其為主吧。
不過,他卻遇到了極大的阻攔,因為方莫畢竟和歷史上的呂布不同,呂布對於世家,就相當於一條狗一樣,雖然凶了一點,但是喂點東西,立刻就乖了下來。
可是方莫不同,這是一個普通人,可是他的背後,卻有著一把血腥的刀,而那把刀的名字,叫做方羽。
這把刀,會讓人感到惶恐,害怕,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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