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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的大帳,位於正中,不斷有人巡邏而過,隊伍約有千人,若是直衝主帥大帳,想來是有去無回。”張遼看著下方的營盤布置,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主帥大帳四周,是一連六排營帳,可以說中規中矩,但是…
這營帳駐扎的位置,可是不怎麽好,不僅不怎麽好,張遼在看到之後,還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方才他一直沒有注意,現在看了之後才發現,這袁紹,真是名不副實。
“哪怕是一個普通將軍,都知不可將營帳扎的太過密集,這袁紹四世三公之後,未曾想竟如此大意。”張遼轉過頭,嘿嘿一笑,一個計策,悠然走上腦海,轉了幾下眼睛,他看著一個自己剛剛收服的大當家,勾了勾手。
那人不明所以,但張遼的膽略武勇,以及智謀,他們是真的佩服,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跟著對方下山,此刻看到他勾手,立刻就過來了。
“大…將軍,有何事吩咐?”
本來他準備喊大當家的,但是想到臨下山前,張遼說過,在軍中,一律稱呼將軍,所以才會出現這麽不倫不類的稱呼,居然叫他大將軍。
關鍵是,張遼心裡還很美。
“咳,待會兒你帶你的手下,將我們搬回來的火油…”吩咐一番此人,他又叫過來另外一人,又是吩咐了一番,最後的最後,他將趙大叫了過來。
“趙兄弟,此刻我準備攻伐,需要用到馬匹,還望可以行個方便。”張遼深深的施了一禮,沒辦法,現在這算是在求人,如果沒有點求人的態度,那怎麽行?
而且,他這本就是兵行險著,如果計略不成,恐怕還會造成極大的損失,起碼一千余戰馬,算是白費了。
“什麽?!”趙大聽了張遼的計劃,臉色立刻就發白了:“這可是將軍的家底,如果全部敗在這裡,我們就只能走回去了。”
他都聽到了什麽?張遼居然要拿馬匹開路,而且要在這些馬上點燃火油,如此行徑,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雖然張遼是主將,但他也不是那麽好相與的,尤其現在方莫當家,更是顯得極為器重他,他可不想讓自己一次出征,就讓將軍的家底,全部敗了。
“我方才觀察過,若是能夠趁著混亂,走入馬廄之中,應該可以及時補充,到時,我們的一千騎兵,就會變成兩千騎兵了。”張遼指著大營的一處,笑的像是一隻老狐狸精。
沒錯,他的想法就是在所有馬匹上,潑上火油,隨後驅趕馬匹,強行衝營。
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在對方營盤停留許久,只是完成一個任務後,就會趕快撤退,這個任務,就是去把對方的馬,給偷過來!
一開始他所尋找的地方,便是一處高地,可以將下方的所有環境,一覽無余。
所以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馬廄在何處,又有多少人看管。
“袁紹極為自信,在馬廄左右,竟是隻留了不到千人的幾個營帳,若是我等可以襲擊而去,那些兵士,應當會自顧不暇,混亂四起,到時,盜馬而逃,豈不快哉?”
“燕昭王時,田單曾用此計,只是當時用的乃是火牛,而我等所用,為火馬。”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幾次山賊地盤,張遼有了一點山賊的性格,他竟然想直接搶一把就跑。
而且他手下,基本都會騎馬,而那些山賊,在寨子裡沒事的時候,也會鍛煉馬術,可以說,如果這一次真的成了,那他張遼,直接可以讓一千騎兵,變成兩千騎兵。
但是這首先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收服這些山賊,
若是沒有山賊的話,他也不可能獲得這麽多的火油。“既是張將軍所想,定然不會有錯,照此行事,若有錯漏,我願與將軍共承擔。”趙大聽了之後,也是眼前一亮,這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如果實施的過程中沒有出錯,絕對會成功。
而且,他在看了看金剛後,自信更加濃厚。
一股股難聞的氣味,在馬匹上開始散發,令人聞之作嘔。
張遼靜靜的看著一切完成,隨後悄悄的帶著兵馬緩緩的靠近著營地,在快要到達的時候,也就是會被斥候發現的地方時,他令全軍停下,隨後令眾兵士,在他這裡點燃火把,一個個火把,燃燒著夕陽的尾巴,劃過夜空。
“轟轟轟!”
“噅聿聿…”
火把來臨前,馬兒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不安的叫著,當火焰在身上燃燒的時候,這一千余馬匹,各個都帶著猶如地獄的火焰,衝鋒而出。
用比以往更加迅猛的速度,衝向袁紹大營。
“哎呦…”
“天…”
有幾個沒有來得及撒手的,被馬匹帶了一下,幸好他們都是山賊,平日裡反應就很快,所以並沒有被馬匹踐踏。
否則,還真不知道會否有命活下去。
一片火光,滕然而起。
灼熱火紅的光芒,照耀天空,披撒大地。
“敵襲!”
“敵襲!”
“…”
果然,不出張遼所料,當千余匹駿馬,帶著火焰灼燒的身體,竄入大營的時候,兵士們慌亂了, 瘋狂了,他們叫著,跳著,希冀著可以躲避過去。
然而沒用!
當幾匹馬同時而來的時候,一片片大營倒塌了下去。
“這…”張遼在上面看得那叫一個吃驚,隨後他又更改了自己的主意,提著大刀,對著袁紹的營帳道:“殺啊,此戰有功,必有封賞!劫掠袁紹金銀,充裕我軍!”
前一句,令士卒們興奮,後一句,讓山賊們興奮。
“主公,外間有千萬馬匹衝鋒而來,各個身燃火焰,將…將整個大營,都燃燒了起來。”
當一個士兵進來匯報的時候,袁紹還在那裡美滋滋的幻想著,自己什麽時候可以擁有四州之地,但是沒想到,美夢很快就醒了過來。
“張揚、蹋頓、於夫羅,你三人快些出去,將兵馬收攏,我倒要看看,究竟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襲擊天子營帳。”他不說自己的營帳,而說是天子。
這是一個高明的計策,不管怎麽樣,他都會立於不敗之地。
政治智慧,他肯定是有的!
只是非常可惜,這收攏士兵的人,他一個都信不過,然而無奈,現在他的將軍唯有一個文醜,此刻還喝多了,早知道會發生這個,他說什麽都不會設宴。
這是自己作死啊!
至於顏良,還在他的底牌給他留守呢,這是必須要放置在家裡的,否則若是老巢有失,那真是一切白玩。
“文醜,文醜?”袁紹走過去,拍了兩下文醜,發現這貨睡的正香,只能站起來拿起一把寶劍,想了想,換了一身普通將士的裝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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