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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明,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太陽正在努力的向上攀升,期望能夠早一點降臨人間。
原來袁紹的大營,現在方莫軍大營內。
一股股焰火,正在通天而起,一團團煙霧,凝結在天空,久久不願離去。
“我這是在古代,造成了環境的汙染,要是擱在現代,可是犯法的!”方莫盯著天空,喃喃自語了兩句,隨後走到趙小二的身邊,看著幾口大鍋,欣慰的點了點頭:“這其中的布匹,可都用水滾過了?”
他不是太懂醫學,也不知道該怎麽去消毒,但是他好歹清楚,這用水煮過的布匹上,應該很少會有細菌的殘留。
而這些東西,可都是用來救命的東西。
軍營之中,很多傷兵,昨夜哀嚎了一夜,那聲音,讓方莫都睡不著,到了後來,乾脆又看了兩篇書,便走了出來,當起了監督。
“回稟主公,這些已經在水中煮過,不知主公要這些東西做什麽?”趙小二很好奇啊,煮過的布匹,而且還大多都是白色的布,這些東西,以後哪怕想要做些衣衫,都基本不可能了。
他覺得有點浪費,但既然是方莫囑咐,浪費就浪費了。
就和酒一樣,不浪費,如何能夠出現精純釀液?
不過…
酒是夠烈,夠精純,但這布煮過之後,又要用來做什麽,他是真的猜測不出。
不怕人笑話,他還偷偷的拿起一塊布吃了一點,想要試試,這樣是否會變成糧食一類的東西…
當然,結果是可笑的。
這些布,還是不能吃,哪怕經過水煮。
“不知道了吧?”方莫昂了昂頭,隨即從背後拿出一個大大的架子,在一個燃燒的鍋裡燒了一會兒,再將已經煮好的布,扔進已經煮過的水桶裡:“這些,可都是用來為將士們救命的。”
“還有昨夜做出來的烈酒,都拿過來,今天我要讓將士們都知道,傷痛並不是可怕的,只要可以細心照料,再用上一些辦法,總會安然度過。”
趙小二聽了吩咐,讓人下去把昨晚弄出來的酒,全部裝好,由於不知作用為什麽,他全部封存了起來,這做法讓方莫很讚歎。不論是酒,還是酒精,最怕的就是揮發,他都忘記囑咐了,而這趙小二還記得。
是個機靈人!
其實他哪裡知道,現在一般保存好酒,都是要封存起來的,真當古代人是傻的?
軍營裡,很快上演了一個奇觀。
邪靈將軍,在二十個提著大桶的親兵簇擁下,出入各個傷病營帳,並且囑咐要做好衛生工作,還親自上手包扎,讓傷重的將士們,都十分感動。
有幾個人,甚至一邊被包扎,一邊在痛哭,別人問他怎麽了,他則說自己不會痛了。
“不會吧?”
當方莫聽到這個反饋的時候,大驚失色,連忙拿著酒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個小傷口上抹了一下:“嘶…這麽疼,為什麽那些人,都一個個好像打了麻藥一樣?”
他有點懵。
自己手臂上那麽點一個小傷口,被酒精抹了之後,還會傳遞出可怕恐怖的尖利刺痛,但是那些將士們,每一個都是開開心心,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關懷。
這讓他看不懂。
“疼嗎?”方莫面前這個傷兵,腿上被砍了一個大大的口子,他先是把自製酒精細心的撒上對方的傷口,隨後抬頭詢問:“有沒有感覺?”
他看到的是什麽?
一雙熱切的目光,對著他的時候,立刻大聲回答:“報主公,不疼,在下覺得,現在哪怕與袁軍再戰百十年,都不會痛苦!”
有點恐怖啊。
古代人都這麽可怕的嗎?
方莫徹底傻了,他一點都不知道,這些人都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表現,到底打哪來的。
而且,他還試過,如果讓親兵動手的話,那些士兵一個個叫的跟殺豬一樣,換了他,就不一樣了。
“我,是麻藥?”有了這個認知之後,方莫碰到那些傷口大的,一般都親自上手,因為讓那些親兵來,那些士兵,一個個仇恨無比,仿佛被搶奪了什麽珍貴的寶物,還不停的嚎叫。
那聲音,很疼,聽起來就疼。
一天的時間下來,方莫身上早就被汗液浸濕,不知不覺間,他的腦海中,不斷收到各種提示。
“士兵許大的感激,系統幣+10。”
“士兵劉二的感激,系統幣+10…”
在天黑前,他總算是帶著親兵,將每一個士兵的傷口,都用酒精清理了一遍,同時也用自製紗布,為其包扎,並且他的腦海中,開始出現一個想法。
現在軍中雖然有著軍醫存在,但是那些人,一個個屁都不懂,他還看到一個人的傷口上,全部都是石灰…
這不科學啊!
於是,他就想著在軍中成立一支醫護兵,暫時由他來兼領。
“唉,實在太累了,這還只是當一個醫護兵將領,要是當一個主公,怕是要早死好幾年。”方莫感覺到疲憊,心中的主君之念,再次輕了一些。
天色很快的昏暗了下來,一天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方莫不知道,軍營裡,一場討論,正在圍著他而展開。
“主公天神下凡,哪怕是再可怕的疼痛,在主公的手上,都不會讓我覺得疼。”
“是啊,你是不知道,我這傷口是那些主公說的醫護兵包扎的,真是要了老命,我情願去拚命,都不想被這麽搞,疼!”
“嘿嘿嘿,老王我的傷口大,主公親自上手,不僅不疼,我還感覺一陣陣暖流湧過,傷勢都大好了。”
最後說話的這人,胸膛有一個可怕的傷口,此刻正包著厚厚的一層布,但是精神卻比那些只是傷了手腳的人,竟然還要好很多。
這樣的人,還有很多。
“大當…咳,伍長,你有沒有覺得,主公的手,像是有魔力?”一個山賊,身上包著可怕的紗布,從其中能看到片片殷紅。
伍長冷冷的一哼,臉色灰暗的開口道:“你他娘就不會不說話嗎?老子這正疼著呢!”
他的傷口不大,所以並非方莫親自包扎,而是一個親兵上手,這時候正疼的厲害。
看到自己曾經的手下,這位以往的山賊大當家,心裡就一陣不爽,傷口就更疼了。
憑啥子,我受的傷這麽小?
“主公仁愛慈厚,張將軍,你可決定了?”賈詡帶著張遼,從一個個傷兵帳篷裡走過,他都有點想,自己也被砍上一刀,好能讓方莫,也給自己包扎一下。
張遼灰著臉,不說話。
他在看著自己的腿部發愣,那裡的傷口,似乎又隱隱開始疼痛了起來。
最後,他對著賈詡一拱手,道:“這樣的主公,要是不認,在下也真不知,天下還有什麽人能當某家的主君,就按軍師說的辦。”
“不過,若是出現了紕漏,遼可不擔。”
賈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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