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骨髓了。”樹狀體細胞指著前面的路說道。
“嗯,謝謝。”我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紅色建築,暗歎自己果真天才。
沒想到我之前走的路再走過幾米就到骨髓了,嗯。
實際上:請繞過骨髓外血管一圈再到此處,謝謝。
我牽著成紅血細胞,向前走去。
同時的回收了成紅血細胞上的包膜蛋白。
這玩意兒可不能丟在這裡。
我要回去試試包膜蛋白到底是不是變了。
樹狀體細胞留在原地,看著我們走進了骨髓。
不過多久,我就走了出來。
“走吧。”我說道。
“你想好了嗎?”他對我說。
“……嗯。”我只是去胸腺玩玩的,你那一副'你想好怎麽死了嗎'的表情是鬧哪樣啊摔!
“那走吧。”他說道。
“我去收拾衣服。”
“嗯。”
……
轉移轉移,去胸腺浪浪。
嗜酸性粒細胞看著我收拾東西,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要走了嗎?”
“嗯?”我回頭,發現嗜酸性粒細胞的表情,怎麽感覺她有種想哭的衝動呢。
我好笑。
從來沒有一個細胞舍不得我來著。
這讓我感動,可是,如果你知道我是病毒的話你還會這樣嗎?
這也是我想笑的原因。
沒有一個免疫細胞會喜歡病毒的。
特別是只要犯病就一定會致死的病毒,雖然我本身只是會破壞免疫系統罷了。
傻姑娘哦。
“沒有啊,我只是去胸腺呆幾天罷了,這幾天我不想看見白血球。”我說道。
看見就想抽。
沒辦法,誰叫我手賤呢。
一個不小心就把白血球抽死了也說不定。
對於嗜酸性粒細胞來說,我是個亦師亦友的存在。
在一開始的時候也是我的支持,所以她才敢真正的去面對這些事情。
雖然這只是我的無意之舉,但這對於嗜酸性粒細胞來說卻是一種在那時她所最需要的東西,一種肯定。
我走了,嗜酸性粒細胞會不舍也是當然的。
“這樣嗎?”她握緊手上的書,低著頭說道。
“嗯,要好好加油哦。”
“……嗯。”
我拖著行李走了出來。
嗜酸性粒細胞突然從寢室裡跑了出來,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大聲的喊道,“我——我一定會成為出色的免疫細胞的!一定!”
姑娘哦,聲音太大了。
我無奈的想到。
不過,如果不回應好像也不太好,那麽……
“嗯,一定!”我轉身,同樣大聲地喊道。
反正這周圍也沒什麽細胞,也不怕丟臉什麽的。
遠處的樹狀體細胞看著這個場面,臉帶著微笑,同樣的,他按下快門,將這一幕永遠的保留了下來。
……
路過訓練場的時候,果不其然的碰見了很多骨髓細胞小盆友——雖然他們都幾乎比我高一個頭了。
“突變細胞你這是去哪?”其中一個骨髓細胞正做著單杠,結果便發現了一邊飄著一邊拖著行李的我。
“我去胸腺啊。”我說道。
“胸腺?!”他一愣,有點不可思議的喊道。
然後便直接脫手,走了過來。
這話大聲的同樣的把周圍幾個骨髓細胞引了過來。
“突變細胞你去胸腺幹什麽?”
“進修嘍。
”我鄙夷的看了一眼提出這個問題的骨髓細胞。 “難不成讓我跟你們一起練肌肉嗎?拜托,用你們那只剩下一點空間的腦子好好想想啦。”不知是不是受到之前嗜酸性粒細胞的影響, 我今天說的話好像格外的衝來著。
不過,這大概是這幾年最後一次了吧。
至於被我懟了的骨髓細胞,只是無謂的笑了一笑。
平時聽我嘴賤聽習慣了,也就那樣吧。
被說又不會死,是吧。
“好了,我也該走了,麻煩讓讓,有什麽問題以後再說。”我說道,同時瞄到遠處的樹狀體細胞拿著他那照相機不知道又在拍什麽。
還是趕緊走為妙。
還有,那個相機是不是應該拆掉?
總感覺裡面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麽,回見。”我索性直接抱起行李箱,向前飄了過去。
反正不重也不大,抱著也行啦。
這時幾個骨髓細胞才反應過來,原來突變細胞要先離開骨髓了。
他們總有種不適應的感覺。
畢竟被我懟了這麽久了,突然沒了很不習慣啊!
可是,他們畢竟是同伴啊,既然同伴有變強的更好的途徑,他們也不會無理取鬧什麽的。
畢竟這好像一直都是我在做來著。
我不聽我不聽不我不聽什麽的……
“回見!”
“既然這樣的話,要加油哦,突變細胞!”
“可不要輸給我們這群滿腦子肌肉的細胞哦!”
身後的喊聲我聽了隻想汗顏。
沒想到你們還有這個意識啊,知道自己腦子不好。
不過怎麽感覺心裡有些莫名的淒涼感呢。
嘛,一定是錯覺。
畢竟我是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