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個病毒的結構是很有意思的呢,還會不斷的解鎖和進化嗎?
看著眼前不斷吃著手中血肉的喪屍,我已經準備好了“基因敲除“,不過又想想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一點,然後果斷收了起來,嗯,留章底牌也好。
大框眼鏡下,無數的綠色數據流在不斷的閃過。
還是不行嗎?沒法計算,看來這個病毒的來歷很神秘啊,嗯,以後有機會的話還是好好研究一下吧,沒準能大幅的提升自己也說不定呢。
“嗬嗬——”似乎眼前的血肉已經無法再滿足它了一般,它沒有眼瞳的眼睛注視著周圍一個又一個的活人。
活人,食物。
等式成立。
屬於喪屍的嚎叫聲讓周圍的人們驚恐的退了開來,而此時本來被軍方強勢鎮壓下來的普通百姓再一次有了暴動的衝動。
“放開我!可惡啊!放我進去啊!”
“我不想死!!”
“你們不是軍人嗎?啊?為什麽不對付那個怪物?!”
“媽媽……”
一個類似於指揮官的軍人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人開始射擊。
而在此時,異變突生。
一般的喪屍,只要被擊穿頭部就會死亡,這隻喪屍也一樣。
但是,如果子彈射不中頭部呢?
呵呵……
那麽,對付這種只要被擦到就會感染的怪物,即使是部隊中的兵王大概也不敢上的吧?
風險太大了。
人類根本沒法豁免這種病毒,而被病毒感染後,根據感染者生前的體質強弱,變成喪屍後的力量也是不一樣的。
什麽,你說這是末日文,有異能者強化者什麽的?
非常可惜的是,這種病毒並不存在強化生者的能力。
被它感染,要麽體內產生抗體,然後不死,要麽死亡,成為喪屍之後繼續進化。
不過,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講,被病毒感染成為喪屍之後也不失為一種進化。
被病毒感染後,人體的潛能似乎都被挖掘出來了似的,隨著病毒的進化,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有著顯著的提升。
如果提升了實力然後還有自主意識的話,那場景想想就覺得很美妙啊。
不得不說,這種病毒設計的真的很巧妙。
我周圍的念動力已經將自己團團包圍了,就憑這隻喪屍,呵呵,想要打破我的念動力,除非再次進化,而是是十次以上。
而且,昨天那場雨似乎將病毒的活性進一步的激發了呢。
果不其然的,它用黑色的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在子彈射擊的同時,忽然身形一轉,向不遠處的人群跑去。
子彈穿過它的身體,帶起陣陣的血花的同時,卻並沒有對它造成多少的損傷。
因為更多的子彈都落空了。
而且好巧不巧的,它跑的方向正是我這邊。
“可惡,二級了嗎?”我身前的士兵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將手中的槍對準那隻喪屍,快速的開起了槍來。
二級?這玩意兒還分等級的?
嗯,也對,即使對於我們病毒而言,好像也有等級之分的,比如說頂級病毒完虐那一些下級的病毒什麽的。
“攔住它!”
槍械帶來的硝煙味讓味覺敏感的我皺著眉頭向後退了一步。
這種味道很難聞,不過,至少比喪屍的屍味的好聞多了。
“對方移動速度太快了,怎麽辦?!”
“可惡!”指揮官看著衝向基地大門的那隻喪屍,沉聲說道,“讓那邊的人準備手榴彈。”
“是!”
雖然說手榴彈的力量很強,但是對於以速度見長的二級喪屍而言,也許根本沒法命中。
但是,沒有辦法,只能用手下的人命,去換取喪屍的減速了。
只要它減速,那麽一切都好對付了。
畢竟事發太突然了,而且,這周圍有全都是人,根本沒法使用殺傷力太強的武器。
而此時的指揮官內心都在滴血,這些人,每一個都是他帶出來的,相互之間有著濃厚的感情,每死一個,他的心中都生悶的疼。
這些是他的戰友,是他的兄弟,但是卻為了這些只會搗亂的平民百姓,卻要如此。
“混蛋!”他低聲咒罵到。
喂喂,兄的,你這種思想很危險啊。
……
聽著耳麥傳來的命令,我明顯的感覺到眼前的士兵身體一僵。
命令嗎?有意思。
那麽,你會為我們這些所謂的平民百姓去死嗎?
在我的念動力籠罩之下,沒有所謂的秘密可言。
該聽到的都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也聽到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喪屍,這周圍除了我和他之外再無一人了。
“喂!”
“嗯?”
“你趕緊離開這裡!”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越發近了的喪屍,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手榴彈。
托住它然後就是引爆嗎?
這樣嗎。
看著近在咫尺的喪屍,已經能夠聞到它身上無法剔除的血腥味之後,面對死亡他現在只是異常的淡然。
他的父母早在末日發生的時候便死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親人可言了。
爸,媽,我馬上來陪你們了。
一隻沾染鮮血的手抓住了他,指甲刺破皮膚,病毒的入侵讓他渾身冰冷了起來。
就這樣,很好,怪物!
去死吧!
真是的,明明我還在爆炸范圍內啊!不要隨便來一個手榴彈好不好啊?傷及無辜這種事還是不要發生為妙哦。
看著突然出現在右邊的我,士兵眼中的驚訝神色驟然出現。
“你……”
念動力,發動。
隔絕爆炸,碾壓目標!
隨著轟隆一聲,巨大的爆破以他為中心,向四周炸了開來。
死了嗎?周圍的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想著。
看著被爆炸炸的向後退的渾身焦傷的喪屍,他們的嗓子又瞬間提了起來。
這樣就夠了。
指揮官再一次下發命令,射擊!
趁你病要你命!
不過,命令還沒下發的時候。
“指…指揮…”身旁的士兵瞪大了眼睛,看著前面,似乎看到什麽極為驚駭的事情一般。
如果說徒手擋手雷算的話。
手榴彈近距離的爆炸威力並不太強——嗯,對我而言。
將那個士兵向後一拉,我靠著這股力道出現在喪屍的面前。
兩眼對視,含情脈脈……個屁。
乖乖的去死比較好吧?
手榴彈的威力並不能一下子把二級的喪屍炸死,此時的它如同被激怒了一般,憤怒的狂吼著。
不過。
畫面就此定格。
念動力凝結在它的身邊,強行的控制住了它的身體。
接著是,碾壓。
液壓機看過吧?就是那種感覺。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碾壓。
這麽對不起大眾的東西還是趕緊死掉比較好吧?簡直就是辣眼睛的存在……不過,話說整個世界好像都變成了這樣了來著……要不要發個核彈什麽的試試能不能把地球炸掉?嗯,好主意。
“吼!”喪屍暴怒著,但卻對我的念動力無計可施,甚至是它最後的哀鳴都無法穿出。
它定格在空中,常人所看不見的念動力在它身旁環繞著。
凝集的念動力自然而然的隔絕了空氣,沒有了介質,自然而然的無法傳遞色聲音了。
身後的士兵此時還是一愣一愣的,明顯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來。
我……沒死?
啊啊,還沒完呢。
念動力在壓縮,不久之後這隻喪屍就會愉快地變成一個正方體了,嗯,很方正的那種,還自帶高濃度的病毒。
我轉身,右手隨便一揮,幾顆包膜蛋白凝聚而成的子彈從手中飛了出去,在所有人還在愣神的時候,攻擊了幾個人的腦袋。
這裡,被感染的不止一個哦。
“啊!”幾聲慘叫聲才讓在場的所有人緩了過來。
“爸!你怎麽了?!“
“老公……”
周圍的親朋好友發現自己周圍的人發出慘叫,急忙地過了去,卻發現,他們的親朋好友,此時已經大腦被貫穿,斷了呼吸,死的不能再死了。
對於我,病毒這種東西就像是黑暗中一抹閃亮的白織燈一般,簡直就是亮瞎狗眼的存在啊,這一個個的病原體想要找出來,so easy。
“你在幹什麽?”
“你把我爸怎麽了?”
他們憤怒的看著那個始作俑者,卻忌憚著一旁的喪屍,不敢上前。
剛剛就只有那個女人揮手向他們這邊扔了什麽東西,那些人的死亡不是她搞得鬼還是誰搞得鬼?
指揮官看著不斷扭曲皺縮的二級喪屍,倒吸了一口涼氣。
再看看並沒有被炸死的士兵,他不敢置信的眼神毫無褪去之意。
這個家夥,到底是誰?
不好意思,本人病毒一枚。
“呐,你怕疼嗎?”我看著那條已經發黑的手臂,對著士兵問道。
“呃……”士兵回過神來,略微驚疑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女孩,渾身發冷,此時斷斷續續的說道,“不…不怕。”
發冷,痛覺喪失,理智崩潰,這是感染的標配。
“是嗎,那就好。”我笑著說道,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為什麽這麽問的時候,他手上的傷口突然一陣蠕動,接著,一股劇痛襲來,讓他不禁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這種痛來的完全沒有辦法承受。
大量黑色的血液自傷口處溢了出來,加入我後方的念動力之中。
“喂!徐陽!”不遠處的幾個士兵拿著槍小跑了過來,扶住已經脫虛的徐陽之後,忌憚的看了一眼我。
“你沒事吧?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只是感覺很累罷了。”不久後,他搖了搖頭,虛弱的倒在戰友的懷裡。
此時的身體出了痛之外,還有冷的感覺,當然,這種冷並不同於之前的那股陰冷,之前的那種感覺,此時已經消散如煙了。
只不過是因為失血罷了。
而今天發生的事情,完全超乎他們的理解范圍了。
徐陽中了病毒,他們都看在了眼裡,但是此時看著面色完全不像那些被感染的人的徐陽,他們完全的震驚了。
被喪屍抓了之後,臉色一般會變得很難看,而且,幾乎所有被喪屍抓過的人,都會變成新的喪屍。
他們本以為徐陽也會變異的,他們都已經做好送戰友一路的打算了,但是,此時所看到的,確超乎他們的想象。
他的手臂上蔓延的黑色也消退了,雖然並不代表著痊愈,但是這完全沒有感染的跡象啊,不論是暫時性的潛伏也好,還是完全的治愈也好,他們也松了一口氣。
嗯哼……
二級喪屍沒想到這麽弱啊?還是說是因為我太強了?
嗯嗯,肯定是後者。
我並沒有理會一旁的幾個,只是走近了基地的大門。
基地的大門很大,上前全部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此時一根根槍管對著下方,給人巨大的壓力。
當然,這是給人,我又不是人……總感覺在罵自己。
況且,子彈這種東西對我有沒有用還不好說呢?
看著一旁臉色僵硬的兵哥哥,我疑惑的道,“不登記隔離嗎?那我可就自己進去了啊?”
兵哥哥:“……”
指揮官:“……”
小A:“……”
小B:“……”
小……滾!
哪來的跑龍套的?
你這個凶殘的妹子又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咳咳,當然是精神病院咯。
滾!
當然,還有幾個煞風景的。
“你,你殺了我爸——!”一個青年跑到我面前,泛紅的眼睛盯著我,我可以清楚的讀到憤怒的情感。
不遠處,一個倒在血坡裡的中年人旁邊還跪著一個眼中不斷流淚的婦女。
“我要你償命!償命啊啊!!”
“為什麽你們還不抓她!她是殺人犯啊!你們不是軍人嗎?啊,不是正義嗎?啊?!”理智已經被一連串的驚嚇和親人的離去所帶來的情感給打敗了
周圍的士兵沉默,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動手,當然,即使動手,死的也不知道是誰。
“聒噪。”我淡然的說道,身後不遠處的黑色方體突然感受到召喚一般向我疾馳而來,險險的擦過了青年的耳垂,強勁的風將他的耳朵刮出一道口子來,但是他並沒有在意。
死亡,離他如此之近。
只要偏差一點點,就會將他的腦子貫穿。
收起手中的黑色方體,我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走進了基地的大門。
而此時的青年,一股騷.味自他的下身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