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人說跑哪有那麽容易,被幾乎“憑空”冒出的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擊崩心態的禿瓢武士們,剛剛要甩起一雙雙小短腿溜之大吉,後面的近二十隻是走了,可剩下近三十隻還能蹦噠的禿瓢,轉身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又是一片寒光襲來。
十人狼牙小隊,每名狼牙標配兩把小巧連環弩,剛剛射出一輪,好整以暇的換上箭匣,看對方想要逃,直接先後兩輪攢射,一片慘叫聲中,現場就只剩下九隻還能活蹦亂跳的禿瓢。
“嘿嘿,你們想去哪?”
張飛射完弩箭,早已經飛奔饒了過去,正正堵住其中五隻禿瓢的退路,站在兩顆參天的大樹之間,這五隻禿瓢要是想繞路,就得多走三四十步的路程,顯然如此“長”的路程不是急於逃命的禿瓢們想見到的。
“八嘎!!”
五隻禿瓢相互對視一眼,既然對方就一人……
八步的距離,看上去轉眼就到,前三後二共五隻禿瓢緊握手中倭刀,一臉猙獰的就要舉步上前把此人亂刀砍死!!
“嘿嘿……”
面對五打一的劣勢,張飛夷然不懼,猶有空閑的瞄了一眼自己隊友的位置,八步,七步,六步,“嗖!!”張飛極速甩出一把飛刀,五步,四步,“嗖!!”“啊!!”第二把飛刀跟首先中刀禿瓢的慘叫聲幾乎同時進行,三步了,前排卻驀地只剩下一隻禿瓢。
兩把飛刀射完,張飛不退反進,抽刀蹬地,不到四步的距離,轉眼之間張飛手中刀已是極速劈向前排第三隻還能蹦噠的禿瓢。
眨眼間失去兩名“並肩作戰”的同伴,這隻禿瓢心膽已經徹底亂了,倉促間有些手軟腳軟的舉起手中倭刀,“噗嗤!!”
俞家刀根本就沒有與倭刀硬碰硬,在這種時候,張飛依然冷靜的讓手中刀繞過對方架刀的胸口,硬生生劈在對方的左肩膀上,鋒利的刀口直接剁開禿瓢的肩膀,直剁到白生生的骨頭後,收刀後撤兩步。
“啊!!!!!!!!!”這時禿瓢方才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嚎。
後面兩隻禿瓢雖然膽寒此人的武技,可逃命要緊,他們見此人後撤,覺得是個機會,不求殺死這人,他們只求能逼退對方,逃出生天就好。
“八嘎西!!”俱是咬咬牙,兩隻禿瓢超過倒地的兩個同伴的屍體,超過還在捂著噴血的肩膀大聲慘嚎的同伴,惡狠狠的衝向收刀後撤的張飛。
“嘻嘻……”張飛收刀在側,隻是笑眯眯看著眼看就要衝過來的兩個對手。
兩邊狗毛飛舞的禿瓢真是大喜,不及多想,七步,五步,三步,近了,兩隻舉刀就要砍殺此人後逃命,嘴裡呼喝著:“八……”
驀地,兩把極速飛來的飛刀直透兩隻禿瓢的後背,“噗~噗~”兩聲,一步,兩步,兩隻禿瓢走到距張飛一步之遙,手中刀真的想劈下,它們真的想惡狠狠的劈爛這張討厭透頂的笑臉……
“嘻嘻……”
“張飛你他娘的就不能不犯險??”樊新踩著一隻禿瓢的後背,一邊拔下飛刀,一邊頗有些語氣不善的看著張飛說道。
“嘿嘿,我不是早就看見隊長大人您已經趕過來了嘛。”
“臭小子!”
樊新實在拿這個嬉皮笑臉的家夥沒轍,無奈笑叱一句,也就隨他去了。
百人的隊伍,逃走二十一隻,或死或傷七十九隻,死的禿瓢張飛他們再給補上一刀,傷的禿瓢,張飛等人直接冷酷無情的一刀劈下,再劈砍兩刀,方放心的開始收拾現場。
弩箭收起,飛刀收起,把屍體都搬到一處,在一旁做個記號,收拾完畢,樊新一揮手,隊伍繼續前行。
過了一個時辰,小隊又收拾了一個百人隊,這時驀地從張飛的左手方向傳來一聲有些微弱卻清晰可辨的哨子聲,樊新眉頭一揚,仔細傾聽片刻,“十點鍾方向,走!”
說完,張飛帶頭向聲音來處摸去,整個小隊的速度陡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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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越來越清晰的哨聲,走了約有一刻鍾,一副兩千多隻禿瓢圍成一個大圈的場面,展現在張飛等人面前。
“吆喝,真熱鬧噯!!”張飛興奮的舔了舔嘴唇,有些躍躍欲試的緊了緊手中俞家刀。一旁的樊新隻是冷靜的在那分析著情勢,吳二根早已經爬到樹上拿起望遠鏡觀察一陣後,對樹下的樊新喊道:“隊長,裡面是咱們七,十,十二中隊,共十三個小隊,看情況,不急!!”
樊新心中有數,這是拿自身當餌了,敢冒這個風險的,除了他們的七中隊長王金水,沒別人了。
“嘿嘿,果然是咱們王隊,大場面啊!!”張飛一臉的佩服相,樊新直接無視這貨,略一沉吟,見外圍的禿瓢有人發現了他們,正派出百十來人往這趕,心下有了決斷,沉聲道:“殺絕!!”
“是!!”
“嘿嘿……”張飛嗜血的舔舔嘴唇,與旁邊老七組成二人小組,十人小隊瞬間成五個小組,小步迎了上去。
林中參天的大樹與纖細的小樹參差不齊,偶有夾雜著灌木叢,大范圍開槍顯然是不適合,在這裡最好的遠程武器,就是靈活兼移動快速方便瞄準的弩箭了。
百十人對十人,狼牙小隊小步前進,老八張飛與老七俱是俞家刀背在後背上,手中一把小巧的連環弩,腰間掛著一把,三十步的距離是連環弩的最佳射程,兩人各瞄準一隻禿瓢,扣動扳機:“嗖!嗖!”
頓時兩聲慘叫發出,射完弩箭後,兩人並沒有換腰間連環弩,反而是就地換箭匣,三十步,二十步,十五步,箭匣換好,“嗖!嗖!”
又是兩聲慘叫響起,這時迎向兩人的近二十隻禿瓢有些慌了,腳步不由得加快,剛跑出三步,“嗖嗖~”又是兩道寒光閃現,慘叫聲中,又是兩隻禿瓢倒下。
兩把連環弩輪番射擊完畢,張飛兩人不進反退,小步向後邊跑邊換箭匣,剩下的十七隻禿瓢見狀不由開始發力狂奔,要是再讓這兩個天朝人遠距離射擊,它們豈不是被動挨打?
兩人穩步後退,禿瓢狂奔,距離在縮小,十二步,十步,八步,驀地兩人幾乎同時停下,手中弩箭對準當前兩隻狂奔的禿瓢, 扣動扳機。
“啊啊!!”兩聲慘叫響起,後面的禿瓢速度更加快了,快,隻要到了近前就能砍死這兩個可惡的天朝人了。
“嗖!嗖!”
兩道寒光緊接著閃爍在空中,(還來!!??)禿瓢們瞬間有些驚愕不解,對方弩箭不是射完了麽??
“啊!!!!!!”兩隻慘叫著的同伴給了禿瓢們答案,是兩把飛刀!!
“嗖!嗖!”又是兩道寒光閃爍,一隻禿瓢腹部中刀,一隻禿瓢運氣好,左大腿中刀,兩隻瞬間失去戰鬥能力,痛的捂著中刀處大聲慘叫。
一開始殺心重,接著是慌亂,然後是膽寒,再然後是……
還沒接觸,這人已經沒了一半,眼見那兩個天朝人的右手又要往腰間摸去,當先有幾隻禿瓢發聲喊,突然轉身就跑。
“四,四姑咦!!”其他禿瓢看著前面同伴突然轉身就逃,遲疑了一下,小短腿原地轉了個圈……
“嘿嘿,追!”
天朝與日笨雙方的營地中間偏東,除了一大片平坦的平原,就是這一座廣袤的樹林了,誰掌握了樹林的控制權,誰就對這場戰爭有了先手,林中之戰,正在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