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可不敢繼續在昌南市呆著了,開玩笑,趁著楚建國還沒殺過來,還不趕緊跑路?等楚建國殺過來,還能有楚生的好?怕不是要被楚建國揍死?
打了個摩的去了公共汽車站,在汽車站喝了一碗雞蛋湯,吃了一個餅卷肉,坐上了去往牛城的公共汽車。
得罪了李萬達,短時間是甭想搞建築了,但楚生又不願意乾守著網吧空虛度日,尋思來尋思去,楚生把目光盯上了廢品這一塊,廢品這塊可是暴利啊。
要說楚生為什麽會升起這個念頭,這要多虧楚生三叔楚建國了。
楚生沒事就去楚國強廢品站溜達,這天去楚國強廢品站玩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過來裝紙箱子的兩口子。
這兩口子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歲,開了個五輪車,男的負責裝車,女的就在上面把紙箱子一個個拆開,排好,碼好。
楚生也是閑的沒事,湊過去沒話找話閑聊天,畢竟上輩子楚生沒接觸過這些,還是有些好奇的。
“你們這一車拉多少啊?”楚生好奇問道。
“拉個三四噸吧。”
“謔,這麽多呢?那這一車賺多少錢?這東西都是送到造紙廠了?”楚生心底有些吃驚,這破五輪車還能裝這麽多?
“有時候送到造紙廠,不過大多時候都送到打包站去了。”、
“打包站?那是什麽玩意?這紙箱子不都是送到造紙廠回收利用嗎?怎麽還送到打包站?”
拉貨的男人估計是累了,坐在地上歇著喘口氣,所以也有空和楚生閑聊,對楚生解釋道:“這打包站啊,就等於是二道販子,把貨給他雖然比送到造紙廠一噸少十塊錢,但他給現錢啊,不像造紙廠,每次送貨都要扣押你半個月,有時候甚至一個月才給錢。”
楚生暗自點頭,這他理解,造紙廠這麽大廠子,每天得收多少廢紙箱子?百八十噸估計都不止,這可都是錢啊,一天兩天還行,這天數多了,那來這麽多流動資金?
所以都是先欠著錢,把材料加工了,賣出了錢去,這才會給送貨的結帳。
楚生想了想疑惑道:“這打包站也是給造紙廠送,你們也是給造紙廠送,打包站就賺個差價,這能賺錢?”
“這不一樣啊,我們是給當地的造紙廠送,人家是給外地,外省的送,這外省本來就比我們當地貴,再加上差價,一頓能賺兩三百呢,這有時候一天收個十噸二十噸,這就是兩三千,你說賺不賺錢?”
“臥槽?一天賺兩三千?”
楚生也是驚呆了,那一個月豈賺好幾萬?
“打包站這麽賺錢,那你為啥不開個打包站?”
男人苦笑道:“你說的簡單,就打包站單單一套設備就十多萬二十來萬,再加上爪車,場地,亂七八糟的費用,你沒個二三十來萬根本下不來!”、
“而且這打包站可不是造紙廠,所有的交易都是現金,有時候一天就得幾萬塊錢的流水,再加上你送貨人家造紙廠還得壓著你的錢,換句話說,沒有個大幾來萬,你開都開不起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聽著男子說話,楚生已經暗自心動了,如今反正開發建築已經不能指望了,還不如搞點別的。
楚生早就跟楚建國打聽過了,一個廢品站,半個來月就能收三四噸貨,一個月多了不說,五六噸,六七噸還是有的。
昌南市總共有個十五六家廢品站,一家廢品站,一個月就六噸,十五六家,那一個月就是九十噸,
一噸賺個二三百,這一個月就是多少錢?這一個月就賺兩萬多。 這還只是本地一個縣的,周邊五六個縣城加起來理論上來說,一個月就能賺十多萬!
楚生承認他心動了,這他媽比網吧賺錢賺多了!
楚生在網上搜了一下紙箱子打包站,企圖從網上多了解一些信息,意料之中毫無收獲,此時的網絡還沒有進入大眾視野,根本不可能和後世的那種信息大爆炸時代相比。
開打包站這事楚生想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絕對是一個潛在的商機,直覺告訴他,這絕對是一份天大的機遇。
再生行業絕對是一塊被忽略的黃金地,為什麽說是黃金地?這世界上什麽生意長久不衰?衣食住行!
這衣,食,住,行,哪一樣跟資源能脫離的開關系?
地球的資源根本經受不起人類這樣毫無節製的開采,開源節流必然將會成為重中之重,雖然網吧現在看起來不錯,賺錢也多,但楚生知道的很清楚,2000年到2010年這十年是網吧的巔峰期,十年巔峰期過後,網吧就會逐步走下坡路了。
反正目前短時間內昌南是待不下去了,如果被楚建國逮到,那就是個死啊,所以楚生麻利開溜了。
從昌南市到牛城要做兩個多小時的公共汽車,楚生的目的地是白相縣,這年頭的交通太落後了,根本就沒有從昌南市去白相的車,所以楚生只能是先去牛城,然後再換車去白相縣。
“小哥,去哪啊?”
一個中年男音將沉思中的楚生驚醒,楚生睜開了眼睛,一個牙口焦黃,門牙甚至都缺了一個的老漢湊了過來搭訕道。
楚生沒理他,而是繼續又閉上了眼睛。
“小哥,俺是柳州嘞,俺妮就在牛城上班,我看你挺俊,俺妮也和你這般大,俺妮還沒對象,要不一會下了車你倆見一面啊?”
“小哥?小哥怎不理人呀?”
楚生再一次睜開了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老漢,慢慢拉開了自己羽絨服拉練,露出了藏在腰間的匕首。
老漢表情一僵,訕笑一聲站起身離去。
看著老漢離開,楚生摸了摸羽絨服內兜的一千塊錢,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出門在外,尤其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夥子,如果沒有點防身器具,楚生哪敢一個人出門?
摸著腰間的匕首,還有後腰的藏著的電棍,楚生蜷縮在車廂角落裡閉目養神。
到了牛城,楚生下了車買了瓶水,就又上了去往白相的車,等到了白相縣後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天已經完全漆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