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
夜盡天終於忍不住冷哼一聲,對方來頭雖大,但在太乙門的地頭上,夜盡天表現出敬意也是給對方臉面。若是人家不承情,夜盡天自然也不會用熱臉貼對方的冷屁股。
留下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弟子為馬車領路之後,夜盡天便帶著吳勇等人揚長而去。
馬車內,靠近門口坐著一個年約三十的風情少婦,她冷哼了一聲:“太乙門便是這樣迎接客人的麽?當真是好大的架子!”
少婦一臉傲然之色,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飛,說出的話也有些尖酸刻薄。
“師叔,人家做慣了四宗第一,面對我們這排名最末的宗門弟子,有些傲氣也是可以理解的!”柔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顯然便是夜盡天口中的“聖姑”。
說話的女子的臉被一條粉色的薄紗覆蓋,只能依稀看得到瓜子臉的輪廓。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她的眼睛非常大,仿佛匯聚了昏暗的車廂中的所有光線一般,對人有最直接的吸引力。
光是一雙眼睛,便充滿誘惑。更不用說包裹在粉色長裙中的柔美身段了,只是伸了一個懶腰,便媚態橫生,連被她稱作師叔的少婦都看得愣住了。
“瑤瑤,你越來越美了!”少婦不自禁的歎道,“若是你摘了面巾,全天下的男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蒙面女子不滿的看了少婦一眼,雖然她心中不喜,但是神態在旁人看來依舊是動人心魄,美不勝收。
這兩人,來自北州最北部的合歡宗。數百年前五族與魔門混戰。在那一場戰鬥中,魔門四宗有幾個老祖被五族困住,合歡宗當時的宗主吳柔然身死當場,而吳柔然的雙修強者、合歡宗護宗長老花無歡則是被金族所擒,至今杳無音信。
在那之前,合歡宗的鎮宗神器天魔琴的遺失便已經讓宗門實力大損。而失去兩大強者之後,合歡宗的勢力更是一落千丈,最危急的時候幾乎要在魔門四宗內被除名。若非那個時候接連幾名優秀弟子挺身而出,遊走於各大勢力之間努力挽救,恐怕現在北州已經沒有了合歡宗。
如今。合歡宗內並不設立宗主之位。地位最高之人被尊稱為“聖姑”。如今車內坐著的,便是合歡宗的當代聖姑何瑤瑤以及她的師叔白琴。
這幾百年來,合歡宗看似遠離了宗門爭鬥仇殺,實際上在暗地裡卻發展出了極為可怖的勢力。在北州北部。幾乎每一個有些影響力的富賈之家,均與合歡宗有聯姻關系。合歡宗直接控制的大商會,便有數家。在其他宗門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她們便已經悄然成為北州財力最為雄厚的宗門。
經過幾百年的休養生息之後,合歡宗的實力漸漸恢復。如今更是漸漸向其余三宗滲透。與其接壤的五毒教與修魔道中,均有高層被合歡宗弟子種下魂種。
何瑤瑤野心勃勃,想要借著合歡宗蟄伏數百年積攢的實力,一舉整合四宗,進而成為魔門第二任魔神,同時也是第一位女魔神。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帝來歷查清楚了麽?”何瑤瑤淡淡問道。
雖然從來沒有口頭承認,但是何瑤瑤始終認為此時的合歡宗已經全面超越了歷史上最巔峰的時刻,與氣息奄奄的其余三宗相比,她有足夠的理由驕傲。
因此。此次前來太乙門觀禮,她隻帶了一個人、一架馬車。這並不是因為要什麽低調,反而,這種行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簡直就是對太乙門的羞辱。而何瑤瑤也並沒有避諱這一點,面對夜盡天的時候高傲的姿態可見一斑。
“還沒有查到。從五毒教與修魔道反饋回來的消息,能夠推測得出他們一定知道點什麽。但是,我們的人還談查不到最頂尖的機密。我們在太乙門的人倒是見過這位神帝,可是對他從哪裡來的、以前是做什麽的。一無所知!”白琴無奈道。
何瑤瑤慵懶道:“這樣看來,五毒教與修魔道似乎對太乙門這位新神帝心有芥蒂?否則。即便是素不相識,也不至於不不派人前來觀禮才是!”
白琴笑道:“我們魔門四宗各自的首領之位已經空缺數百年了,據說這位太乙神帝是拿著太乙離火刀回來的,這意味著他便是太乙神帝正統繼承人。他若是繼承了神帝之位,將太乙門整合好之後,誰又敢保證他不會覬覦那空缺了萬年的魔神之位?”
白琴說完,見何瑤瑤目光中閃過不屑,於是繼續說道:“瑤瑤,你的計劃雖然完美,但是最好還是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的為好。我總覺得,此行恐怕會很艱難!”
何瑤瑤嗤笑道:“師叔, 你還是太多慮了。不過是一個初入破虛之人罷了,說實話,若非他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得到了太乙離火刀,我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我修為境界比他高,對他施展魅惑之術,豈有不成之理?”
白琴苦笑搖頭,在其他兩宗對太乙神帝繼位之事漠不關心之時,合歡宗的聖姑卻不遠萬裡親自前來,當然不是真的為一個素不相識的無名小卒慶祝。
“太乙門門規甚嚴,我們苦心經營了百年,卻始終難以接近其門內的核心勢力。宮主、閣主這個級別,簡直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僥幸成功幾次,我們種蠱之人都會被迅速清理。”何瑤瑤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信天下真有鐵板一塊的勢力!這次,我便直接對他們的神帝下手,只要種了我的苗疆兩情蠱,整個太乙門便會被我收入囊中!”
白琴驚道:“兩情蠱?不是用普通的魂種麽?”
普通魂種只要魂力比對方高明,便可以種下,不過若是對方的魂力高於施展之人,那魂種便不存在了。兩情蠱雖然對功力沒有任何要求,但有一個前提,那邊是下蠱之人必須與對方交媾才能種蠱成功,兩情蠱一旦種下,除非了種蠱之人主動,否則很難解除。